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公司飽受欺凌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之慾擒故縱
朱莉事業的不景氣也帶了情感的動盪,原本與朱莉已經如膠似漆的一個小白臉也掉轉了槍口,手捧着大把的玫瑰守在了文化公司的門前,當着朱莉的面獻給了冉冉升起的妙齡美女們,然後挽着她的手揚長而去。
朱莉的遭遇很令人同情,賈明鎏爲了報復劉懷德,強行拆散了朱莉與柯一凡的情緣,繼而又撮合了劉藍與柯一凡的婚姻,細細想來,多少對朱莉有些歉疚,可吳旭的眼光如芒在背,表舅的話語也在耳邊縈繞:“公子,色字頭上一把刀哇。刀可傷人,亦能自傷,關鍵在於運刀之妙。豐收了,倒是一個豔字,要是被纏住了,就是一個絕字。”
“朱莉,認命,你還記得表舅給你算命時說的話麼?命裡沒有別強求。”賈明鎏想起了表舅給朱莉算命時說的話。
朱莉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明鎏,我記着呢,表舅說的是,姻緣須早定,富貴莫強求。”
“是啊,明星夢留給那幫活蹦亂跳的丫頭們去做,你呀,趁現在還年輕,找個靠得住的人,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賈明鎏藉機切入了主題。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啊”朱莉悲愴的叫喊讓側耳傾聽的吳旭聽着也是心頭一顫。
賈明鎏低沉着聲音說:“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腦子裡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臺詞。可就是這麼一句不經意間的臺詞,徹底擊垮了朱莉的矜持,她在電話那邊淚雨滂沱:“嗯,明鎏,我就是想跟你說,那個柯一凡,你還記得嗎,他又找上門來了。”
“真的,他要跟你重歸於好嗎?”賈明鎏明知故問。
朱莉抽泣了幾聲:“不是的,他說,他,他惡狠狠地說,朱莉,你等着,我饒不了你”
“別害怕,他肯定只是在電話裡虛張聲勢。”賈明鎏安慰道。
朱莉戰戰兢兢地說:“可是,可是,他讓我往窗戶外面看,嚇死我了……”
“朱莉,你慢慢說,你看見什麼了?”賈明鎏問道。
朱莉的聲音顫抖,甚至在電話裡都能聽見她牙齒打架的聲響。
賈明鎏心裡卻在暗暗偷笑,這個柯一凡,怕是恐怖玄幻的小說看多了,嚇唬人的手段都透着有才,否則怎麼可能把朱莉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他想象着朱莉瞪大了眼睛,大張着嘴,站在窗口瑟瑟抖的慘狀。
朱莉驚魂未定,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柯一凡就在樓下的拐角處,面目猙獰,左手舉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右手拎着一隻滴血的母雞,我的天啊,那母雞還在垂死掙扎呢。明鎏,我,我害怕。”
吳旭也被朱莉描述的場景驚呆了,她忍不住問:“明鎏,你看怎麼辦?”說完,卻看見了賈明鎏得意的神情,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便低着頭不再做聲。
“朱莉,柯一凡這傢伙你比我更瞭解,山村裡的農民出身,心胸狹窄,唯利是圖,說不定真會狗急跳牆的。”賈明鎏知道朱莉想要在自己這裡得到一些心理安慰,但是,他卻在朱莉驚悸的心上又紮了一小刀。
朱莉曾經死過一回,經受過死亡的恐懼和痛苦,即使有賈明鎏的安慰也會睡不着覺,可他的回答卻有如雪上加霜,更讓朱莉膽戰心驚,驚恐不安。
之後的展完全在賈明鎏的預料之中,柯一凡改天堵住了深夜下班的朱莉,就在他舉刀威逼、欲行不軌的緊要關頭,正好路過的李大寶挺身而出,扮演了一個英雄救美的角色,也就此取得了驚魂不定的朱莉的信任。
不信任又如何啊?
臨出門的時候,公司的白總還給朱莉扔下話來,再這麼精神恍惚的就不要來上班了。一個走投無路孤獨無助的弱女子,面對着一根送上門來的稻草,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抓住不放,哪裡還顧得上去追尋這根稻草是從哪裡漂下來的。
況且,貿然出現的這根稻草看上去並不是衆人想象中的那麼幹枯或腐爛。
李大寶聽從了賈明鎏的勸告,對朱莉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和溫情,讓瀕臨絕境的朱莉大爲感動。
作勢趕跑了貌似窮兇極惡的柯一凡,李大寶活動了一下被匕劃破了個小口子的手臂,輕鬆地笑了一下,說:“那個……走,我送你回家。”
朱莉看着李大寶,好像有些猶豫,接着搖搖頭。李大寶壓抑住心裡的一陣瘋狂竊喜,不回家,那該上哪去?他拼命在心裡命令自己:冷靜,冷靜。
“幹嗎搖頭?那你……”李大寶一臉的迷惑不解,瞪大眼關切地問。
朱莉忽然擡起頭,直視他的眼睛:“我自己回家,不遠,走幾步就到了。”
難道戲演砸了嗎?人家可是科班演戲的出身呢。
“那個……你自己回家,不安全?我覺得,我怕那個傢伙……就是……”因爲出乎意料,李大寶竟語無倫次起來。
朱莉淡淡地一笑:“謝謝你,咱倆才第一次見面呢。”
朱莉這麼敬而遠之的一說,李大寶算是徹底泄氣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讓柯一凡把刀子下得更狠一點,場面不夠血腥真擺不平她。李大寶心有不甘,追了幾步說道:“我認識你,你是那個廣告女明星,要不,你給我籤個名”李大寶即興揮,掏出一個小本和一支筆來,攔在了朱莉面前。
朱莉一愣,被人當街攔住簽名的情形早就不復存在了,猛然間又有人捧着本本遞到了眼前,她習慣性地接過來,卻又不知道如何下筆。李大寶飛快地在本上寫下了自己的姓名、電話號碼和住址,字寫得龍飛鳳舞,唯恐漏了什麼信息,又說:“朱小姐,那傢伙要再來,你給我打電話。”然後把這張紙撕下來,塞進了朱莉的手裡。
朱莉以爲李大寶會要自己的電話號碼,可是他沒有,而是笑着跟她擺手,走到馬路邊遠遠看着朱莉的身影,朱莉快走了幾步,接近錦繡長江公寓的門口,看見了值班的保安,才稍稍安下心來回頭望了一眼,卻現李大寶還跟在隨後的不遠處,見她回頭,對她比畫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留給她一個溫暖的笑容。
看着朱莉的身影消失,李大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突然有了那麼點悵然若失的感覺,手抄在口袋裡順着馬路走了幾步,才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
想着朱莉的冷淡,李大寶暗暗在想:是不是我過於自作多情了?
誰知道呢。李大寶見過了朱莉之後,他自卑的心理漸漸擡頭,本來的雄心勃勃一點一點地冷卻了下來。
一連兩天,朱莉那邊沒有異常動靜,李大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也聯繫不上她,李大寶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朱莉有了無限的好感和遐想,但賈明鎏反覆叮囑他要有耐心,不要表現得過於殷勤,如果不斷地騷擾糾纏,只會讓朱莉更加的反感,萬一朱莉真沒別的心思,那就當是給我賈明鎏幫個忙嘛。
這兩天過得無聊透頂,錢多多幾次問到民工們可能鬧騰的事該怎麼辦,李大寶沒好氣地說,不是已經商量過了嗎,你自己看着辦。
正當李大寶看影碟看到腦袋疼,事態出現了轉機,讓李大寶措手不及繼而興奮無比。大概是晚上的十點多鐘,李大寶正在自己客廳的沙上看《集結號》,耳朵都快被炮火聲震聾了,等了半天沒等到集結號聲,卻突然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李大寶撲過去,顫抖着聲音“喂”了一聲,那邊是一女子聲音,聽上去很美但辨識率不高。
“大寶你在哪兒呢?”
“我在家啊。”李大寶狐疑,這聲音似曾相識,卻含含糊糊地聽不太真切,開始想的是朱莉,但開口就叫“大寶”的應該是熟人,莫非是技校時候的初戀女友神經病犯了要吃回頭草?
“哦,你到大門口等我,快點快點”那邊的聲音不清晰卻很急切。
李大寶心裡有點緊張,轉臉還看見電視裡在外坑道里拖屍體,這是什麼破事啊?於是馬上邊起身邊回話:“好,我這就到小區門口……哎?等會兒,你誰啊?”
那邊特無奈地長長嘆氣,接着聲音尖銳而起:“我是朱莉”
“哇。”李大寶腦子裡過電一般,果然不出賈明鎏所料,他立即裝出鎮靜的口氣,問:“朱,呃,朱莉,有事兒嗎?”
那邊沉默了一下,接着還是口齒不清地說:“大寶,你馬上下樓到小區門口,我一會兒就到”
電話掛斷,李大寶恨不能一蹦三尺高。
在小區大門口守株待兔,不停張望馬路的四面八方,和門口的小區保安聊了半天,抽了三支菸,又嚼了三塊口香糖,還沒見朱莉的人影。MD,我表現得沒有太性急啊,難道被朱莉耍了?
半個多小時後,終於有一輛出租車打着轉向燈開到小區門口停下,有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探出車窗外,熱情洋溢地衝李大寶擺手。
李大寶興沖沖地走近,立馬聞到了酒味,觀察了一下,忽然覺得不對,這個女人根本不認識啊?可她一努嘴,纔看見是後座上的朱莉喝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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