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凌雲不需要對我保持敵意,你作爲箐箐的兄長當然希望她幸福,我作爲一個愛慕者也希望自己給可以她幸福。我們應該是朋友的,因爲我們的立場都一樣。”
將歐陽凌雲眼底的敵意盡收眼底,慕容志說得客氣而又直接。
“不,只要你打箐箐的主意,我們就不可能是朋友。箐箐,我們走。”
歐陽凌雲毫不留情的回絕着,拉着夏箐箐就走。
平心而論,雖然他很討厭花心上官瑾,但相對更討厭老奸巨猾的慕容志。
上官瑾比較單純心思也好猜,喜怒哀樂容易寫在臉上,不像慕容志這種人,永遠不知道他微笑的背後藏着什麼刀。
“少爺,爲什麼非要娶一個未成年小屁孩?發育都還沒全呢。”
助手不解的問道,多少年輕貌美的女人對少爺垂青,少爺都愛理不理。
少爺卻要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死纏爛打,還是一個對少爺根本就一點都不感冒的小屁孩。
“你懂屁!”
慕容志低咒着,望着離去兩人的背影,脣角勾起興味的笑,眼眸裡閃爍着獵人般的光芒。
‘我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非嫁他不可。’
其實,油瓶說這番話的時候歐陽凌雲已經到了。
‘是歐陽凌雲嗎?’
在慕容志這麼問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竟然那般激動的期待她堅定的說,是的。
可是油瓶卻毫不猶豫的否認掉了。
‘是上官瑾,我們其實是兩情相悅的,而且已經接過吻了。’
她果然喜歡上上官瑾了,可是爲什麼,他心裡竟然難過極了?
“哥哥?哥哥?”
夏箐箐緊張的搖晃着哥哥的手臂,擔憂的喚着失神的哥哥。
“怎麼了?”
歐陽凌雲回神,撞進油瓶驚慌失措的眸子裡,淡然的問道。
“哥哥,你幹嘛半天都不出聲?嚇死我了!哥哥你在想什麼?我在問,你的手怎麼了,都不理我的?”
一路沉默回家,哥哥都是若有所思的。
夏箐箐不禁懷疑是不是公司又遇到了什麼危機,所以讓哥哥看起來這麼憂心忡忡的樣子。
以至於已經回到了家,哥哥的大掌還緊緊的牽着她的沒有鬆開。
她也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哥哥牽着他的右手上,指關節處乾涸的血跡、依稀能看出曾經血肉模糊,猙獰極了,看得她心驚肉跳的。
“哥哥,你的手怎麼了?你和人打過架了嗎?怎麼傷這麼嚴重也不處理一下?”
哥哥只是奇怪的看着她,卻病不作答,夏箐箐揚起哥哥受傷的手激動的問道。
哥哥總在指責她不懂得保護自己,可是他自己呢?怎麼從來都不以身作則呢!
油瓶白皙的小臉因激動而呈獻誘人的粉紅色,晶瑩的眸子裡寫滿着生氣和心疼。
看着油瓶緊張兮兮的樣子,多天來的陰霾一掃而空,歐陽凌雲高興的勾起脣角不答反問道。
“你是在關心緊張我嗎?”
“當然是關心當然是緊張了,難道看到你傷這麼重,我要手舞足蹈麼?我幫你處理傷口。”
夏箐箐嘟脣不滿的戲謔道,鬆開哥哥的大掌就要去找醫藥箱。
步子還沒邁開,小手卻再次被哥哥的大掌握緊,哥哥一個用力她身子重心不穩的一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整個在哥哥懷裡了,心跳一陣猛烈的加速。
“哥哥?”
夏箐箐嬌喘着,嗓音有些輕顫,心顫抖得更厲害。
不理解,哥哥這是做什麼?
再也不想看到油瓶離他而去的背影,歐陽凌雲幾乎沒做考慮的就把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勾起油瓶削尖的下顎,讓她晶亮的眸子與他對視,他需要看清她每一個可愛的表情。
大掌愛憐的撫摸上油瓶白裡透紅的小臉,記憶中滑膩的感覺從指尖傳至心房,連心跟着輕顫。
“不許再躲着我!”
半晌,歐陽凌雲才答非所問的喃喃道,語氣霸道而受傷。
感覺好久好久,都沒有這麼安靜、這麼近距離的看着油瓶了。
“爲……什麼?”
哥哥的動作、哥哥的眼神都讓她的心跟着發燙。
夏箐箐覺得自己的快要在哥哥灼熱的眼神中融化了。
“不知道,就是不許!”
歐陽凌雲霸道的答着,俊逸的臉上孩子氣十足。
他只知道那種不能和油瓶說話的冷戰狀況快要把他整個人都逼瘋了,他已經忍受得夠久了,多一刻多一秒都不要再繼續承受下去。
‘哥哥,如果不喜歡我,請不要再對我好,不要再對我這麼溫柔了,不要再給我一種你很在乎我的錯覺。’
夏箐箐很想這麼對哥哥說。
跟哥哥保持距離,把注意力都放到學習上,她強迫自己,也強迫的好累。
哥哥的溫柔、哥哥的暴虐、哥哥的生氣、哥哥的疼惜……
會讓她對哥哥更加念念不捨,也會將她好不容易強裝的不在乎擊得潰不成軍。
“好,我不躲着你。”
望着哥哥期許的眼神,夏箐箐怎樣也無法再拒絕,甜甜的微笑着,答應道。
不再躲着哥哥了,因爲可以和哥哥相處的時間不多了,她應該珍惜和哥哥相處的每一段時光不是嗎?
原來,哥哥對她攻城略地,還是,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句溫柔的話語,便可以讓她繳械投降、甘心淪陷。
終於得到了油瓶肯定的答覆,歐陽凌雲激動的把懷裡溫暖的小傢伙得更緊了些。
讓她的小腦袋緊緊的靠在他的左胸膛,靠近心臟的地方。
似乎想讓她也一起感受那裡被她填滿的溫馨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