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吳天寶馬上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苦笑不跌道:“你不是玩真的吧?小心走火啊。”
“哼哼,你看我的表情像在玩嗎?快說,不然我就開槍了。一,二,三……”
“好吧好吧,我說。”看着對方冷酷殘忍的眼神,吳天寶心裡也有些害怕了。
“哼,那就快說。”古麗雪用槍口對準他的額頭,手指耷在扳機上,無比冷酷地吼道。
“我知道的已經全告訴你了,你還想知道什麼?”吳天寶有些無奈地說道。
打了一輩子雁,今天竟然被雁啄了眼,真是丟人啊。
“說具體一點,那幫劫匪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他們有多少人?目地是什麼,全都告訴我。少說一條,我就開槍了。”
“劫匪就藏在朱毓婷的別墅裡。”
“帶頭人是誰?”
“好像是他的弟弟朱毓豪。”
“多少人馬?”
“不太清楚,主犯大概只有四五個,從犯就不知道了。”
“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麼?”
“這個我哪裡知道?你可以把他們抓起來審問啊?”
“給我老實點,認真回答。”
“我擦,老子已經嚇得尿褲子了,還不夠老實嗎?”吳天寶大怒道,要不是這妞手裡有槍,他早就衝過去揍古麗雪的屁股了。
聽到這裡,古麗雪猶豫了片刻,也覺得他調查的情況僅限於此了。
“那你告訴我,這些消息你是從哪裡打聽來的?”古麗雪繼續追問道。
“嘿嘿,我自有我的辦法,這個就不需要向你詳細回報了吧。”吳天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嘻嘻地說道。
心裡卻在想,如果全盤說出,這妞肯定要去見朱尚文,如果那傢伙說露了嘴一,再把那兩把槍供出來,自己可就虧了夫人又折兵了。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古麗雪陰測測地冷笑兩聲,擺了擺槍口道:“信不信我在你的某個重要部位來一槍,讓你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
“靠,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了你,你就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怪不得都說戲子無情,婊……”
“你罵誰?”古麗雪頓時瞪大了眼珠子。
“難道你不是女人?”吳天寶翻了翻白眼。
“廢話!”古麗雪惱羞成怒地罵道:“再敢這樣侮辱女人,我就對你不客氣。”
“好吧,現在你牛逼,我已經無話可說了,開槍吧。”吳天寶閉上眼,一副聽候她發落的樣子。
“哼哼,你以爲我不敢開槍?”古麗雪咬着牙齦道。
“我知道你敢……”吳天寶重新睜開眼,看了她一會說:“至於我是怎麼得到的情報,你就無需知道了。不過,我可以再給你提供另一個更重要的內幕。以此做爲交換,怎麼樣?”
“好,你說。”古麗雪幾乎豪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她知道吳天寶身爲一個幫派的老大,肯定有自己的渠道打聽消息,說白了,就是地下世界的力量。
哪怕吳天寶說出來,對案情也不見得有什麼幫助,不如藉此賣他個面子好了。
“那些劫匪表面上是在搶劫銀行和金鋪,但這麼做只是在干擾警方的視線
,真實目地好像要搶一樣東西。”吳天寶皺着眉頭說道。
“東西?什麼東西?”古麗雪頓時睜大了眼睛,幾乎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其實一開始她也在懷疑劫匪的真實目地,而吳天寶透漏的這個消息,和她當初的判斷幾乎完全融合,所以纔會這麼激動。
“具體是什麼東西,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據說那東西十分危險,甚至可以將一座城市毀滅……”吳天寶琢磨了片刻,仍然百思不解地說道:“這個就得靠你們去查了。我想應該是那些具大很大殺傷力的武器。“
“武器?”聽到這裡,古麗雪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猜測。你知道,我平時就喜歡看個好萊塢科幻大片啥的。”吳天空又恢復了嘻皮笑臉的模樣。
“這些消息準確嗎?你真的沒有騙我?”古麗雪再次確認了一下。
主要是這些內幕太重要了,根本容不得半點差錯。
而且朱毓婷還是燕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萬一情報有誤,到時候還有可能被他反咬一口,那樣事情就糟糕了。
“我以我的人品保證。”吳天寶十分嚴肅道。
“你這麼說我就更沒信心了,換種誓言。”古麗雪皺着眉頭道,因爲她知道吳天寶根本沒有信譽可言,這種人的人品早就被狗叼走了。
“好吧,如果我說了假話,就讓我下面生瘡,這輩子再也碰不了女人,這下總行了吧?”
聽到這裡,古麗雪這才暗鬆了口氣,看來這小子說的是真的了。
以這小子的性格,如果碰不了女人,估計不出三天就得鬱悶死。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古麗雪收回手槍,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送。”
望着古麗雪遠去的身影,吳天寶也在暗暗沉思着,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過了一會,豁子鬼鬼祟祟地走了過來,一臉猥瑣道:“老大,嫂子走了嗎?怎麼不把她留下來過夜啊?”
剛纔吳天寶和古麗雪聊天的時候,這貨和手下的小弟一直躲在角落裡望着他們。
當古麗雪羞答答地坐在吳天寶大腿上的時候,他們已經作好了“聽房”的準備,哪知二人越談越繃,最後竟然把槍亮了出來。
豁子剛想過來救駕,哪知大嫂便急匆匆地走了,好像還很高興的模樣。
“老大就是老大,連和女朋友談情說愛的方式都如此彪悍,不服不行。”豁子和衆手下全都這樣想着。
“去你媽的,老子的家事輪到你管嗎?”吳天寶衝他破口大罵道。
“是是,我多嘴了,老大不要生氣。”豁子馬上卑躬屈膝地陪起了笑臉。
“現在幾點了?”吳天寶問道。
“剛過十一點。”豁子看了看手機說道。
“已經這麼晚了?”吳天寶吃了一驚,原本他還以爲可以很快回去呢,誰知竟然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
出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和陳琳她們打招呼,也不知道二女睡着了沒有?
想到這裡,他馬上站起身,便準備離開。
“老大,那三個王八蛋怎麼辦?”豁子見他要走,趕緊請示道。
“
看好了,別讓他們跑了,否則老子拿你是問。”吳天寶語氣嚴肅地說道。
因爲他知道那羣劫匪都是些亡命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萬一走露了風聲,自己和屠狗幫,一個也活不了。
“老大,既然他們這麼危險,不如,直接讓他們消失吧……”豁子做了個用刀抹脖子的動作,臉上瀰漫着駭人的殺氣。
此時的他,和剛纔那個馬屁精小人判若兩人。
因爲豁子也知道走露風聲的可怕後果,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那隻能斬草除根了。
“現在還不行,留着他們還有用。”吳天寶果然地拒絕道。
雖然他現在的身份是屠狗幫的老大,但內心裡並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黑道人士看待。
如果現在殺了朱尚文他們,不管是不是他親自動的手,這個屎盆子都會扣到他的頭上。
到時候再被警方揪住不放,自己就成了殺人犯了。
吳天寶當屠狗幫的老大,說白了就是打醬油的,當然不願意在身上留下什麼污點。
“還是老大看的遠,我知道了。”豁子訕訕地摸了下腦袋,想到自己剛纔的兇殘模樣,不禁有些後怕——衝動是魔鬼啊。
…………
於此同時,朱毓婷正在自己的別墅裡焦急地踱着步子。
此時已經過了深夜十二點,但外出喝酒的朱尚文不沒有回家,這讓他有種很不好的欲感。
更讓他有些擔心的是,朱尚文走的時候可是帶着槍的,以他無法無天的性格,不會再幹出什麼事來吧?
“這個不成器的傢伙,明知道現在全城都在戒嚴,竟然還敢這麼肆無忌憚,真是氣死我了……”朱毓婷不斷破口大罵着。
“大哥,你先別急,也許尚文是喝多了睡在外面呢?再說了,有我的人跟着,也沒人能傷害得了他。”朱毓豪在旁邊開導着,他對自己的那兩個手下很有信心。別說當地的小痞子,就是一整班的特種兵,也不一定能傷得了他們一根汗毛。
“你錯了,就是因爲有你的人跟着,我纔不放心。”朱毓婷轉過身,盯着他道:“你也不想想,那兩個人長得這麼顯眼,肯定會引起當地警察的留意。萬一搜他們的身,尚文就凶多吉少了。”
說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眉頭瞬間擰成了個大疙瘩。
雖然這個兒子不成器,但怎麼說也是他唯一的骨肉,萬一朱尚文出了事,他這輩子就沒什麼指望了。
想到這些可怕後果,朱毓婷不禁有些惱恨起這個弟弟來。
都是你小子惹的禍,一來就給我們家舔了這麼大的亂子,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收留你。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怪我不成?”看着朱毓婷怨恨的目光,他也有些不爽地說道:“當初可是尚文主動要求讓我的手下跟着的,以他的性格,我勸他有用嗎?”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這麼晚了還不回來,總是讓我不放心啊。”朱毓婷也不敢和他的關係鬧得太僵,以免激怒他,再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憑我那兩個手下的身手,想留住也不件容易的事。而且他們身上都帶着槍,打不過還不會跑嗎?”朱毓豪一臉不當回事的模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