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沁雪此時就好比一堆乾柴,楊帆就是那一點火星。當沐沁雪的嘴脣突然之間被楊帆吻住時,心裡那被苦苦壓制的激情忽然之間激發了出來,一發而不可收拾。只見沐沁雪眼神迷離,嬌喘吁吁地偎依在楊帆懷裡,雙手有氣無力地摟着楊帆的脖子,臉上的嬌紅昭示着內心的情動,從小嘴裡時而蹦出的呻吟聲就像戰場上的擂鼓聲,鼓勵着楊帆勇往直前。
楊帆不是柳下惠,更不是高力士。楊帆懷抱動情的沐沁雪,心裡的**就像剛穿破地面的泉水,直衝腦門,正不斷地蠶食着腦袋裡僅存的理智,下半身的兄弟也是扛槍待命,只等一聲令下,便會朝敵人的陣地發起最猛烈的衝刺。
不知是老天無眼,不準備成全這對鴛鴦,還是楊帆的處男之身命不該絕。就在楊帆準備伸手解開沐沁雪胸前口子,準備讓戰鬥來得更猛烈一些的千鈞一刻,天上突然打起了雨點。五行相剋,水正克火。雖然雨很小,但卻足以澆滅楊帆此時頭腦裡的**。
楊帆猛地甩了一下腦袋,理智重新佔了上風。
“我的懷抱是不是很舒服,讓你開始迷戀起我的懷抱來了?”楊帆看着躺在自己懷裡的沐沁雪壞笑道。
本來閉着眼睛,賴在楊帆的懷裡,等待寵信的沐沁雪聽到楊帆的話語,突然睜開了雙眼,看見楊帆正一臉壞笑地看着自己,剛剛褪去的嫣紅立刻又爬上了臉上,急忙推開楊帆,從楊帆的懷抱裡站在了起來,離得楊帆遠遠的。
“怎麼?剛剛享受了我的懷抱就要翻臉,和我劃清界限嗎?”楊帆調笑道。
沐沁雪雖然是亞洲小天后,上過很多大舞臺,但臉皮薄的習慣就一直沒有改掉。沐沁雪經楊帆這麼一調笑,本來就紅得像番茄的臉蛋卻突然之間更加紅豔,就快要滴出汁來了。
“這些都是你害的,你還說!”沐沁雪狠狠地白了楊帆一眼,把地面當成楊帆,雙腳不停地蹬着地上。
楊帆笑了笑,靜靜地看着蹬腳的沐沁雪。別說,臉紅嬌羞的沐沁雪還別有一番風味。
“你還看!你還看!”沐沁雪感受到楊帆灼熱的目光,嬌嗔一聲,雙手揮着九陰白骨爪朝楊帆撲了上去。不由楊帆分說,沐沁雪狠狠地讓楊帆體會了一次“野蠻女友”的樂趣。
……
“你說殺害我哥哥的真正凶手是誰?”沐沁雪挽着楊帆的手走在寺裡的小道上,擡起小腦袋看着楊帆問道。
“目前我還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沒有殺害你哥哥。”楊帆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
其實在楊帆心裡,楊帆已經有了一個答案,只不過沒有確切的證據不好亂說罷了。
沐沁雪擡起玉指,放在楊帆的嘴上,擡頭認真地看着楊帆說道:“你不用說,我相信你。如果我連你都不信的話,我還能信誰呢?”
楊帆一把將沐沁雪摟進懷抱,深情地在沐沁雪嬌媚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面對沐沁雪的深情和信任,楊帆只能用行動來回報,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幫沐子航報仇。這既是爲了回報沐沁雪,也算是對沐子航的一種彌補吧!
“你和婉怡姐好久回香港?”沐沁雪問道。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和馮婉怡明天就會回去。畢竟,公司還受着金家的攻擊。早一天回去,早一天好。”楊帆答道。
“哦!”沐沁雪聽見楊帆的話,眼神裡明顯閃過一絲失落。
“我回去把金家的事情處理完後,就來北京找你。”楊帆安慰道。
“嗯!”沐沁雪點了點頭,強打笑容繼續說道,“過幾天,我也會去國外演出。如果有機會,我們去國外玩幾天吧!”
“好啊!”楊帆一口答應道,心裡卻遠沒有臉上的那麼輕鬆。其實,楊帆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無事地趟過金家這一關。
沐沁雪靜靜地看了看楊帆,什麼話也沒有說,默默地挽着楊帆的手臂,朝寺門走去。直到沐沁雪的車前,兩人也默契地保持着沉默,誰也沒有向對方說話。
“上車吧!”楊帆率先打破兩個人的沉靜,溫柔地對沐沁雪說道。
沐沁雪點點頭,雖然心中有萬般不捨,還是打開車門,坐進了車裡。
“路上注意安全!有時間我會跟打電話給你!”楊帆輕輕地說道,看向沐沁雪的眼睛裡充滿了柔情。
“嗯!”沐沁雪還是繼續選擇了沉默,因爲她害怕自己一張口,眼淚就會忍不住跟着臉頰流下來。
“走吧!有時間我一定會來北京看你!”楊帆緩緩地說道,心裡卻在想:不知道自己將來是否真的還有時間來北京。
沐沁雪的腳慢慢地踩在了離合器上面,豪華寶馬慢慢地駛離了寺門,楊帆在透視鏡的影子也逐漸有大變小,最後消失在鏡子裡面。
巨大的太陽鏡下面是一張角色的臉,一行清淚順着沐沁雪的臉頰滴落在握着方向盤的手上。
“在楊大哥的心裡,誰纔是你最愛的人?林姐姐、宛如姐還是婉怡姐?”這個問題幾次到了沐沁雪的嘴邊,卻被硬生生地嚥下去了。或許這個問題只有時間才能作答。
……
北京監獄。昨天,楊帆正是從這裡走出來的。今天,楊帆又回到了這裡。
“原來是楊董啊!不知楊董大駕光臨這裡,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嗎?”監獄長諂媚地向楊帆討好道。
這個監獄長叫徐福生,一箇中年胖子。楊帆被鄒偉友接出監獄的事情就是這個徐福生親自安排的,所以徐福生才知道楊帆的身份。徐福生不是傻子,既然知道了楊帆的真實身份,又豈能不趁這個機會討好楊帆呢?
“許長官客氣了!我到這裡只是想帶走兩個人而已。這是司馬書記簽署的釋放令。”雖然楊帆的心裡不喜歡屈膝獻媚的徐福生,但見慣了逢場作戲的楊帆還是微笑着對徐福生說道,從兜裡摸出一封信件遞給徐福生。
徐福生本來聽着楊帆想要帶人,心裡不禁有些爲難:他既不想因爲這件事而得罪楊帆,也不想聽從楊帆的話,讓楊帆把人從自己的監獄裡帶走。如果萬一出事,徐福生可不想替楊帆背黑鍋。這時,徐福生見楊帆拿出司馬國安的信函,自然是高興地接過,屁顛屁顛地應道:“既然有司馬書記的釋放令,楊董請稍等,我這就去爲他們登記,放他們出來。”
楊帆請司馬國安釋放的不是別人,正是在監獄裡和楊帆朝夕相處的屁孩和給楊帆有着不解之緣的袁康。
兩人從監獄裡走出來,表情卻各不相同。屁孩生性隨便,喜歡把喜怒哀樂放在臉上。此時知道楊帆把他從監獄裡帶了出來,自然是興高采烈地一把奔向楊帆,當場給楊帆來了一個熊抱。袁康的性格則要內斂得多,喜怒哀怨從不顯現於臉上。雖然袁康知道楊帆把自己弄了出來,又可以和姐姐妹妹相見,心情說不上的激動,但除了眼神裡閃過的那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之外,臉上依舊寫滿了平靜,沒有什麼刻意的變化。
“謝謝你!”袁康走到楊帆身邊,只是淡淡地說道。
楊帆衝袁康笑了笑,拍着他的胳膊說道:“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
……
出了監獄,楊帆、屁孩和袁康三人坐着楊帆向鄒偉友借來的一輛奧迪A4,朝着下榻的酒店開去。
“老大,這輛車子好拉風啊!你在哪裡弄來的?”屁孩感受着風吹在頭髮的舒爽,大聲向楊帆問道。
“借的!”楊帆淡淡地答道。
“借的?我還以爲……”屁孩聽見楊帆的話,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
“你以爲我是你,習慣順手牽羊啊!”楊帆沒好氣地說道。
屁孩在沒有進監獄之前就是一個小偷慣犯,蹲大獄就是因爲去偷人家的一輛高級汽車失手被別人抓住了。
屁孩訕訕地笑了笑,又向楊帆問道:“老大,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酒店!我已經爲你們訂好了房間。你們到了那裡,先洗個澡,然後換身新衣服。之後,屁孩你就在房間裡睡覺。我和袁康去醫院看她的姐姐。”楊帆雖然是在回答屁孩的問題,但話確是說給屁孩和袁康兩個人聽的。
“我姐姐怎麼了?爲什麼她會在醫院裡?”一向遇事冷靜的袁康此時從楊帆口中聽到姐姐袁琳進醫院的消息,心裡大吃一驚,反常地吼道。
“你不要那麼擔心,你姐姐住院只是爲了醫治她的腳傷。我不是給你保證過,我會在你從監獄裡出來之前幫你照顧你的姐姐和妹妹嗎?”
“對不起!”袁康歉意地說道,臉上的擔憂卻沒有因爲楊帆剛纔的話有絲毫的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