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默森回答:“你要是想我我馬上就回去,你要是不想我過幾天再回。”
邵小然說:“你是故意要氣我嗎?我已經夠難受的了,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你愛回不回。”
愛默森說:“我不逗你了,你現在來你家小區門口,我要給你個驚喜。”
邵小然興奮地問:“你該不會已經回到北州了吧?”
愛默森說:“你來看了不就知道了?絕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
掛了電話邵小然披上件外套就匆匆出了門,一口氣跑到了小區門口,第一眼就看見了倚在車子旁邊的愛默森。愛默森朝邵小然笑,並且張開了懷抱,邵小然想都沒想就撲進去了,他倆分別半年多了,思念氾濫成河,瞬間都化成了這個大大的擁抱,哪還管得了旁人的側目啊?
沒多久邵小然就抽泣起來了,愛默森緊張地問:“小然,你這是怎麼了?”
邵小然哽咽着回答:“我高興,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真的要支撐不下去了。”
愛默森愧疚地說:“都是我的錯,我太混蛋了,怎麼能真的跟你生氣呢?你要是真絕望了不要我了,那我還怎麼活呀?”
等他倆抱夠了也哭夠了,愛默森便把邵小然帶到了一家西餐廳。愛默森一下飛機就匆匆趕來見邵小然,連晚飯都沒吃呢,早就飢腸轆轆了。邵小然在家吃過飯的,不過也心甘情願地陪着愛默森去餐廳。
剛點完餐邵小然就問:“黃力在美國怎麼樣了?”
愛默森回答:“這幾天我太忙了,沒去打聽他的事。反正他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以爲手上攥着張黃牌呢,卻想不到潘菲菲在北州又闖禍了,她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會顧得上他呀?他那張黃牌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如果真的落入了黑社會的手裡,他就插翅難逃了。”
邵小然說:“他這就叫做惡人有惡報吧,不值得同情。”
愛默森問:“你公司被燒那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邵小然回答:“警察那邊還沒有打電話通知我,估計還在調查當中,潘菲菲已經被抓進去了。”
愛默森說:“那咱們就只能相信警察了,希望他們儘快破案,這樣你心裡才能痛快起來。”
這時候菜都上齊了,邵小然說:“你快吃吧,吃飽了再說。”
愛默森說:“你陪我吃點吧,這兒的點心不錯。”
邵小然說:“不用了,我都吃過飯了,喝飲料就行。再說了,晚上吃多了容易長脂肪,我不想從明天開始又得跑步去。”
等愛默森吃飽喝足後邵小然問:“你突然回北州你父母是什麼反應啊?他們知道你是因爲我纔回來的嗎?”
愛默森回答:“應該猜得到吧,但在咱倆偷偷領證之前我是不會跟他們主動承認的,省得他們橫加干涉。對了,我人已經回來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
愛默森這肆無忌憚的問題把邵小然弄得害羞了,她反問道:“愛默森,你真想清楚了?不怕激怒你父母?”
愛默森回答:“想清楚了,這種嚴肅的事情能隨隨便便拿來開玩笑嗎?我也是好不容易纔痛下決心的,你可千萬別跟我唱反調啊。”
邵小然說:“不會的,都答應你了,我不會背信棄義,只是現在小娜和然北還屍骨未寒,害她們的兇手還沒受到懲罰,我在這種時候結婚真的不合適,等到案子破了再說吧。”
愛默森不滿地說:“如果這案子一直不破你就一直不結婚啊?”
邵小然說:“不會的,我看那些警察挺重視這個案子的。”
愛默森嘆息道:“看來我的婚姻大事就攥在那些警察的手裡了。”
第二天中午愛默森把邵小然約出來吃午飯,反正邵小然在家也沒事做,他又是剛回北州,兩人還如膠似漆呢,肯定是一逮到機會就要見面了。剛點完菜愛默森就一臉沉重地對邵小然說:“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潘菲菲今天上午被保釋出來了。”
“什麼?”邵小然大叫起來,“怎麼會這樣?難道警察認爲她沒有犯罪嗎?”
愛默森說:“那倒沒有,只是一直沒有查出證據來,也不好總把人關着吧?”
邵小然激動地說:“這事就是潘菲菲乾的,她的動機這麼明顯,除了她還有誰會處心積慮地害我呀?”
愛默森說:“可事發當夜她一直待在她爸媽家,不僅她爸媽可以作證,連小區的保安也可以作證,她有不在場的證據。”
邵小然說:“她有錢,可以不用自己動手的,把錢撒出去了,大把亡命之徒幫她做。這些人也真是的,總是拿沒有證據來搪塞我,上次那綁架案都過去大半年了,也是沒查出頭緒來,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呀?”
愛默森說:“小然,別這麼說嘛,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有些案子的確不好查,我們可以想當然,可他們要大量走訪和查閱大量資料做大量的推理才能給罪犯定罪。再說了他們手上又不是隻有你這個案子,他們比咱們還希望快點破案呢,你得理解。”
邵小然沒好氣地說:“你昨晚是不是夢見你命懸一線的時候被警察給救了?怎麼一個勁地替他們說好話?警察是你哥呀?”
這話把愛默森給逗笑了:“我倒希望有這麼個當警察的哥呢,犯了事也沒人敢抓了。”
邵小然憤怒地說:“你笑什麼笑?我是很嚴肅的。一想到小娜和她女兒就這麼枉死了,我心裡就恨,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愛默森說:“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死者和你的關係呢,小娜到底是誰啊?不就是你的一個員工嗎?能把你緊張成這樣?”
邵小然傷感地回答:“算是我的一個妹吧,我以前被賣到那個村子的時候認識她的,她也是被賣進來的,但比我慘,因爲意志不夠堅定被那男人給強暴了,還懷孕了。
被救出來後回到家鄉才發現她媽受不了這打擊病死了,她和她男朋友到北州來找我,還生下了她女兒。後來他男朋友頂不住家裡的壓力拋棄她了,她一直都是個苦命的女人。”
邵小然說完這些話時已是泣不成聲了,愛默森把手輕輕放在她頭上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命數這種事有時候不是人力能改變的,這不關你的事。”
邵小然說:“怎麼不關我的事?潘菲菲是衝我來的,我倖免於難她們卻遭殃了,我情願不認識她們,或是當初沒有拉她們一把,這樣她們至少還能保住命。”
愛默森說:“小然,你千萬別這麼想,任何人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當初幫助她們只是出於善良。要怪就怪潘菲菲吧,她實在惡毒得令人髮指。”
邵小然說:“可她現在卻被放出來了,有沒有天理啊?”
愛默森說:“你放心吧,這只是暫時的,雖然還沒證據但她也洗脫不了嫌疑,警察已經限制她出境了,甚至不能離開北州。”
邵小然激動地問:“真的嗎?”
愛默森回答:“當然是真的了,壞事只要是她做的,肯定會被查出來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就讓她在外頭待幾天吧,她心虛未必能睡得着覺。現在菜也上齊了,你可以安心吃飯了嗎?”
又過了一天,愛默森又打電話給邵小然說事情有變,潘菲菲的父親正在想辦法把潘菲菲弄出國外去。正常出去是沒辦法了,只能鋌而走險偷渡出去了。
邵小然緊張地問:“可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他不可能把這麼絕密的話說給你聽吧?”
愛默森回答:“跑菲菲的父親來找我父親了,想讓我父親的貨船偷渡潘菲菲出國,我父親拒絕了。他一直覺得中國是個大市場,想大展拳腳做投資,自然不會冒這個險,但兩家人還有生意來往,他也不至於撕破臉把潘菲菲父親這想法捅出去,連我都瞞着,是我故意偷聽到的。”
邵小然問:“你現在是擔心潘菲菲父親還是會找其他人做這件事?”
愛默森回答:“對,他這人詭計多端,爲了他女兒的存亡肯定會開出高價錢,這樣得手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邵小然說:“我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從現在開始我就去守在潘家小區門口,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就立馬報警。”
愛默森說:“倒不用你親自上陣,等下我會安排兩個人守在那兒,再安排一個人跟蹤潘菲菲的父親。他們都是吃這行飯的,比較有經驗,也懂得保護自己。”
邵小然點頭說:“那行,叮囑他們一定要跟緊了,如果真讓潘菲菲跑到國外去,那一切都玩完了。”
掛了電話邵小然又開始心神不寧了,她沒想到事情到了這份上還能節外生枝,潘家的人還真是一窩打不死的蟑螂啊。邵小然心裡較勁地想,她絕不能讓潘菲菲逃到國外逍遙法外去,不然小娜和然北就真的是枉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