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手上拿着槍,走到了我邊上,一個手抓住了我手上的刀子和槍,走到了後面遞給了白貓和黑狗,緊跟着,回到了我的邊上,伸手一摟我,我知道他想摟着我走,我站在原地。沒動。緊跟着,臣陽看了眼趙倩雅“你再這看着他。”說完,也到了我邊上,摟住了我另一個肩膀,也摟我,我依舊死死的站在原地,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用力使勁摟着我走,因爲很簡單,我走了,還能回來,所以,他們都是再等我跟着他們一起走。心甘情願的跟着他們一起走。我看了眼病牀上的小朝,他已經把眼睛睜開了,顯得有些虛弱,衝着我們這邊笑了,師太再邊上,連忙開口“沒事吧你,感覺怎麼樣。”小朝沒說話,只是看着我們這邊,這個時候。外面的門又輕輕的開了。我聽見了腳步的聲音。緊跟着,飛哥,和元元,兩個人站在了我的面前。飛哥瞅着我“這事,現在把你們兩個掉個過兒,我們也不能讓他傷害你。只對事兒,不對人。大家兄弟這麼多年,你再給他一次機會。”說完,飛哥站在了我最面前,擋住了那邊的視線。元元這個胖子到了我身後“有啥大不了的,好了,兄弟這麼多年,真給你把刀你把他做掉了,以後你怎麼面對這些朋友啊,你們的事情大家都聽過了,你信哥一次,他下次再有半點兒想害你的意思的話,哥過來生颳了他的皮,不把他的腦袋提到你面前,我就是你兒子,我不能騙你吧。”元元這個胖子說完,順手一抱着我“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最後一次。”?
“對的,最後一次,我也是這句話,飛哥看着我,我用我全家的性命發誓,他敢再害你一次,我直接要了他的命。任何害都算。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哥陪着你一起走,給他次機會。”?
“給他一次機會。”旭哥嘆了口氣“我跟着他們的意思一樣。”?
“還有我的。”臣陽瞅着我,聲音不大“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有你,還有我。”聽着他們唱起來的小歌。胖子雙手就抱住了我的腰“走了。抱着你走。”接着元元把我抱了起來,抱着我往出走,我站再原地,早都已經麻木了。腦海裡面浮現了很多很多。?
“等等。”這個時候又是一個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幹嘛,幹嘛。你要幹嘛。”我聽見了趙倩雅焦急的聲音,飛哥他們都轉頭,看見小朝自己從牀上爬了起來,房間裡面的人都詫異了,他光着腳,踩在地上。非常的虛弱,趙倩雅再他的邊上“你幹嘛,你幹嘛,你瘋了你。”?
小朝笑了笑,一個手扶住了邊上的牀,站直了自己的身體,看着我,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力道不大,但是他胸口是有傷的,他聲音很是虛弱“我做的是不對,有些激進,我在這給你道個歉,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過得去就過,過不去就算,除了夕鬱我不能讓,什麼都能讓,來吧,我再這等着你,你們都別攔着他了,把這個事情,今天就說道清了。你想怎麼着,你說。”小朝“咳咳”的咳嗽了兩聲,胸口處的紗布,慢慢的滲透了一些血跡。他一個沒站穩,差點到底,扶着牀,他又站住了。看起來依舊異常的虛弱“說吧,怎麼着。”?
“他都給你道歉了,算了吧。”師太在邊上也開口了“你們都是兄弟啊,都是磕過頭的,別整的這麼絕行不行啊。別逼他了,你看看他。”?
“都別說話了,給我點自由。”小朝有些虛弱“六兒,我就是那句話,錯了,但是錯都錯了,怎麼着,你說吧,我現在黑白兩道都呆不下去,利用完我了,就都一腳把我踹開。我現在怎麼都是這個操行了,你說吧。”接着小朝又“咳咳”的咳嗽了兩聲,繼續盯着我看。?
我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周邊飛哥他們幾個都再邊上,看着我,一個房間的人都盯着我看,緊跟着,我往前走了幾步,趙倩雅再邊上一下就站到了小朝的邊上,聲音很大“六兒,你們是兄弟,是兄弟啊!!一起這麼多年經歷了這麼多事的!你。”?
“你起來。”小朝輕輕的推開了趙倩雅,往前又釀嗆的走了兩步,盯着我看。?
我已經走到了小朝的邊上,看着小朝。心裡面異常的糾結。周圍房間很安靜,他已經站着都有些費勁了,我看見他強行的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滿頭大汗,看着我,咬着牙“說,怎麼解決。你,說怎麼解決,就痛快點,今天,把這個事,過去,我,我,除了夕鬱,別的都能讓。”?
我聽着小朝這話,心裡面又是一陣怒火,擡手一個嘴巴照着他就上去了。我是真的用力了,這一個嘴巴,直接就給他扇的倒到了牀上。房間裡面鴉雀無聲。小朝趴在牀上,自己咬着牙,又站了起來,衝着我笑了笑“來,繼續。”?
我一點頭,擡手一個嘴巴照着小朝臉上又掄了上去,這一下給他掄的趴到了地上,他再地上,咳嗽了幾聲,非常非常痛苦的表情,再地上打了一個滾兒,然後扶着一邊的牀,又開始往起爬。很艱難的再次爬了起來,嘴角,鼻子,都破了,胸口處也有血跡,滿頭大汗,看起來比剛纔還虛弱,他又衝着我笑了笑,拍着自己的胸口“來,繼續。”?
我又把手伸了起來,趙倩雅這個時候順手拽住了我的手腕,眼睛裡面含着淚水“六兒,再打,就打死了。他已經這樣了,你們是兄弟,是兄弟啊!”?
小朝有些費力的把手擡起來,把趙倩雅的手推開,又看着我“還是那句話,錯都錯了。怎麼着,你接着來。”?
我瞅着小朝,看着他,又看了看邊上的趙倩雅,飛哥他們都圍了過來。我站再原地,思考了好多好多。一分鐘不到,小朝看着我又開口了“來句痛快話,怎麼着。”?
我長出了一口氣,從衣服裡面拿出來了一支菸,叼再嘴裡,飛哥他們都過來了,我把打火機拿了起來,小朝這個時候,手抓到了我的手上,有些顫抖的把打火機拿了過去,自己給我點着了。再火光下,他額頭的汗水更明顯了。?
我內心一陣壓抑,嘆了口氣,自己終究不是那種心狠的人,轉身,衝着門口就走了,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盛哥衝着我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不值得你動手了。”?
緊跟着,我就聽見“小朝,小朝。”幾個叫喊的聲音“大夫,大夫。”?
我站再原地,楞了一下,看着盛哥“我想辭職。”?
“隨你,那是你的事情。”?
“你不問我爲什麼這麼做?”?
“你這麼做總有你自己的理由,那是你自己的生活,我不干涉。”?
門開了,我看見飛哥他們都衝了出去,我自己也出去了,再外面跟坦克他們幾個交涉了交涉。醫院裡面很亂,忙着救人的大夫一邊開口責怪“怎麼讓他動的,說了不能動,不能動了。會牽動傷口。”接着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我自己一個人,出門,開車,隨便找了一個小燒烤攤,坐在邊上,點了一些肉串和燒烤。點了幾瓶酒,自己一個人,就吃了起來。吃飯,喝酒,想了好多好多好多,看着剛纔那樣的情景,我是真的恨不起來他了,我現在也不是再想他的問題,更多的,是想着夕鬱的事情,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這麼多年的感情了,自己喝酒,越喝越多,心情不好,越喝越難受,滿腦子都是夕鬱,想着她剛纔說的話,內心也是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她怎麼可以說出來這樣的話。自己一個人喝了好久好久,喝到了燒烤攤周邊的人換了一桌又一桌。現在已經十月份了,燒烤的人也越來越少了。不知道幾個小時以後,我聽見了一聲“原來在這呢,媽的,找的好辛苦。”轉頭,我眼睛已經有些迷糊了,飛哥,旭哥,臣陽,元元,都來了,沒別人,看見我邊上擺放着這麼多酒瓶子,飛哥嘆了口氣“別自己喝,大家一起喝。剛纔飯桌上沒喝好,現在一起喝。別爲他的事情發愁了,剛纔你氣也消了,他現在也夠慘了,好了,都過去了,過去了。”?
我看着飛哥,笑了笑,搖頭,迷迷糊糊的“我現在說的不是這個。我也不是因爲他才喝酒。”?
“啥啊”飛哥伸手一指老闆“來三箱啤酒,今天都是不醉不歸的。來,咱們幾個趕趕六兒,一是慶祝臣陽和師太終於修成正果,第二件事,就是感謝咱六哥今天給咱這個面子。”?
我打了飛哥一拳,跳過去了這個話題。一羣人有喝了起來,他們幾個喝的比我快,比我猛,都在追我麼,一幫人說說笑笑的,大家聊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說到了很多很多我們以前的兄弟姐們,男男女女,喝到一半兒的時候,大龍蝦也來了,他是後半夜了纔來,因爲追憶昔年需要有人打理,默婉都出來吃飯了,大龍蝦來了以後,大家又是一頓喝。喝酒的時候他們一直說說笑笑,我就一直沒有怎麼開口,主要還是滿腦子都是夕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