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晟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感覺渾身的精神和力氣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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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這一覺睡得真不錯啊。”殷天晟伸了個懶腰,下了牀,站在窗戶那裡往下俯瞰。
蚊子嘿嘿笑着,“老大,你這回生病啊,可嚇壞我們了,尤其是守江哥,昨兒個急得差點在醫院裡開了葷。嘿嘿,現在燒也退了,人也有勁了,我們也都放心了。”
殷天晟龐大的身段,幾乎擋住了整個窗玻璃,他皺眉,“咦?我沒有做夢吧,昨天吳曉芽真的來了嗎?我怎麼記得她還一直嘟嚕餓了,想吃夾奶酪的麪包?有這回事嗎?”
模模糊糊的,專屬於吳曉芽的那份溫暖的感覺,一息尚存。
“嗯!是真的來了,還陪着您好久呢,多虧她來了,您才很快退了燒,後來就睡着了。”
殷天晟凝眉思索,“她怎麼會來醫院呢?”她如何知道自己生病了?難道她關心他,打過電話嗎?
“哦,吳小姐是三哥帶過來的,後來吳小姐要走時,想讓三哥送她,可不知道爲什麼三哥躲了起來,我就派了一個小子送她回去了。”
蚊子收拾着東西,絮絮叨叨的,殷天晟卻越聽眉頭皺得越狠。
怎麼回事?
吳曉芽來醫院,竟然是含森帶着她過來的?
看來……在吳曉芽心目中,含森的地位,遠遠高於自己啊。
唉……殷天晟對着滿目景色長嘆一口氣。
正沉思着他、吳曉芽、張含森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張含森就推門進去了。
“大哥!”
“哦?老三來了。”殷天晟淡淡地應着,“聽蚊子說,你們昨晚都熬了多半夜?”
“嗯,本來我說我值一夜的,可是蚊子非讓我回去休息,昨晚是蚊子最累了。”
張含森很謙遜地說着,蚊子感激地說,“我不累,我陪着老大在這裡睡,睡得挺好的。”
殷天晟點點頭。他知道,這些弟兄們對他,是沒的說,估計昨晚值班的人都沒有睡覺。
“我現在全都好了,下午正式上班。”
蚊子急了,“老大,再歇一天唄,那麼趕幹嘛啊。”
張含森一直微微蹙着眉頭,殷天晟最善於觀察人的情緒,於是給蚊子揮揮手,讓蚊子出去,然後他問張含森,“說吧,有什麼事?”
張含森籲口氣。老大的洞察力真是強悍,想要在他跟前故弄玄虛,那是沒門。
“老大,晶晶回國了。”
“嗯……什麼?你說的是……”殷天晟眯起了眼睛,眉宇間升起一份份不快。
“嗯,就是她,”張含森嘆息着點頭,“安晶晶。安晶晶回國了,今天降落本地。”
殷天晟馬上皺緊了眉頭,在病房裡來回地踱步,嘀咕着,“你說她還回來幹什麼啊,就在法國逍遙去唄,唉……回來的真不是時候……”
張含森也替老大焦躁。
安晶晶回來了,安晶晶那可不是尋常人。
國際機場。
安晶晶穿着簡潔大方高貴的駝色大衣,小小的臉上戴着一副很妖媚的大墨鏡,拖着一個LV的小紅色皮箱,碌碌地走了出來。
一個精幹的年輕男孩緊緊跟隨在她左右,接過去她的皮箱,另一隻手給她擋着前面的人流。
“安小姐,咱們的車就在停車場,昨天就安排好了,我們是直接去公寓,還是去酒店?”
安晶晶左右看了看,微微嘆息,“唉,跟我預料的差不多,這個傢伙,從來都是自大得看不到我,果然沒有來接我。”
“您是說殷先生嗎?我昨天就已經跟殷先生的秘書去過電話,那邊一直沒有拿到殷先生的回覆,也許殷先生太忙了……”
“不用說了,我都懂,他一直都是這樣,他的生活裡,只有男人的世界。嗬,算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跟他計較了。好了,咱們先去公寓吧。”
安晶晶用輕笑遮掩住了她內心的失望。
殷天晟果然沒有來接機……唉,能不失望嗎?他們倆可是有三年沒有見面了!
“安小姐,經紀公司在酒店準備了您的見面會,會有衆多媒體採訪等候,您看……”
“唔,那就去公寓換一套約見媒體的衣服再去好了,唉,回國也是這樣,一點休息的空隙都沒有,國內的媒體記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跟進了?”
“呵呵,安小姐,這隻能說,您在法國蟄伏三年,反而在國際上的名氣升高了。”
酒店裡早就打出了紅彤彤的條幅:熱烈歡迎國際知名作家安然回國!
安晶晶,筆名安然,從十七歲開始發表自己的詩歌,小說,當年被評爲全國最具有才華的高中生,後來去了法國求學,繼續學習文學,然後陸續發表了N多文章,也算是小有名氣。
紅妹、瘦丫和吳曉芽三個人都把自己的兜兜翻了個底朝天,瘦丫挨個硬幣加起來數着:“十七塊八、十七塊九、十八塊四……喂,咱們三個人的錢加起來才十八塊四毛,根本不夠打的去玫瑰園酒店的,晚飯也沒有吃呢,要不咱們不去了,就在門口一人來一碗米線好了。”
吳曉芽無所無不所,“好啦,我聽你們的,去不去玫瑰園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反正我是不想回家跟我爸媽要錢,回去了就甭想出來和紅妹一起住了。”
大姐成天打電話,讓她回家住,她都以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拒絕了。
紅妹癟着眼鄙視着兩個好朋友,“我說你們倆,太沒有一點文學修養了吧,尊重文學就是尊重我們自己的靈魂世界!人家安然這樣的大作家剛剛從國外回來,多麼難得的讀者見面會啊,還可以得到她的親筆簽名,要知道,人家安然作家不比咱們大幾歲,據說人家才二十三歲,很年輕的,就這樣有出息了,不是我們應該學習的榜樣嗎?”
瘦丫眼珠子骨碌一轉,抓過去吳曉芽的手機,從聯繫人裡面找到張含森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