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運轉道術,想以先天罡氣強行破開腳鐐和手鐐,就在他要施展秘法時,沐雪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看到林飛全身上下到處被鐵索鏈捆着,胳膊上有一道明顯的鞭痕,她又傷心,有氣憤,上前走到王處長的面前,一個大嘴巴子響亮的打在了他的臉上,道“卑鄙無恥!你就是個小人!”
“沐雪!”王處長眼裡全是女子,雖然捱了打,但絲毫不覺得羞愧,他跟在女子的身後,苦苦哀求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傢伙聚衆鬥毆,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他而已。”
“明明是你小心眼,故意爲難林大哥,現在還堂而皇之的說什麼聚衆鬥毆,那幫人恐怕也是你安排的吧!”要不是張三哥給沐雪發短息,她也不會知道這一切。
“不是的!”王處長極力狡辯,一副虛僞的表情叫人作嘔。
“林大哥,你沒事吧!”沐雪面帶關切,伏在老虎凳上想替林飛開鎖,她看到林飛胳膊上的血痕,心裡很難受。
“我沒事,你知道的就連牛鬼蛇神都奈何不了我,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警官。”林飛安慰道。
沐雪心有愧疚,說到底王處長爲難林飛,也是因爲自己拒絕了王處長的求愛,林飛身上的這道鞭痕都是因她而受的。
“你別哭啊!”林飛看到沐雪精緻的俏臉上流下一滴眼淚,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都怪我不好,害你被小人惦記。”沐雪抹着眼淚道。
軍校畢業的女子,有着鋼鐵般的意志,她倔強的性格,何曾像今天這樣落過眼淚。
“我……”林飛不知道哪裡做錯了,竟惹得沐雪如此傷心,他幸虧被鎖着,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沐雪!”王處長身爲廳級幹部,在警局位高權重,受人尊敬,他很難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喜歡別的男人,他雙手放在女子的肩膀,安慰道“剛纔的確是一個誤會,這傢伙摔了秦老闆的粉彩陶瓷碗,一直嘴硬着不承認,我過來不過是受人之託,查明這起案件罷了!”
“不要碰我!”沐雪甩掉王處長放在自己肩膀的鹹豬手,斥責道“受人之託?我看你是落井下石吧!”
沐雪這些天一直在爲林飛的事奔波,她豈會不知秦家的用意,只是有些事情太傷林飛的心,所以她不想提而已。
“你真的誤會了……”王處長一個勁兒的獻殷勤,但不管他怎麼解釋都不能討女子的歡心。
“還不趕快解開鐵鎖,現在是法制社會,你這樣徇私枉法,就不怕頭上的烏紗帽不保嗎?”沐雪冷着臉,嚴正警告道。
沐雪的職位不小,要是她鐵了心幫林飛作證,那他可能真的有下崗的風險。
“好,我去拿鑰匙,你先彆着急,馬上給他開鎖。”王處長找了鑰匙,極不情願的替林飛解開了鐵鏈。
林飛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腰肢,一巴掌抽在王處長的臉上,響亮清脆。
林飛的手勁很大,王處長斜着身子,踉蹌兩步,沒有站穩,栽倒在了地上,他再次從地上爬起來,黝黑的臉上便是能清晰的看到四根手指印,紅彤彤的略微有些腫脹。
“你!你居然敢打我!”王處長怒目而視,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顛覆了他的認知。
犯人打警察這恐怕是七號監獄自建立至今,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旁的沐雪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愕,她雖然知道林飛與衆不同,不過他在監獄裡這麼生猛的打王處長,實在讓人想不到。
王處長公報私仇,做出這樣的下流行爲,也的確該挨這一巴掌。
躲在牢門外的張三哥和一幫警員大眼瞪小眼,他們聽到王處長被林飛打了,愣是不敢相信。
幾個人貼在門口,都想聽裡面的動靜,擠來擠去,竟是將牢房擠開了,幾個人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假裝剛纔打臉的事誰也不知道。
張三哥面色有些複雜,替林飛擔心。
王處長何許人也,市裡的廳級幹部,就算林飛現在沒有犯法,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恐怕也鬥不過爲官的。
更何況林飛現在還是他手下的一名囚犯,以後的苦日子恐怕有得受了。
“打你怎麼了!”林飛看着他,甩手又是一巴掌,很快王處長的左半邊臉再次出現四跟手指印,非常清晰。
“你敢襲警?好傢伙,這輩子你就等着在監獄裡度過吧!”王處長臃腫着臉,氣憤的吼道。
林飛沒跟他廢話,衝上去一頓拳打腳踢,王處長雖然長得結實,但要跟林飛的先天罡氣鬥,實在顯得太過微弱。
不一會兒功夫,王處長整個人癱倒在地上,沒有還手之力,他的大黑臉被抽的啪啪響,臃腫的厲害。
發生這一幕,張三哥和一幫警員沒有一個人衝過去幫忙。
王處長望着手下的一幫飯桶,鼻子一酸,道“你們眼瞎了嗎?我被打成這樣都不過來幫忙!快把他襲警的過程拍下來,日後留作證據。”
一幫警員愣在原地,最後張三哥裝作啥也沒聽到,搓了搓頭髮,轉身離開了牢房,其他警員學着張三哥的樣子,好像什麼東西丟了,四處看看,同樣離開了,最後一個出去的人還順帶關上了牢門。
王處長濫用職權,目無法律,張三哥若是幫他,那就是同夥,有些事情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真正涉及自身安危的事他們分得很清楚。
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最好的自保方法。
沐雪美眸望着林飛,很崇拜,她第一次看到林飛還有如此強勢的一面。
林飛走到王處長身邊,燒了一道請神符,口中唸唸有詞。
王處長看到林飛奇怪的舉動,大爲不解,“你要幹什麼?我可是廳級幹部,你不要亂來啊!”
片刻後,林飛請來了衰神,想讓他附在王處長身上一年,以懲罰王處長濫用職權之罪。
衰神穿着長袍馬褂,皮膚很黑,留着一撮八字鬍,看上去像是從非洲移民過來的神靈,充滿了異鄉他客的感覺。
他臉頰和額頭上刻着事事衰三個白色的大字,跟他皮膚的顏色正好相反,看上去很明顯。
“衰神,敢問你年薪多少?我想請你跟着一個人一年。”林飛開門見山,明碼標價的談經費。
“十萬!”衰神板着臉道。
“好,一言爲定,你幫我跟着他一年,錢我會很快籌給你的。”林飛指着王處長道。
“空口無憑,還是立下字句爲好。”衰神不賣林飛的賬。
當然了,林飛也是第一次和衰神打交道,寫個欠條也是應該的。
林飛用硃砂筆寫下欠條,燒給了衰神,對方收到欠條,搖身一變,附在了王處長的頭上。
沐雪和王處長看着林飛的一系列動作,跟看話劇似的,不過沐雪倒沒有懷疑,暗自嘀咕這衰神到底是怎樣一位正神,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王處長被衰神附體,印堂立馬變成了黑色,頭上和肩上的三把真火全滅了。
俗話說鴻運當頭,可是現在王處長從頭到尾腳看不到一點喜氣,就算是鬼祟見了他都會誤以爲是同類。
喜氣是陽氣中的一類,主財運亨通,大吉大利,人若沒了喜氣,必將會事事不順,四處碰壁。
當然了,王處長陽衰的樣子,只有林飛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他還是老樣子。目標編號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