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寄柔問道:“你不是說你的胎記是醫聖給你祛掉的麼?你出生的時候醫聖早就不在人間了,爲何他會給你祛掉胎記?”
方文宣說:“醫聖只是一個代名詞,你可知道,在醫聖昇仙之前,他努力的尋找傳人,據說他果真尋到了兩個傳人,這兩人天資聰穎,據說沒有多久就得到了醫聖一半的真傳,可是就當醫聖準備把最後的醫術交給他們的時候,這兩個人突然不見了。”方文宣說的極其神秘,讓藍寄柔聽的全神貫注。
“那這兩個人去那裡了?”藍寄柔問道。
“沒有人知道。”
“你又騙我,你的胎記肯定是這兩人其中之一祛掉的對吧?”藍寄柔問。
方文宣說:“當時被祛掉胎記的時候我都昏迷了,除了母親沒有人見過醫聖的徒弟,後來我好奇問母親,母親說他不願意讓人知道,就是給我祛掉胎記都很不情願,所以母親必須替他們保守秘密。”
“那醫聖的全部醫術就這麼失傳了麼?他做神仙也不甘心啊。”藍寄柔替醫聖惋惜。
方文宣說:“據說這兩個人就算是得到醫聖一半的真傳都能解決大半的病症,對於人世間的這些病症他們還是遊刃有餘的,只是他們隱姓埋名,而且只有到了十分危險的時候他們纔會出現。看來母親跟他們的關係匪淺。”方文宣說得神乎其神,讓藍寄柔覺得裡面肯定是多了些神話色彩。
藍寄柔心想:醫聖早就昇天去了,就算他不升天他也七老八十,當年婆婆還那麼年輕,肯定不會跟婆婆有什麼的,關鍵點是這兩個徒弟,說不定跟婆婆有些瓜葛。
藍寄柔又想問的時候,卻發現方文宣已經累得睡着了。
藍寄柔替方文宣披上了衣服,因爲她知道還有一個人提到過醫聖,那就是絲絲。
藍寄柔進了絲絲的屋,絲絲正在替藍寄柔研究星象:“藍姐姐,你來啦?”
“絲絲我想問你,你知道醫聖的事情麼?”藍寄柔坐在絲絲的牀邊。
絲絲問道:“姐姐怎麼對醫生敢興趣,難道他知道怎麼回去的方法?”現在絲絲滿腦子都是藍寄柔的事情。
藍寄柔聽了頗爲感動,她搖搖頭說:“我發現我婆婆好像跟醫聖有些關係,以前聽你說過關於醫聖的事情。”
絲絲道:“哦,醫聖我也不太熟悉,只是聽教主說過,教主好像跟醫聖很有些淵源,我們教主不供奉自己父母的牌位,反而每天都供奉醫聖的,醫聖的故事從教主那裡也多少聽過一些,頗爲傳奇,而且很多人都承認醫聖是存在的。”
藍寄柔聽了絲絲的話,更睜大了眼睛問:“把醫聖的事情都告訴我。”
絲絲說,在她小的時候,教主就經常祭拜醫聖的牌位,而且還跟絲絲說過,醫聖的醫術很可能會傳給她。
藍寄柔越聽越糊塗,問道:“這不對啊,老夫人跟醫聖的年紀都差那麼大了,怎麼還肯能跟教主有瓜葛?”
絲絲笑道:“因爲醫聖有兩個徒弟,最後這兩個徒弟莫名其妙的離開了,但是他們還會幫人看病,治療不治之症,有人問他們的名字,他們就說自己叫醫聖,醫聖只是一個代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所以醫聖大部分是說的醫聖的徒弟。”
“哦,原來這樣,沒有名字真是麻煩,那醫聖的徒弟有兩個改怎麼區別呢?”
絲絲說:“醫聖有兩個人,但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所以還是很好區別的,據說這兩個人學的東西都是不同的,男的學的是治療燒燙傷據說就算是毀容了不但可以讓那個人回覆本來的面貌,而且還會變得更美,女的就是治療內症,據說有一個人常年吐血,尋遍名醫都沒有人知道他的病因,而這個女人看了一眼紮了幾針就把他治好了。”
藍寄柔想:原來一個是內科,一個是外科,看來給方文宣祛疤的是外科,尤其是藍寄柔知道了這人的性別,很有可能是跟婆婆有關聯的男人。
見藍寄柔想的入神,絲絲用手在藍寄柔面前晃了晃問道:“姐姐,你怎麼關心這些事情,現在的大事不是找到回去的方法麼?”
藍寄柔狡黠的一笑:“方法是要找的,但是現在我碰到了更讓我感興趣的事了。”
那一夜藍寄柔輾轉反側,她把所有的可能統統想了一遍,最後她斷定,婆婆一定跟那個醫聖的徒弟有非比尋常的關係,要不人家幹嘛來給方文宣祛胎記呢?而且藍寄柔對這個人十分崇拜,藍寄柔知道,這人如果去了現代,一定能打敗韓國所有的整形醫生,藍寄柔不由自主的掀開熟睡中方文宣的衣角看,那塊胎記就像是從來沒有在方文宣身上長過一樣。
就這樣藍寄柔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藍寄柔被夫子給吵醒了。
“文宣,文宣啊。”夫子不停的敲打着藍寄柔臥房的窗戶,方文宣聽到夫子叫自己,竟睡眼惺忪的坐起來背詩,直到在藍寄柔的提醒之下,方文宣纔去給夫子開了門。
夫子還是第一次闖進別人的臥房,用闖似乎還不太貼切,只是剛想衝進去,才意識道這是人家的臥房,像夫子這種聖人,恐怕就是自己的老婆在裡面跟人家鬼混,夫子都要禮讓三分。
方文宣便穿長衫邊問:“夫子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夫子說:“文宣上次我給你的書,你看了麼?有一本我有急用,你能把它給我麼?”
方文宣心想這是自己替藍寄柔借的,自己哪裡還會去看,便說:“我還沒來得及看,既然夫子需要,我這就去給你找來。”
夫子聽說方文宣並沒有閱讀,便鬆了一口氣說:“那好,只把那本灰色皮的書給我就行。”
藍寄柔穿好衣服,她偷偷聽着,見方文宣回來問:“灰色皮的書在那裡?夫子要拿回去。”
藍寄柔心下自然明白,那本灰色的書裡面夾得就是一塊綢緞的,藍寄柔指了指盒子:“在裡面,你自己找吧。”
方文宣在藍寄柔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那本灰色皮面的書,交給了夫子,夫子如獲至寶說:“那我先回去了,打擾你們了。”
方文宣見夫子如此客氣,也羞的笑道:“這書本來就是夫子的,等我速速把剩下的書看完,馬上就給夫子送去。”
“哦,不着急,不着急,慢慢看。”夫子如今拿到自己誤借的書,其他的書也就不重要了,可是方文宣那裡知道夫子的用意,回去便催促藍寄柔:“快些看,看完我給夫子送回去。”
藍寄柔暗笑道:“你放心吧,就是我看上一年,夫子也不會要回去的。”
可是世事就是真麼巧,方文宣拿給夫子的卻是老夫人的那本書,當藍寄柔捧着書發現出錯的時候,她知道——要出事了。
果然還沒到晚飯時間,老夫人就把藍寄柔叫到了自己屋裡,藍寄柔能感覺到,老夫人的神秘來。
一來,老夫人有事都會在大廳說話,從來沒有把誰叫道自己的房間去。
二來,老夫人支開了所有的人,只留藍寄柔一人,就連貼身丫鬟婉兒也都退了出去。
藍寄柔看起來很緊張,不停的咽口水,老夫人皺着眉頭端詳着藍寄柔。
還是藍寄柔嬉皮笑臉的打破的僵局:“呵呵,婆婆,你找我來有事麼?我還得回去,我給文宣縫了件衣服。”
藍寄柔這個時候儘量凸顯出自己作爲家庭主婦般的美德,哪怕她並沒有給方文宣縫製什麼衣裳,最近研究星象的藍寄柔連方文宣的衣服破了都沒空去補。
老夫人問:“我的書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藍寄柔抿着嘴道:“那天我本想跟婆婆借些書去看,不過見婆婆沒在,反正那書就放在那裡,我自己就拿了。”
“放在那裡?這本書根本不是放在書櫃上的。”藍寄柔自作聰明,指指書架上的一排書,被老夫人點破之後,藍寄柔道:“那天我也忘記了,可能我搞錯了,我也想起來不是放在書櫃上的。”
藍寄柔知道,書是絲絲偷的,如果把絲絲供出來,絲絲很可能會被送去官府,或者被趕出方家。
老夫人敲了一下桌子說:“不管這本書是放在那裡的,你可知道有句話麼?叫不問自取視爲偷,你身爲方家的兒媳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連婆婆房間的書都要偷?”
藍寄柔聽了這話便狡辯道:“我是想學些東西,上次婆婆不許媳婦學東西,所以媳婦不敢告訴婆婆。”
藍寄柔突然想到孔乙己,他說過,書生偷書不算偷書,那麼作爲一個求知識的人,拿了別人的書看也不叫偷。
老夫人壓下怒火又問:“這書你可曾看過?”
藍寄柔一聽有了搪塞的理由忙說:“媳婦還沒看到這一本,這一本書裡有什麼?”
“你還說謊,這本書你明明看過!”老夫人指着藍寄柔怒火沖天,藍寄柔嚇得只得跪在地上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