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 山裡面的內訌
“你們想跟我們做生意。”
“是的,之前,已經跟磊爺商量好了。”
“哦,剛纔磊爺仔細想了想,這個利潤的分配,得改一改。”
我心裡“咯噔”一聲,心裡暗叫不好,這個二當家,看着就不是什麼好人,一定是來瞎攪和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人來者不善,還沒等盛哥說話呢,直接就打斷了盛哥“你也別挑了,二八分,行就行,不行就拜拜。”態度氣焰也是非常的囂張。
盛哥站在原地,臨危不亂,根本沒有理會這個二當家,直視面對坐在炕上的磊爺“磊爺,這裡,到底,誰是大當家?”
房間霎時間所有的氣氛都變了,空氣就好像凝固了一樣,那個二當家,明顯的也有些不自然,但是他旁邊的一個人動了,轉身衝着盛哥大罵一句“操你媽的,不想活了,跑這裡來挑撥”接着手裡像是變戲法一樣,一下就掏出來了一把匕首,往前跨了一步,一刀衝着盛哥就脖頸處就紮了下去,嚇我一哆嗦,我剛要動呢,盛哥在我邊上就動了,他猛地往側挪了一步,一下就把撞開了,順勢躲開了這一刀。緊跟着伸手一拽這個人的手腕,一用力,那人“啊”的大叫一聲,手腕處的刀子一下就掉落到了地上,緊跟着,盛哥彎腰,一把就把這個人的胳膊跨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非常用力使勁往過一拽,一下就把這個人從他的背後給騰空掀飛了過去,那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盛哥順手從地上把刀拿了起來,直接頂到了他的脖子上。輕輕一用力,男子連話都不敢說了,躺在地上,脖頸處已經有少血血跡滲透了出來。
周圍鴉雀無聲。黃皮再一邊看呆了,這樣的伸手,實在是太敏捷了,前後也就十秒鐘的時間,這個男子就被盛哥摔倒在了地上給制服了。
我正看盛哥呢,誰知道那個二當家也動了,一把就把槍拿了出來,直接頂到了盛哥的後腦勺上。盛哥還半蹲在地上,手裡的刀,還指着那個人的脖頸處。
我看着這個二當家,他已經把槍的保險打開,手放到了扳機的位置上“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手快。”
盛哥微微一笑,雙手舉過了頭頂,手上的刀子掉落到了地上,接着緩緩的轉身,看着這個二當家“怎麼稱呼。”
“叫我蜘蛛就行。”
盛哥笑了笑“我還是想知道,這裡誰是大當家的,是你蜘蛛,還是磊爺。”
盛哥話音剛落,蜘蛛一腳就踹到了盛哥的肚子上,盛哥被踹的往後退了兩步,緊跟着蜘蛛往前大跨兩步,拿着槍把,照着盛哥的腦袋上就砸了下去。咣的一下,盛哥又往後退了一步,蜘蛛緊跟着伸手槍口又頂住了盛哥的腦門。
盛哥額頭的血跡就流了出來。只是盛哥嘴角依舊掛着笑容,那股子自信的笑容。
蜘蛛看着盛哥“不識好歹的玩意,天堂右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片闖,老子今天就送你歸西。”
緊跟着看着那駕駛就要開槍。
我順手就把手伸進了衣服裡面,握住了瑞士軍刀。
這個時候,就聽見坐在牀上的磊爺使勁一拍他旁邊的桌子,非常生氣的怒吼一聲“住手!都他媽逼住手!”緊跟着手裡一個茶壺衝着盛哥這邊就仍了過來。
就這一霎那的功夫,盛哥猛的一個側身,緊跟着就聽見“嘣”的一聲,蜘蛛下意識的開槍。盛哥躲過了這一下,我跟着在一邊也動了,蜘蛛一槍打空,猛的衝着盛哥,又是一槍,說來快,盛哥這會正好站在了磊爺的前面,盛哥躲開了,磊爺在邊上下意識的也跟着躲了,但是這一槍還是直接打中了磊爺的胳膊。我手裡的瑞士軍刀已經拿了出來,衝着那邊的蜘蛛衝了過去,在蜘蛛邊上的另一個人,照着盛哥也撲了過去。
黃皮在門口大喝一聲“磊爺。”就看見磊爺一捂胳膊。大喝一聲“畜生。”猛然之間又聽見了幾聲槍響,是在門外面的聲音,不過屋子裡面還忙不過來呢,更沒心思管門外面了。
我本來以爲蜘蛛會轉身繼續開槍打盛哥的,誰知道,蜘蛛直接把槍舉了起來,槍口直接對準了磊爺“老不死的。”接着“嘣”的一槍就打了出去。說時慢動時快,蜘蛛這一槍剛對準了磊爺的時候,我已經到了蜘蛛的邊上,我左手攥拳,衝着蜘蛛的胳膊上使勁一拳就砸了下去,連着“嘣”的一聲槍響,打飛了,直接打到了牀上,緊跟着我一咬牙,心一狠,非常的迅速,右手擡手拎着瑞士軍刀,照着蜘蛛的手上一刀就紮了下去,刀尖扎到了蜘蛛的手腕處,緊跟着,又是“嘣”的一聲槍響,我左手掄拳,一拳頭就照着蜘蛛的臉上掄了過去,蜘蛛一咬牙,轉身,一腳就踹到了我的肚子上,我被他踹的往後退了兩步,直接一個沒踩穩,就滑倒了,蜘蛛手裡的槍還沒有掉地,他也沒有把槍口接着對準我,而是反映很快的轉身先是一槍打倒了在他身後已經把槍掏出來的黃皮腦袋。黃皮一下就癱軟的倒在了地上,緊跟着蜘蛛二話沒說,轉身,衝着磊爺又要開槍,這個時候盛哥手裡不知道哪兒來的匕首,衝着蜘蛛的腦袋上就飛了過去。
蜘蛛也沒來得開槍,因爲如果他開槍,那這刀,他就躲不開了,這千鈞一髮之際,蜘蛛還是選擇的保命,他先是往後一仰頭,盛哥的刀滑過了蜘蛛的臉頰,蜘蛛“嘣”的一槍,磊爺從牀上打了一個滾兒,這一槍沒打着磊爺。
緊跟着蜘蛛還沒有繼續開槍呢,盛哥已經到了他的邊上,一把就掐住了他的手挽子,右手擡拳一把就把槍給打了下去,盛哥掄足了拳頭,一拳就打到了蜘蛛的臉上,蜘蛛往後退了兩步。
我看見跟着蜘蛛一起來的那個人手裡的槍也掏了出來,直接對準了那邊的磊爺,我大喝一聲“盛哥。”
盛哥轉身,猛的往過一伸胳膊,使勁一拽那個人。那人一把就被拽開了,拽開以後衝着盛哥一槍“嘣”的一聲。盛哥肩膀上的血花一下就出來了,接着盛哥一咬牙,大喝一聲。伸手就拽住了他的手腕,想從他手裡搶槍,我已經從地上趴了起來,往前跨了一步,衝着那邊的蜘蛛一刀就紮了過去。蜘蛛剛轉頭,就被我一刀扎到了後背上。
蜘蛛大喝一聲,轉頭,衝着我一拳打了過來,我低頭,一把把刀拔了出來。然後伸手使勁一拽蜘蛛的脖領子,一把就把蜘蛛給拽到了。
又聽見“嘣”的一聲槍響,嚇我一跳,我往後退了一步,我看見磊爺手裡拿着槍,跟着蜘蛛一起來的另一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他手裡的槍,也在盛哥的手上,盛哥左手扶着自己的右肩膀,右手的槍指着地上的蜘蛛,磊爺手裡的槍,也就對準了蜘蛛。
房間裡面一下就安靜了。磊爺的胳膊上面已經沾滿了血跡。蜘蛛躺在地上,動都沒動。
磊爺慢慢的站了起來,拎着槍,走到了蜘蛛的邊上,看着蜘蛛“爲什麼要反我。是老子一手把你栽培起來的。”
蜘蛛有些癲狂,眼圈血紅,大聲的怒吼了起來“你都六十五了,六十五了,你還佔着這一切。你還什麼都不捨得放,你個守財奴,你要守着這一切進棺材嗎!”
磊爺也怒了,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抓住了蜘蛛的脖領子,槍口對準了蜘蛛的腦袋,聲音很低沉“老子自己一輩子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給你!你才能要!我不給你!你不能搶!”說完了以後,槍口衝着蜘蛛的腦袋“嘣,嘣,嘣”連着開了三槍。濺了自己一身鮮血。
房間裡面異常的安靜。
磊爺站了起來,老頭有些疲憊,看了眼盛哥,又轉頭看了看我。
什麼都沒有說。
其實大家都不是傻子,我和盛哥統一的這麼拼命幫磊爺,救磊爺,不是因爲我們有多麼不想他死,多麼跟他關係好,只是因爲我們沒得選,如果磊爺死了,那蜘蛛肯定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們身上,蜘蛛想要這個位置很久了,否則的話,也不能剛纔直接把槍口對準了磊爺。如果磊爺死了,我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磊爺活着,我們才能活。
連我都明白的道理,磊爺自然明白,不過,說到底,我們終究還是救了他。
磊爺打開門,陽光照射了進來。磊爺一身鮮血的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
外面的場景,也有些震撼。
杜華少自己一個人站在最前面,右手摟着一個看起來也50多歲的中年人,手裡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面。左手聾拉在一邊,鮮血沾滿了他的左胳膊,血跡已經滲透了他的衣服。
在杜華少的身後,封哥死死的按着一個人,手上的刀就頂着地上人的脖子。地上的人也不敢動。
另外,阿扁邊上躺着三個人,只是阿扁坐在一邊,胳膊上和腿上都滲透着血跡。鄭春手裡拿着一杆我們上來時候的衝鋒槍,跟着對面的人,對視着。少辰手裡也有一把手槍,地上還掉落着他的匕首,站在鄭春的邊上,跟對面的人對峙着。
對面站着七八個人,手裡都有傢伙,有兩把衝鋒槍,這架勢,看起來就跟要拼命一樣,如果誰先動手,那肯定是兩敗俱傷,根據直覺,我看着杜華少手上的那個人,一定是這些人的小頭頭。
場景有些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