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躲在樹後的同時,幾發子彈噗噗的打在地上,他不敢停留,快速向離他不遠的一幢樓房跑去。
隨着幾處樓房頂上有人掉下整個街道槍聲一片,附近的各處建築都有人在開槍,頃刻間槍聲響起,三輛三菱越野停在路邊,八名特戰旅士兵從車上衝下來,士兵很快成攻擊隊形向一幢樓房衝去。
黑子是這場槍戰的焦點,開始的時候密集的子彈都向他攻擊,黑子奮力衝向不遠處的那幢樓房,進了樓房有牆壁擋着就安全多了,這些殺手應該沒有重武器。
黑子還沒到樓房門口就看見兩人手持ak74打開了門,黑子擡手幹掉一名殺手一個前滾翻,一串兒子彈射在地上,黑子還沒來得及再次開槍,殺手就被爆頭了。
黑子撞開剛剛合住的門衝進樓房,門上傳來一陣子彈穿透金屬的聲音,他感到有人推了他一把一個踉蹌撲到地上,黑子知道自己受了傷,他倒在地上就馬上滾向牆壁,地上又是一串兒子彈。
就在就在黑子剛剛靠在牆上,一個人從門外撞了進來把包扔向黑子,人也滾向黑子。
“黑哥,他們火力太猛了,進來還真不容易。”範利民吼道。
“利民,你受傷了。”黑子發現範利民右手耷拉着,槍在左手。
“沒關係,骨頭好像斷了,接上就沒事兒了。”範利民呲着牙按了一下自己的右臂。
黑子剛想看看範利民的傷,破爛不堪的門再次被撞開,兩個手持m16突擊步槍的人衝了進來,黑子和範利民同時開槍,一個槍手爆頭另一個槍手打在胳膊上,槍掉在地上。
黑子急忙補了一槍殺手被爆頭。
“黑哥,上樓,這裡不安全。”範利民站起來喊道。
黑子和範利民互爲掩護向樓上跑去。
剛上二樓黑子就發現二樓有人,兩人剛剛躲向牆角,一陣子彈打的牆上的水泥亂跳,黑子從槍聲判斷對方最少有四個人。
“他馬的,跑到賊窩了。”黑子把手裡的包放在地上喊道。
“黑哥,樓下有人。”範裡面喊道。
範利民的話剛說完樓下的人就開槍了,範利民開槍還擊後樓下的人躲了起來,範利民的右腿又中彈了。
黑子和範利民被二樓和一樓殺手的火力壓制在地上擡不起頭,黑子摸出一枚範利民的自製炸彈扔到樓下,轟的一聲,樓下的槍聲沒了。
黑子又掏出兩枚自製炸彈說:“不錯啊利民,要是沒這些炸彈咱們哥兒倆就撂這兒了!”
有這些自製炸彈黑子就有恃無恐了,他先向有人開槍的樓道扔了兩枚炸彈,等炸彈一爆炸就衝了過去。
二樓的四名殺手有兩人重傷,另兩人逃進了一個房間,黑子衝過去把兩個重傷的殺手直接殺了。
“黑子,你怎麼不留活口。”範利民奇怪的問道。
黑子踢了踢屍體說:“一些小嘍囉,他們知道的不多,留着也沒用!”
範利民看着黑子冷峻的臉想:黑哥變了,變的比以前更嗜殺了,更果斷了。
來到躲着兩名殺手的房間黑子把手裡攙扶的範利民放在牆邊,讓他靠牆坐着。
從包裡掏出兩枚自製炸彈做成詭雷掛在門上。
“利民,咱們走。”黑子再次把範利民攙扶起來。
範利民的傷很嚴重,現在外面槍聲還很密集,兩人不能出去,最好的辦法是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等沒了槍聲再說。
這是一座寫字樓,上班時間還沒到,樓裡的各個公司都沒人,晚上值班的保安在槍聲一響起的時候就躲了起來,現在整幢樓都一片寂靜。
躲在一間辦公室裡黑子撕開自己的夾克給範利民包紮了傷口,範利民咬着牙忍着,黑子不停的和他聊天避免他昏過去。
“利民,你後悔跟我混嗎。”黑子問道。
“不後悔,黑哥,說實話你這樣的人現在社會上很少,我感覺你對女人對金錢好像看的都很淡,你只看重兄弟情義,如果我這次死了來生我還跟着你。”範利民坐在地板上腦袋乏力的靠着牆說。
黑子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但是他憑藉強壯的體魄使勁撐着,他相信戰鬥很快就會結束,兄弟們很快就能過來。
轟的一聲爆炸聲傳來,黑子急忙滾到門口把門打開身子探出一半兒,他知道爆炸的是剛纔掛着的那顆詭雷,看樣子兩個殺手想從屋裡出來。
黑子躺在地上等着,三四十秒後兩個殺手跌跌撞撞的從炸壞門的屋裡出來,一個人傷的很重,另一個扶着他。
黑子快速瞄準射擊,他不能給對方動手的機會,自己拿着的是手槍,對方手裡的是突擊步槍,自己又受了傷,如果給了對方動手機會自己很難躲開。
兩槍準確爆頭,黑子對自己的槍法非常自信,他習慣瞄準頭部開槍。
幹掉殺手之後黑子感到一陣睏倦襲來,他用手拉着門邊向後退,他必須守着這扇門,因爲門裡有他受傷的兄弟。
槍聲漸漸稀少,漸漸遠去,黑子終於閉上了眼睛。
黑子感覺自己又回到的過去,他從小到大一直在戰鬥,從六歲母親去世就和父親進行生死相博,他從不記恨父親,雖然父親天天都威脅到他的生命,但是他知道父親那時身不由己。
黑子和瘋癲的父親打到小學畢業,初中又和哥兒幾個一起和混子們打,這時的黑子下手狠辣毫不留情,許多街上混了多年的混子都怕他。
到了部隊他和戰友們打,欺負他的戰友被他一個個打服,因此他破格進入偵察連,隨後進入軍區偵查大隊。
在藏南他和阿三打,二年的藏南戰鬥讓阿三聞風喪膽,他帶隊深入敵後孤軍奮戰,被敵人稱作‘孤狼’,提起‘孤狼’阿三恨的咬牙切齒,但是讓他們去對付‘孤狼’就是被槍斃他們也不幹,因爲槍斃還死個痛快,如果到了‘孤狼’手裡他將死的很悽慘。
一幕一幕的在黑子的腦海裡出現,黑子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想睜開眼睛,無奈眼睛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黑子似乎聽到了腳步聲,似乎聽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聲音很遙遠 ,就像是在做夢,過去的一幕幕還在腦海裡滑過,現實和過去好像重疊了,一切都變的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