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道不知道看不到她他會擔心麼?
她難道不知道她和慕容志在一起他會吃醋麼?
歐陽凌雲很想開着車子去滿大街的找她,可是又擔心會錯過她回來的第一時間。
在一道刺眼的車燈中,一輛昂貴的轎車朝歐陽府緩緩開來。
車子徐徐停下,一雙名貴的男式皮鞋落地,筆挺的西褲上溫文爾雅的慕容志優雅的牽下車內的夏箐箐。
一身華服的夏箐箐帶着甜膩的微笑親暱的挽着慕容志,款款的向歐陽凌雲走來。
這樣的情形看得歐陽凌雲呼吸都有一瞬停滯,翻江倒海的醋意在心底蔓延,楞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油瓶,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凌雲一把拽過慕容志臂彎裡的箐箐,不解的問道。
“哥哥,我們……要結婚了。”
夏箐箐技巧的抽開被哥哥緊拽的手臂重新挽住慕容志的臂彎,甜膩的笑道。
“我們?”
歐陽凌雲不解的重複着,嗡嗡作響的大腦怎樣也覺得油瓶口中的‘我們’竟然跟他沒有一絲關係。
“對,我們,我和慕容大叔要結婚了。”
夏箐箐虛僞的笑着,笑得臉都快要僵硬。
看着哥哥蒼白的臉色,夏箐箐覺得痛到了骨子裡,可是卻不得不違心的強調着‘我們’。
箐箐挽着慕容志的手臂更緊了些,彷彿在尋找某種支撐的力量,彷彿在下某種艱難的決定。
“油瓶,你開什麼玩笑?你怎麼會和慕容志結婚?你是要和我結婚的呀?!”
歐陽凌雲眉心痛苦糾結着,完全摸不着頭腦。
他離開的時候油瓶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他才幾個小時,就像反轉劇一樣變成了這樣?
“那是箐箐還沒考慮清楚時的匆忙決定。經過箐箐的深思熟慮,還是覺得嫁給我纔是明智之舉。”
慕容志親暱的攬着懷裡的箐箐,替渾身都在發抖的丫頭作答。
興味的眼眸裡盡是勝利者的自信和得意洋洋。
“箐箐,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
歐陽凌雲想重新拉過慕容志懷裡的箐箐,箐箐卻往後退了退避開他的觸碰。
大掌尷尬的懸在空中,心有種被狠狠的撕裂開來的感覺。
“對不起,哥哥,我是真的要嫁給慕容志了,剛剛我們就去辦了結婚登記,後天舉行婚禮。”
箐箐故作鎮定的嗓音有一絲顫抖,笑得已是十分勉強。
一鼓作氣的解釋完,不給哥哥和自己退路,即使她已根本沒有任何退路。
“對,本來我想多一點時間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箐箐說等不了那麼久,就只好一切從簡,凌雲如果後天有時間歡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慕容志趁機附和着,言語裡有些刻意的寵溺,看向歐陽凌雲的眼神裡卻是頗爲得意。
“不,不許嫁!除了我,不許嫁給任何人!箐箐,你不是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呢?怎麼可以和慕容志去登記?!怎麼可以那麼匆忙的把自己嫁掉?!”
歐陽凌雲激動的咆哮着,一把拽過箐箐的手臂把她帶到自己懷裡。
像不給她機會再掙脫似的,歐陽凌雲的大掌拽得很緊很緊,幾乎快要捏碎了她的骨頭。
疼得箐箐忍不住紅了眼眶,貝齒緊咬着泛白的脣,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你化妝了?爲什麼?”
歐陽凌雲怔怔的盯着油瓶猩紅的眼眶、被粉底粉飾太平的小臉,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半晌,歐陽凌雲才找回自己低沉的嗓音。
這小傢伙,一般只有特殊情況下,纔會化妝。難道……
“你又受傷了?”
不待箐箐回答,歐陽凌雲警惕的替她作答,伸出大掌就要檢查她臉上是否有掌印。
“沒有!我是因爲要和慕容大叔約會所以才化妝,女爲悅己者容。”
箐箐慌忙退開一步,避開哥哥大掌的觸碰,訕訕的解釋着。
手臂卻依然被緊緊的拽在哥哥手心裡,她試了幾次還是掙脫不開。
是的,她受傷了,狠狠的被殘忍的現實給傷了,傷得體無完膚。
可是,她卻不可以承認,死也不能夠承認。
她化妝,想掩藏的,只是哭腫的雙眼和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面頰。
“我不相信!堅決不相信!”
歐陽凌雲受傷的咆哮着,他拒絕相信她的解釋。
什麼女爲悅己者容,他的箐箐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他們下午還好好的不是嗎?
“凌雲,你冷靜點,鬆開手,你弄疼我的小妻子了。”
慕容志見箐箐掙脫不開歐陽凌雲的鉗制,很盡職的把箐箐護回自己懷裡。
“什麼小妻子?慕容志你胡說八道什麼?!”
歐陽凌雲拽起慕容志的衣領失控的低吼着,覺得‘小妻子’三個字從慕容志嘴裡說出來真是刺耳極了。
歐陽凌雲真恨不能狠狠的揍掉他幾顆牙齒,讓他無法再開口說令人討厭的話。
“看來凌雲記憶力不是很好,箐箐剛剛有說過,我們已經辦過結婚登記了,現在箐箐法律上就是我慕容志的妻子了。對吧,箐箐?”
慕容志訕訕的掰開歐陽凌雲的大掌,執起箐箐戴着鑽戒的小手若有似無的炫耀道。
“你的戒指呢?我下午纔給你帶上的戒指呢?”
歐陽凌雲一把從慕容志手中奪過箐箐的左手,警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