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確實沒善罷干休,硬要鳥哥給個說法,否則一輩子跟鳥哥沒完。
在警察的勸說下,這名男子還是不肯罷休。
確實也是,換位思考一下,無論換成誰、攤上這種倒黴事心裡也會不爽,剛下高鐵,就稀裡糊塗地被人當成小偷,然後對自己緊緊摁在地上,還動手揍人,大凡只要有那麼一點血性的男人,都不會輕易完事。
沒有辦法,事已至此,道歉是沒用了,所以,鳥哥只有拿錢補償人家。
經過討價還價,最終,鳥哥掏了三千塊錢的腰包,纔好不容易平息男子心裡的怒火。
……
廣州的8月份是美麗的,夏意盎然,樹草葳蕤。
鳥哥懷着既傷心又激動的心情、尋找廣東電視臺的地址,因爲《我要上春晚》的全國七大分賽區之一的廣州賽區就在那裡。
鳥哥準備的是騰格爾的歌曲《天堂》。
他是這麼考慮的,《春節聯歡晚會》是華夏民族最隆重的節目,在全世界都有很大的影響力,連美國都模仿過,所以,參賽歌曲要儘量帶有藝術性和民族元素,如果在這種舞臺上,也像韓系娘炮似的猛嗨猛搖,哪怕實力再強大,評委們應該也不會喜歡。
再者,在鳥哥看來,《天堂》這首歌曲看似簡單,音律就跟女人和她們前任關係似的拖拖拉拉,實則根本是屬於一首極高水平的作品,非那種流量型歌手所能駕馭。
也就是說,能夠將這首歌曲唯美演繹的,通常都是那種真正的音樂家,就像騰格爾,他是真正的音樂家,所以才能將此作品發揮得挑不出瑕疵。
而鳥哥認爲自己是一個空前絕後的音樂天才,肯定能駕馭這首歌曲,甚至,比騰格爾駕馭得更要完美更出色。
廣東電視臺就在火車站附近,鳥哥打開手機裡面的‘百度地圖’軟件,再把‘廣東電視臺’的地址輸入到‘搜索功能’裡面,然後按照裡面顯示路線,往目標地走去。
大約四十分鐘的時間,鳥哥終於來到了廣東電視臺的所在地。
……
想上春晚的人還不少,除了唱歌的之外,還有跳舞的、耍雜技的、演小品的、說相聲的、耍魔術的等等、應有盡有。
正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想要上春晚、關鍵憑實力。
想上春晚的人這麼多,但真正能夠成功的,屈指可數,而作爲全國最盛大、最隆重、受衆面最廣的節目,作弊的可能性是不大的,在這種情況下,實力就顯得尤爲重要了。
對於自己的實力,鳥哥是自信滿滿,只要評委們不是菜鳥,就肯定能過關。
讓鳥哥意外的是,在這些參賽者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這個面孔是幾個月前在首都面試《星光大道》時看到的,鳥哥對她印象很深,因爲她長得肥肥的,跟心愛的肥貓妹妹有幾分神似,而且排隊時就在自己前面,更關鍵的是,她在面試完後,還對自己來了一個曖昧的動作,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不是在那次過關了嗎?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
鳥哥百思不得其解,他想過去問人家,但思索了一下又放棄了。
就在鳥哥放棄問人家時,這個肥肥的妹子忽然看見了鳥哥,她在看見鳥哥的須臾,也很吃驚,很顯然,她也認出了鳥哥。
肥肥的妹子朝鳥哥微微一笑,揮手示意。
鳥哥尷尬了起來,但也禮貌性的微笑着,並也對她揮了揮手。
肥肥的妹子排在鳥哥的前面,因此,比鳥哥先進去面試,面試完之後,她又顯得很開心,並對鳥哥來了一個飛吻。
這麼主動的曖昧,再加上對方又跟極品女神肥貓妹妹有幾分神似,因此,鳥哥差點免疫不了。
但鳥哥絕不能讓自己產生非分之想,因爲他是一個對愛情專一的人,絕對不能做背叛肥貓妹妹的事情,而且,這種事情,一旦被狗仔隊挖掘出來,那麼到時候自己怎麼跟粉絲們交代?怎麼跟全世界的媒體交代?怎麼跟心愛的肥貓妹妹交代?怎麼跟神聖而又偉大的愛情交代?
萬一狗仔隊添油加醋的報道,那麼到時候,他豈不是徹底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所以,鳥哥堅強地把持住自己,不讓自己心旌搖曳。
……
等待了足足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輪到鳥哥上場了。
但願評委們不是菜鳥,否則自己這個空前絕後的音樂天才又要被埋沒一陣了。
鳥哥暗暗祈禱着。
進去的時候,鳥哥先是朝幾個評委老師打量了一眼,感覺還不錯,都像老資歷,其中一個美麗豐滿的中年女子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於是,鳥哥偷偷朝她桌子前面的牌位上一看,看了之後,鳥哥不禁一驚,因爲牌位上寫的名字竟然是‘杭天琪’。
這是一個被很多年青人遺忘了的名字,但認爲自己是‘圈內人’的鳥哥肯定不會將這個名字遺忘,因爲在圈內,這位阿姨曾經也是紅極一時的人物,尤其是一首激情高昂的《黃土高坡》,據說當年征服了很多人,這首歌曲鳥哥也聽過,確實很激情,聽了之後有種被打雞血的感覺。
只是,這位圈內大神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做評委?鳥哥有點搞不懂,因爲,像這種大神,哪怕再過氣了,也不至於這麼落魄?至少也會像那英她們那英,直接在舞臺上做評委老師,直接面對全國電視機前的億萬觀衆。
當然,鳥哥不知道,其實,杭天琪是頂替一位朋友,所以才做了這種面試評委,也就是說,她只是暫時性的頂替一下,沒想到,正好被鳥哥幸運地碰上了。
在幾位評委老師的注目下,鳥哥努力讓自己淡定下來,然後,開始演唱《天堂》。
上春晚光靠模仿是不行的,必須要有自己新的特色,否則,人家還不如直接請原唱。
爲了表達出自己的特色,鳥哥自然不能像騰格爾那樣一本正經。
怎麼說呢?鳥哥來參加《我要上春晚》也是有備而來的,參加之前,他在長安鎮烏沙社區那個簡陋的租房裡練了好幾天。
於是,在評委老師說開始之後,這位‘好高騖遠、志大才疏、但又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傢伙馬上進入狀態,抱着破吉它,一邊彈,一邊唱,一邊瘋狂的搖股擺臀。
藍藍的天空
噠噠噠
清清的湖水
噠噠噠
綠綠的草原
噠噠噠
這是我的家
噠噠噠
奔馳的駿馬
噠噠噠
潔白的羊羣
噠噠噠
還有你姑娘
噠噠噠
這是我的家
噠噠噠
鳥哥盡情地邊彈邊唱,一邊瘋狂地搖擺臀部,這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風格,將民族風和流行元素融爲一體,他想以這種方式,帶給大家一首全新的《天堂》。
只是,鳥哥剛唱幾句,幾位評委老師就哈哈大笑了。
尤其是杭天琪,一邊捂着嘴巴、一邊大笑,由於笑得太厲害,控制不住,差點摔在地上,眼淚也跟着笑出來了。
“哈哈哈,這聲音。”
“我的天吶!這麼難聽!”
“太難聽了,實在太難聽了,哎呀,我的媽呀。”
“別唱了,求求你別唱了,我受不了了。”
可鳥哥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比鴨公還難聽的嗓音的殺傷力,反而認爲人家是太高興了,所以才笑得這麼厲害,於是,他彈唱得更賣力了,搖擺得也更激烈了。
問題是,唱着唱着,他的**病又犯了,跑調、錯詞、縷縷出現。
更要命的是,唱着唱着,一首好好的《天堂》,又變成了大串燒。
他從《天堂》串燒到《嚮往雄鷹》。
再從《嚮往雄鷹》串燒到《愛如潮水》。
接着,又從《愛如潮水》串燒到《神奇的九寨溝》。
然後,從《神奇的九寨溝》再串燒到《擁抱着你離去》。
最後,串燒着串燒着,連他自己也搞不清串燒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