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暖輕點了一下頭,盯着秘書看了片刻,開口問:“我……是怎麼到醫院的?”
“量下體溫。”女護士拿了一支溫度計甩了甩,遞給許溫暖,然後纔回了她的問題:“有人幫您叫了救護車。”
知道她胃疼的,只有零度……許溫暖遲疑了一下,又問:“是個男的?”
“對。”女護士邊回,邊幫許溫暖量血壓。
“那,他有沒有在叫救護車時,留下什麼信息?”
女護士搖頭:“沒有,他是用座機撥打的120。”
許溫暖“喔”了一聲,沒再說話,過了會兒,她想起,零度是知道自己的地址,只是自己的家門是鎖着的,他是怎麼進來的,於是又問:“你們是怎麼進的我家?”
“我們沒進去啊……”護士看了一下血壓正常,然後將綁在許溫暖胳膊上的橡皮筋解開,繼續說:“……我們到您樓下的時候,您剛好被叫救護車的人抱了下來。”
許溫暖點着頭,又“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女護士等了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要走了體溫計,登記好許溫暖的體溫後,示意她好好靜養,就離開了病房。
伴隨着病房的門被女護士關上,室內頓時靜了下來,許溫暖靠在病牀頭坐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給零度發了一條消息過去:“昨晚,是你幫我叫的救護車嗎?”
她沒下線,一直在線等着。
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樣子,零度的頭像亮了,隨後她就收到了他的回覆:“恩。”
許溫暖飛快的打字,回:“你在北京?”
“是,來出差。”零度發了幾個字過來。
許溫暖剛準備問零度還在不在北京,零度那邊就又發來了一條消息,“今早的飛機,剛回上海。”
許溫暖敲打了一半的字,被迫停了下來,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換成了一個“哦”字回了過去。
零度:“身體好些了嗎?”
寶寶怕保護我:“好了很多。”
零度:“以後注意,胃不好,別吃生冷的,女孩要學會對自己好。”
許溫暖看着這句話,胸膛裡脹起某種溫熱的情緒。
昨晚她一個人在家裡胃疼到束手無策時,她是真的很害怕,很無助。
尤其是在她還沒來得及叫救護車,整個人就陷入昏迷,在還有意識的最後一瞬,她心底驚慌的無法形容,甚至她還罵自己,犯什麼腦抽,不找120,竟然找什麼零度。
沒想到,零度比120來的更管用。
許溫暖盯着屏幕走神的眉眼,變得格外柔軟,過了很一會兒,她纔回:“知道啦。”
和零度聊了沒幾句,護士就進來,給她紮了吊針。
不方便的她,只能放下手機,百無聊賴的躺在牀上發呆。
或許是太無聊,或許是藥效起了作用,她漸漸地泛起了困,忍不住合上了眼睛。
睡夢中,她感覺到有雙溫暖的手,撫摸過自己的髮絲,她的脣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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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溫暖第三天辦的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