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看到吳昊,就恨不得膩在他身邊,哪都不去,可我現在,一看到吳昊,我眼前浮現的就是蔣纖纖那張面孔……我一想到,我要是真和他繼續在一起,我日夜都要想着蔣纖纖,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你知道嗎?小愛,現在吳昊對我來說,就像是壞了的心臟……”許溫暖擡起手,點了點心口的位置:“……摘下來,我沒法活,不摘,我難受……”
“我根本不知道,我和吳昊接下來要怎麼走……”
許溫暖喝光了手中的那瓶酒,站起身,走到冰箱前,又拿了一瓶啤酒,昂着頭一口悶時,秦芷愛忍不住出聲勸了句:“暖暖,別喝了,喝那麼多酒,難受的只會是自己……”
“難受?我最在乎的人,他都不在意我難受不難受了,我還在意我自個做什麼?”許溫暖呵呵的笑了兩聲,笑着笑着,她就趴在桌子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會兒,許溫暖才安靜了下來。
她抽了一張紙巾,擦乾了臉上的眼淚,擡起頭,看向了秦芷愛:“小愛,我明天要離開北京了。”
明天?怎麼這麼突然?
秦芷愛的眼底閃現了一抹錯愕。
許溫暖的眼中,還殘留着晶瑩的淚光,她衝着秦芷愛淺淺的笑了笑,有些自嘲的出聲:“年前,我知道你下個月要去美國,我還因爲你的離開,難過的哭了呢,沒想到到最後,我竟比你先離開。”
秦芷愛:“去哪裡?”
許溫暖沉默了許久,帶着幾分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走哪裡算哪裡吧。”
“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許溫暖眼睛有了些許焦距:“我也是這樣跟吳昊說的,我說,等我回來後,我們再談我們後續的事情吧。”
……
秦芷愛離開後,吳昊對顧餘生提出了晚上一起去喝酒的建議。
顧餘生和秦芷愛一樣,沒點頭也沒搖頭,當吳昊不存在一般,直接拉開了駕駛座車門,驅車回家了。
不過第二天,也就是許溫暖離開北京的這一天,晚上顧餘生還是和吳昊一起出去喝酒了,當然也有陸半城。
之所以會去,是因爲傍晚臨近下班點時,他收到了小a的來信。
小王送進他辦公室的,當時他在開視頻會議。
過完年後,顧氏企業開展了新項目,他忙的一塌糊塗,在聽到敲門聲後,一邊對着視頻會議裡的人回話,一邊擡起頭,看了一眼小王,在接觸到他手中抱着的厚厚一摞文件時,太陽穴明顯的疼跳了兩下,怕是今晚又要加班了。
小王知道他在忙,沒打擾他,放下文件就離開了,過了會兒,小王又進來了,他頻繁的出入,惹得他有些不耐煩,眉心蹙了蹙,沒理會小王,但眼角的餘光,依稀掃到小王往他桌面上放了個什麼東西。
結束掉視頻會議時,已是晚上七點鐘。
秘書辦的人都已經下班了,他只好親自動手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端着回到辦公桌前,剛準備去翻看小王抱來的那一摞文件,結果就先看到了文件旁邊的一個快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