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邵言早就看在了眼裡。
當初在公園偶遇,小糖果被顧迴音絆了一跤,只可惜他腿腳不便,沒能扶住那個小孩子。
“宋邵言,那你又急什麼呢?你大可以等過段時間再收拾我,那時候,豈不是有更多的證據嗎?”
“還能爲什麼?”宋邵言擡手,輕描淡寫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演不下去了,和你這種女人演大半年的戲,夠噁心人。”
“你!”
江辭沒忍住,笑場了。
他表示,他真得不是故意的。
這麼嚴肅的場合、氣氛,他不該笑的。
可是真得沒忍住啊。
可真是難爲宋邵言了啊,演了這大半年的戲,已經很厲害了。
江辭很努力地在憋住笑。
顧迴音氣得臉色發青,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宋邵言在她心中還是很美好的存在,偶爾她還會把自己跟過的男人同宋邵言比較。
如今,那點子好感全部都敗壞了!
宋邵言根本就是惡魔!
“呵呵,宋邵言,你得意什麼,你以爲自己比我走運嗎?你大概是忘了你是一個不行的男人,也就是說,你宋邵言是要斷子絕孫的,你辛辛苦苦算計我和宋琳,到頭來自己活不了多久,宋氏集團不還是別人的?呵呵,報應。”
“噗嗤”……江辭再也忍不住了。
不行了,他能不能出去笑一會兒啊?
這女人什麼話都說?
宋邵言不行?他查過,沒毛病啊,不行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以前不行,後來治好了?
江辭真得忍不住笑,笑得肚子疼。
還好他看不到宋邵言的表情,不然……肯定很精彩!
宋邵言狠狠剜了他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江辭,你他媽給我滾出去!”
江辭:“……”
一點氣氛都沒有了,全被江辭破壞了。
宋邵言揮手:“把顧迴音給我帶下去,交給樓下警方。”
“是,宋總。”保鏢齊刷刷開口聽令。
顧迴音哪裡是幾個男人的對手,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就被帶出了包間。
一時間,包間裡只剩下宋邵言自己的人。
他惱火地理了理衣服,從西褲裡摸出煙和打火機來。
點上,煙霧繚繞在他的臉側,他那深邃的輪廓若隱若現。
江辭沒走,還在憋着笑。
今晚上他可真是開眼界了,原來豪門裡的鬥爭是這個樣子的,難怪說一入侯門深似海。
他腦子轉的快,也聽明白了一些事,那就是寧安和墨修不是萍水相逢的關係,他們結過婚,然後離了。
還有那個顧迴音,他們三個早在大學就認識,糾糾纏纏多年,直到如今。
問世間情爲何物啊!
江辭感慨萬千。
江辭對這個京城的宋家略有耳聞,聽說這是京城數一數二的豪門,早些年十分風光,後來掌門人身體不好,集團就有些衰敗了。
到了如今,宋氏已經日薄西山,氣息奄奄,在宋琳的手裡更是差點破產。
沒想到他救治五年的病患是宋家太子爺,早知道他就多跟宋邵言收點錢。
江辭覺得自己有點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