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今晚,可以算是她勾、引了哥哥麼?
情緒低落的夏箐箐抱緊自己冷得發抖的身子,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她剛剛有沒有勾、引哥哥,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或許她最初的本意真的只是想問問哥哥,她的咪咪到底小不小。
可是後來,什麼都失控了。
她失控了,哥哥也失控了。
夏箐箐突然想,如果,她沒有那麼突兀的問這麼一句。
那,她和哥哥是不是就什麼都發生了?
她真笨,應該讓哥哥把她吃掉的不是麼?
就算,哥哥不喜歡她。就算,不能和哥哥結婚,做他的女人也好啊,不是嗎?
唉,夏箐箐開始懊惱極了!
竟然錯過了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夏箐箐啊夏箐箐,你是天字第一號大笨蛋!
*
歐陽凌雲驚慌失措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心湖如波濤洶涌般難以平靜。
無法想象自己怎麼會對油瓶做出這種事?
他的情浴竟然又一次輕易的被她給挑起來了,還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難道,他真的很禽、獸?
不對,今晚他是被油瓶勾、引的!
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遇到今晚的狀況都會無法避免失控!
該死的油瓶太大膽了!!
可爲什麼面對司徒雯,他從來都沒有過一絲想要的浴望?
是因爲司徒雯沒有勾、引過他?還是他喜歡的其實是……
‘哥哥,你喜歡我嗎?’
油瓶軟軟的嗓音乍現在腦海。
他對她那麼做,是因爲喜歡?
他不否認喜歡和她做那些親密的事,應該說,享受極了。
可,他喜歡她麼?
不!他怎麼可以喜歡她!!
他的媽咪就是因爲她的媽咪死的不是麼?
嚴格的說來,她是‘仇人’的女兒。
她和她的媽咪,是遲早要被他趕出歐陽家的。
他怎麼竟然,對她越來越失控?
再這樣下去很危險不是麼?
真的不該再接近了她,更不該再關心她了!
歐陽凌雲痛下決心的警醒自己。
可和油瓶親密的畫面卻像放電影般不斷的閃現在腦海,揮之不去。
掌心還殘留着她肌膚傳來的那種極致的銷魂觸感。
該死,都什麼時候了,他腦海裡竟然還想這些色晴的東西!
歐陽凌雲惱怒的咒罵着自己,兩種矛盾的情緒折磨得他輾轉難眠。
是因爲自律得太久、壓抑了本能的浴望,導致他現在飢不擇食麼?
他是不是該找個女人進行正常的男人生活呢?
“啊--”
歐陽凌雲正想着,隔壁房間傳來了油瓶尖銳的驚叫聲,心猛的揪緊,身子條件反射的從牀上彈跳起來。
流星大步才邁兩步又停頓下來,他剛剛纔下定決定不再關心她的不是麼?
又爲什麼要去管她尖叫什麼?
應該沒事的,她從小就是一驚一乍的!
不管是遇到蟑螂、老鼠,還是,還是第一次來月事。
那個記憶深刻的夏天,每一個畫面都還能清晰的記得。
‘哥哥你剛剛碰到了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他剛剛,差一點又碰到了,不是麼?
好險,不然他娶她不是就娶定了麼?
*
“啊--我不是狐狸精!”
夏箐箐驚叫着坐起身來,粗喘着,驚慌失措的掃視着黑暗的四周。
半晌,才反應過來,還好,還好是在自己的房間,在自己的小牀上。
原來,是做噩夢了,只是噩夢而已!
夏箐箐雙臂抱着着自己躺着冷汗的身子,自我安慰着。
小手情不自禁的撫摸上還刺痛的左臉,剛剛的夢境還是那麼清晰。
夢裡,她和哥哥甜蜜的親吻着,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謾罵聲。
然後場景切換到學校,和中午發生的情景一摸一樣。
只是司徒靜的臉,換成了雯雯姐的,而她被罵得無言以對、更無地自容。
面對司徒靜尖酸刻薄的控訴,她理直氣壯、據理力爭,因爲她問心無愧。
可是面對夢裡的雯雯姐,她啞口無言、無從辯駁,心虛得自己都想嚴厲譴責自己!
她明知道哥哥有了雯雯姐,還和哥哥做那麼親密的事。
明知道哥哥和雯雯姐可能很快就要結婚了,可她竟然還想成爲哥哥的女人。
難道,她真像司徒靜說的,是天生的狐狸精、第三者麼?
不,她不要!
不該再對哥哥有任何奢求和想法、更不能再做出任何越軌的行爲了是不是?
就算再喜歡哥哥,也要藏在心裡,她應該和哥哥避嫌了是不是?
*
“司徒靜小姐,我們老闆有請。”
司徒靜下車後,怒氣衝衝的直接往a班教室方向衝去,卻被五個彪形大漢給攔住,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你們老闆是誰?”
司徒靜高傲的仰頭,不屑的問道。
“您去了就知道了。”
其中一人指了指不遠處的黑色轎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告訴你們老闆本小姐沒空!”
司徒靜不爽的應着,轉身就走。她現在要去找上官瑾問了清楚,爲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來安慰她!
“喂,放開我,你們這羣野人找死嗎!”
司徒靜惱怒的咒罵着,卻還是力氣不敵的被架進了轎車。
很好,該死的,她現在還在氣頭上,倒想知道哪個不怕死的老闆敢綁架她!
*
“該死的,這是什麼鬼地方?請本公主做客竟然選這麼骯髒的地方,你到底是誰?!”
司徒靜被帶進一處荒廢的小屋,難聞的黴味撲鼻而來,背對她而站的卻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偉岸男人,看身形,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