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稀罕你?!”一陣怒火燃起,宋邵言捏住她的肩膀,“我告訴你,我有愛的女人,只不過爺爺不同意而已。”
那一刻,她的眼裡是更大的絕望,就好似陷入了深淵和地獄,萬劫不復。
她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我,宋邵言,是我看錯你了。”
“我告訴你,你給我老實點,千萬別做出什麼讓我生氣的事,等我拿到宋氏,離婚是遲早的事!”
他們吵了一架,吵得昏天黑地,宋邵言一被她氣到就會狠狠要她,看她下不了牀,他的氣纔會消掉一點。
後來他就又找到了顧迴音。
也沒什麼,就是看不慣那女人心裡頭住着個前男友,怪膈應他的。
顧迴音大概是以爲他回心轉意了,竭盡全力討好他,黏着他,當然也跟他說了更多寧安和她前男友的事。
那時候宋邵言真是沒了半點理智,但凡有一點點,他都應該想一想,顧迴音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他和顧迴音交往的事很快就被寧安知道了,她沒哭也沒鬧,默默兩點一線,往返於家和公司之間。
夫妻之間的事,寧安躲不過去,一次次讓他做好安全措施。
他就是想跟她對着幹,她讓他做的,他偏不要做。
那感覺就是,被她在學校欺負蠻久了,偶爾在某些事情上他能欺負她,就往死裡欺負。
他最能欺負她的也就是男女之事。
她果真一點都不配合他,他跟她上牀就沒舒服過。
好幾次,他氣得摔門而去。
可他沒想過,寧安會再一次突破他的底線。
那一天,他親眼看到了她在吃避孕藥。
一整瓶避孕藥,她吃了半瓶。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那麼大火氣,比任何時候都大,怒意燃燒了他的整個胸腔,他往死裡罵她,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那一刻,他大腦都空白了,從未有過的感覺,原來她一直在吃避孕藥。
他火了,甚至瘋了。
她這麼不想要孩子,是不是不想等離婚後被拖累?
那時候他只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失去理智,言語行爲都被火氣支配,而不是大腦。
他罵她、訓她,說了很多很多難聽的話,可她好像不爲所動。
當然後來的後來,還是他妥協了,再要她的時候,他會做措施,因爲他無意中得知……避孕藥吃多了,很可能一輩子都懷不了孩子。
……
酒店壁燈的光照在宋邵言的臉上,他揉了揉太陽穴,合上書。
他並不喜歡看這些詩集,覺得矯情,剛剛看的時候也走神了。
不知不覺就想起過往的那些事,其實也不過就只過去五六年而已。
他把書放在牀頭,閉上眼睛。
短短几年,滄海桑田。
他和寧安已經離婚了,她也早已和他的弟弟組建了新的家庭,宋氏還在走下坡路,瀕臨倒閉,而他的恆遠珠寶集團卻蒸蒸日上,力壓各大老牌珠寶,迅速霸佔國內首飾市場。
最大的變化莫過於,如今的他雙腿殘疾,容顏盡毀。
什麼都回不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