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裡的男男女女在扭動腰肢,寧安真得就走了上去,和他們一起跳舞。
她的舞蹈是從小經過專業訓練的,當年爺爺也只是想着女孩子多學點才藝肯定不會吃虧,沒想到她還挺有天賦,跳得不亞於那些科班出身的小姑娘。
樂隊的人彈着吉他打着鼓,酒吧裡很是喧囂嘈雜,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舞臺上,輝煌而迷離。
這一刻,寧安徹底放鬆。
這次出差也挺順利。
她還以爲顧迴音和宋邵言會繼續刁難她,沒想到這一次並沒有,可能是他們在忙着訂婚,沒興趣再報復她。
如此最好。
這一次,寧安沒有玩到太久。
跳得大汗淋漓時,她從舞臺上下來,又喝了一杯紅酒,離開。
酒吧離酒店不遠,寧安乾脆自己走回去。
風吹散她的酒意,她深呼吸一口,沉醉在這個城市的秋天裡。
其實……她挺喜歡這座城市。
這個城市埋葬了她最好的十年青春歲月,那真是最美好的年歲呀。
城市的路邊種了一些桂花樹,風一吹,那清幽的桂花香就四散飄逸開來,沁人心脾,令人沉醉。
寧安慢步走在路邊,酒意漸漸被吹散。
她看着路邊的燈,迷離的眼神裡淺淺的酒意,她微微揚起脣角,也許現在也挺好的。
她的裙角輕輕飄起,寧安一手抱着自己的外套,一手拎着包,嗅着這空氣裡迷人的桂花香。
……
回到紐約,寧安的生活慢慢步入平穩。
她的工作依然很忙,每天只有很少的時間能陪伴小糖果。
不過小糖果很懂事,自己一個人抱着布娃娃也能玩半天。
時間一天天過去,有時候寧安差點忘了國內的那些人和事,就像是回到了五年前剛剛來紐約的時候。
顧迴音自從訂婚後也沒再找過她麻煩,這讓她鬆了一口氣,她不想再跟宋家有任何聯繫。
小糖果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壞叔叔,她很想他。
想他彈鋼琴,想他和自己一起做手工,想他給她買糖……
小糖果一直不知道壞叔叔叫什麼,長什麼樣,但她總覺得他不是個壞人。
週末,寧安沒有加班,她親自給小糖果做了一桌子菜。
有小糖果最愛吃的蝦。
小糖果自己剝蝦的時候很慢,她嘆了一口氣:“唉,還是剝好的蝦蝦最好吃。”
寧安筷子一頓,笑了:“誰給你剝過蝦?”
她印象中,自小糖果懂事後,她沒有給她剝過,她一直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宋邵鈞倒是想給小糖果剝,她不同意,不准他太慣小孩子。
小糖果捂嘴,好像說漏嘴了。
寧安皺眉,小丫頭不對勁。
再加上這段時間她經常見小丫頭說夢話念叨什麼壞叔叔,寧安愈發起疑心。
小女孩容易被壞人騙,寧安很擔心。
她沒打算盤問,這段時間準備親自送小糖果上學,也許是她多疑了。
最好是她多疑了。
午後收拾好桌子,小糖果去書房做作業,寧安一個人在客廳裡看電視。
陽光充沛的午後,她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