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擇端看了一眼他的靴子,沒有說什麼,這靴子不算是法器,所以不能說張智利作弊。
兩人遙相對峙,同時又打出了法訣,一個巨大的水球和水龍在空中對撞,雨幕形成了類似潮汐一般的效果,遠遠觀看的人們被撲面而來的水汽衝擊的倒退了數步,除了司馬嫣,其它人都變成了落湯雞,看熱鬧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呼”一根巨木呼嘯的飛了過來,張智利飛身而起,踩着巨木一個轉身撞向趙擇端,趙擇端擡手又是一計土牆術。
“嘭”巨木將土牆撞倒。
“咦,人呢?”
觀戰的人一聲驚呼,張智利不知怎麼居然飛到了十幾米的空中,隨着暴雨又急落而下。
趙擇端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急忙運足掌力迎擊,“嘭”張智利一個倒翻站穩身形,而趙擇端向後滑行了七八米才堪堪穩住。
“啵”又是一次對撞,雙方比拼起了武道。
張智利此舉是有用意的,若動用秘術必然會重傷對方,但是兩人沒有深仇大恨沒必要搞得你死我活,而只憑借這些基礎法術,又奈何不了對方,相反對方修爲比他高,這樣耗下去先頂不住是他,於是選擇了這種近身的打法。
趙擇端人老成精焉能不知道這個道理?而且拳怕少壯,幾次力拼讓他膀臂都有些痠麻了,長久下去老胳膊老腿非散架不可。
“不能再讓他近身了!”
又一次對掌後,張智利感覺打在了彈簧上,趙擇端藉助這一掌之力狂退十幾米,擡手發出土牆術阻住了他的步步緊逼。
“虛空劃符?”
無數水滴隨着趙擇端的手勢交織成符文的樣子。
起初他不以爲意,虛空劃符雖然玄妙,但是並不利於實戰,因爲畫符是需要時間來完成的,於是再次欺身向前攻擊。
趙擇端將身法施展到極致,不斷遊走躲避,手上仍然比劃個不停。
“不對!”張智利忽然感覺到有問題,那些雨滴交織的符文並不攻擊,只是產生了某種聯繫,雖然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敵人想要竭力完成的,自己必須要阻止,於是擡手發出風刃擊向那些符文。
“嘭嘭嘭”
就在風刃即將擊中些符文時,忽然被一層光罩擋住了。
“陣法,怎麼可能?”
“哈哈,小子,讓你知道符陣的厲害!”
趙擇端最後打出一個奇特的法訣,符紋流轉和雨滴徹底交織在一起,並迅速融入光罩中,片刻工夫,整個空間幾乎成了水的世界,或者說成了個巨大的“水缸”,而張智利則成了水缸裡的魚。
“嘭嘭”拳頭擊在光罩上,光罩晃動,但是很快平復下來。
“小子,投降吧,不然淹死在裡邊可別怪我!”
張智利並不緊張,這符陣並不具備攻擊性,趙擇端靠自身靈力維持陣法,消耗肯定巨大,只要自己撐住了,敗的一定是對方。
“司馬小姐,快勸勸張小友,這一局輸了,還有兩局扳回來!”
司馬嫣微微一笑,看到張智利身上浮現的淡藍色光暈,她就知道不會有事了,施展水遁術如果會淹死那才叫奇怪。
張智利趁雙方僵持的時間,開始表演各種“游泳”姿勢,仰泳,蛙泳,狗刨,甚至做出洗澡的樣子逗衆人開心。
趙擇端一開始很有信心,不停的揮舞雙手維持符陣運轉,但是一看到對方的樣子,就知道辛苦構建的符陣作用不大。
怎麼辦?
立即撤掉符陣是最明智的,維持符陣的消耗巨大,若不是藉助這場暴雨,恐怕五分鐘都撐不到,嗑藥也不行,那等於提前認輸。
撤掉陣法?忙活半天等於白瞎了,而且會很沒面子。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看着某人的表演,趙擇端氣得有上去咬他一口的衝動。
理智終於佔了上風,靈力已經消耗了八成,再不撤去這一局真要認輸了。
“譁…”
“水缸”破了,莊園裡像發了洪水一樣,到處變得亂七八遭。
勝負未分,張智利趁對方靈力不濟開始頻頻發動攻擊,趙擇端不想就此輸掉比鬥,打算在靈力耗盡前將對方拿下,於是雙方的精彩對決開始。
兩人時而直接激`情對碰,令人熱血上涌,時而人影閃動,如同纏花繞蝶,有時水龍狂舞,有時流火紛飛,各種招式層出不窮,場面可謂是異彩紛呈。
觀戰的衆人早就忘記了喝彩,原本以爲電影中的打鬥場景全是玄幻,現在才知道那並不算誇張。
十幾分鍾後,趙擇端已經氣喘吁吁,隱隱有些支持不住了,張智利忽然停下手來,“老前輩,這一局算平了如何?”
人不能給臉不要臉,張智利這是給他面子,趙擇端明智的選擇就坡下驢,“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看來我真是老了!”
司馬嫣笑嘻嘻的送上茶水,“您可不老,我爺爺要是折騰半天早就受不住了!”
“小妮子真會說話!”趙擇端苦笑,今天算是賠到家了,火龍符鑑沒贏回來,朱果也賠進去了,這麼多人見證,他是想賴也賴不掉,只能願賭服輸。
時間不早,何紅燦命人又擺上了酒宴,大家邊吃邊聊。
“前輩,之前的承諾…”
“你問吧,老頭子絕無虛言!”
張智利也沒想真讓他發誓,“前輩,我想問問這塊火龍符鑑的來歷!”
“你怎麼會問起這個?”趙擇端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呵呵,主要是這個東西非常稀罕,想了解一下!”
“你說的沒錯,這東西的確很稀罕,因爲這是我們萬符宗傳承之物!”
“什麼,你是萬符宗的人?”
張智利簡直有些驚駭了,難道趙擇端是穿越過來的不成?
“怎麼,你知道萬符宗,莫非你遇到過我那個不肖弟子了?”
“咳咳,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弟子,不過那人自稱是萬符宗弟子!”張智利急忙掩飾道。
“告訴我他在哪,我要清理門戶,這個狗東西居然還敢到處招搖撞騙!”
“前輩,那是幾年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你還是先說說火龍符鑑的事吧!”
趙擇端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過了一會心情平復下來,“我的老家在溫嶺地區,父親是海邊的漁民,有一次出海打漁,在一個荒島上救了一個受傷極重的人,那人缺了一條腿,身上多處骨折……”
故事比較平常,無非是被救的人感恩趙家,又發現趙擇端有靈根,於是收了他做徒弟,傳了符道法門,後來東洋鬼子掃蕩那一帶,趙家人大多死於槍炮中,趙擇端的師父殺死了數十鬼子,最後被火炮擊中傷重身亡,臨死之前,讓他將萬符宗的道法傳承下去。
“小子,這下你明白了吧,火龍符鑑是我們萬符宗的傳承之物,你留着也沒多少用處,不如還給我,要什麼條件都行!”
“前輩,你的師父除了符鑑就沒留下別的東西嗎?比如玉簡之類的?”
“你想學我們萬符宗的法門?哎呀,我怎麼老糊塗了!”趙擇端忽然一拍腦門,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把張智利拉到一旁,上一眼,下一眼,足足看了幾十眼,把張智利看得直發毛。
“老前輩,您這是…”
“嘿嘿,小朋友,你師父是哪個,想不想學正宗的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