三小姐冷笑道：“一盆破蘭花也想拿出來換洮硯？我看他求的不是緣分，而是等傻子吧？萬一正遇到一個傻子，還真拿了洮硯同他換蘭花，那叫走了狗屎運。”
這番話說得，老闆笑都笑不出來了。
他面色一沉，淡道：“幾位小姐，這盆蘭花的主人指定要洮硯才換，你們若是沒有洮硯，便請看看別的吧。”
“唉，你怎麼說話的，誰稀得看啦？”三小姐氣哼哼的道：“大嫂，四妹，走，不買他的蘭花，讓他全養死算了。”
羨魚有些苦笑不得，不過眼下也只能走了，四小姐看中的這盤子，他們確實沒有洮硯來換。
“雲芝，我們先走吧，要真喜歡，不如想辦法買擡洮硯來換。”
四小姐一臉失望，嘆道：“唉！那洮硯要是那麼好買，這墨蘭的主人，又怎麼捨得拿它來換呢？”
這話也對，就是扎心了。
幾人到了正陽街，當街的一棟兩層的小樓，就是羨魚名下的珠寶店。
一樓賣的是大衆款式，二樓纔是精品。
三小姐只跟二夫人上過一次二樓，四小姐連這店鋪的大門都沒進過。更別說二樓了。
今日有羨魚做東，三小姐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上二樓挑選她喜歡的東西了。
“大嫂，真的可以順便挑嗎？聽說二樓的玉飾件件價值不菲。”
羨魚大方的說：“先前花店的老闆說得很有道理，千金難買心頭好，你挑吧。”
三小姐聽罷，雀躍的去挑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四小姐興致少了幾分，羨魚看在眼裡，便低聲道：“你也去啊，要真喜歡那花，我回頭給你找洮硯去。”
四小姐咬着脣說：“不用了大嫂，洮硯多難得啊，我就是……一時捨不得，也不是非要不可，過一會兒就忘了。”
羨魚笑了笑，沒說話。
每個人都有慾望，要控制住這種慾望，往往需要一定的自控力。
四小姐這樣的年紀，最自控力最薄弱的時候。
她以前是庶出的小姐，喜歡蘭花，也不敢去花房裡挑好的，能夠壓制下來。
可她成嫡出小姐後，有了拿到好蘭花的可能性，這種慾望便被放大。
她現在喜歡那花，卻也明白自己沒有洮硯來換，所以正極力的憋着，這也難得。
“大嫂大嫂，我喜歡這隻玉鐲可以嗎？”
好傢伙，羨魚差點兒眼珠子瞪出來。
那是一隻顏色純正的祖母綠手鐲，還是圓條的，沒有一絲雜質。
這要擱在現代的拍賣會，起碼也要拍出八位數，她倒是識貨。
這樣的貨品，通常市面上很少見，都被有錢人家的太太們私藏了。
這家店的掌櫃一臉菜色，說：“東家，這隻玉鐲是咱們店的鎮店之寶。”
羨魚扶額，揹着心肝疼道：“包起來，給她吧。”
三小姐高興得笑成了花，話也更多了。
“太好了，我早見着風姒錦哪兒有一隻，她還說什麼，是他們家的傳家寶，一共一對，她出嫁的時候，求了她娘一個月纔要到一隻。咦，那我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