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李悅等人收拾殘局,再說張智利,他來到紅樓後並沒急於動手,神識展開將整個紅樓探查了一遍,結果讓他鬱悶異常,這裡已經人去樓空,裡邊的陳設有些散亂,明顯離開時十分倉促。
心中不甘之下進入樓中,發現臥室中還有暖意,知道那些人離開不久,別人還好說,那個西域王必須要死的,於是飛劍一拋,劍芒飛射而出,御劍飛到半空中四處搜索,但是京城實在太大了,一時真不知如何尋覓。
思忖片刻,奔着“天上人間”而去,深夜的娛樂會所也沉寂下來,就連門口的守衛也不時打個盹,張智利進去沒人感覺到。
這種地方在他心中屬於藏污納垢之處,活了兩輩子也是首次進入,和他想像的不一樣,這裡佈置的奢華而不低俗,給人一種溫馨舒適的感覺,難怪不少“有閒階級”很樂意留連此地。
天上人間提供的服務自不必細說,只要你需要,無論是男賓還是女客足矣讓你銷魂無比,神識查看了片刻,幾乎每個房間幾乎都有絞在一起的身子,有的甚至是雙FEI、三飛,某個新聞中常見的官員竟然抱着一個當紅的小白臉在呼呼大睡,張智利不打算多管閒事,不過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想找的人。
略微失望的出了天上人間,忽然他想到了不遠處的高級寓所,於是走到附近神識掃了過去。
神識中發現一名身着紫色吊帶絲裙的女子盤膝而坐,女子看上去三十歲上下,肌膚如雪,嫵媚中透着一種妖冶的勾魂的氣息。
“咦,她怎麼在這裡,莫非…”
郭玉娘剛吐吶完畢,忽然感覺有神識從身上掃過,心中驚訝,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臥室門自動打開身形迅速飛出。
張智利若有所思的呆在原地,見對方出來將修爲壓制在煉氣期,他晉級到築基的事一直要求家人不得外傳,畢竟華夏數十年沒有築基修者存在,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築基丹,築基丹就那幾枚還要給家人留着,若有熟人討要,是給還是不給實在難以應付!
“是你!”
張智利注目望向****半透的女子,夜色也無法掩飾那種另人血脈賁張的誘人之處,“郭姐住在這裡,倒讓我有些奇怪了!”
郭玉娘臉色先是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快就嫣然一笑,“呵呵,弟弟你三更半夜出來溜達,莫非…”說完玉臂竟搭在了他的肩頭。
今晚他真的有些不爽,這一舉動立即勾起了他邪火,順手摟住了她的腰肢,郭玉娘身子不由一顫,張智利以前佔點便宜也只是口頭上的,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怎麼,想要了,不巧的是今天姐姐不太方便!”
“難道有相好的在?”
“去,姐姐可是冰清玉潔!”
張智利不由的失笑,心道:你如果冰清玉潔,這世界全是貞潔女子了,不過這一打叉,他心中的旖念消失了,雖說他不算有處`女心態,但是也不願上公共汽車。
郭玉娘被他笑得惱怒起來,“哼,要不讓你檢查一下?”
“呵呵,好啊!”
張智利笑盈盈的去提她那真絲長裙,那形象有些猥瑣。
“你…流氓!”
“你想什麼呢,地上有水,你的裙子沾水了!”
郭玉娘一看,裙角果然溼了一塊,隨即嬌嗔地給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提着裙子進屋去了。
張智利走入客廳,上下打量了一番,這裡的佈置十分的豪華,也許是因爲女子居住的地方,溫馨之餘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郭玉娘換了一身白色長裙,氣質立即多了一份雅緻。
“喝點什麼?”
“隨便吧!”
郭玉娘取來了一瓶紅酒,各自倒了一杯,先品了品,“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張智利瞥了她一眼,突然眼光凌厲起來,“是你算計我?”
郭玉娘被他的眼光弄的心中一慌,同時感覺到一股從未感受過的無形壓力,但是那股壓力只是一閃而逝,讓她以爲是自己產生了錯覺,“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要知道她已經煉氣九層,除非對方是築基期。
“難道他…”急忙暗中用神識掃了一下,發現修爲仍然是煉氣期,心中暗鬆,同時又有些失望。
她的這般表現一點不露的被張智利捕捉到,剛纔他故意放出一點築基靈壓,沒想到此女竟是這種古怪反應。
郭玉娘倒底是閱歷豐富,喝了一口紅酒遮掩了一下,反而反問道:“你我之間的交情,我爲何要算計你,你也太多心了!”
“哦,這麼說那件事和你沒關係?”
“不管你信不信,事情的確和我無關,而且據我所知,他們當初所做的事也並非衝着你,你只不過恰逢其會罷了……”
張智利聽了前因後果,不由苦笑,這才真叫躺着也中槍,“這麼說那兩名女子是你培養的,莫非天上人間是你的產業?”
“天上人間有我的一些股份,不過我不是大股東!”
“郭姐,不怕給你實說,鄒永康和那些人必須處理,天上人間保不住了!”
郭玉娘雖然消息靈通,但今晚的事她還沒得到消息,“智利,老鄒他們可是一個利益集團,你雖有齊家做靠山,恐怕還是力有不逮,而且這次一號首長已經動用了五星令,包括我們全真在內的各派長老可能已經在路上了,這次我過來實際上是祝師伯讓我提前給你打招呼,最好暫時離開京城!”
張智利心中大驚,臉色變幻了數次,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五星令是什麼東西?”
“五星令是在共和國成立之初和各派做的約定,早年毛老祖對於道門採取的是打壓的政策,畢竟以他性格是不允許不可控的勢力存在的,而各道門在大劫中隱匿百年,許多道法面臨失傳,急需補充弟子,不可能再繼續隱匿下去,於是頻繁出現在世間,許多衝突接連發生,但是道門中人神出鬼沒,也許無法正面對陣軍隊,但是想要剿滅那是不可能的,反而讓國家折損了不少人才和資源,認識到存在數千年的道門是無法磨滅的,雙方最終達成了約定!”
張智利露出狐疑之色,“這些好像沒有任何典籍上有記載啊!”
“呵呵,你居然相信那些,像這樣的事怎麼可能有記載?
張智利覺得有道理,歷史向來是由勝利者來書寫,一些不光彩的事自然不會記錄下來,“這麼說那個什麼五星令和所謂的約定有關?”
“恩,道門和國家約定,必須在遵守國家的法規和有關政策的框架下傳道授徒,不得干預國家的政治事務,同時必須承擔一定的義務,而這義務之一便是各門派的宗主或大長老成爲國家的供奉,每十年爲國家做一件事情!”
“原來如此!”張智利手指敲擊着茶几,臉上並沒有多少凝重,這讓郭玉娘十分意外。
“智利,好漢不吃眼前虧,你的實力我清楚,面對一兩個人絕對沒問題,不過如果七八個老鬼一起出手…”
張智利擡眼皮看了一眼郭玉娘,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關心超出了雙方應有的關係,難到這個女人對我有意思?我有這麼帥?某人竟然在這種時候產生了意淫。
郭玉娘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不過她卻挺了挺異常飽滿的胸脯,“要不要再近點,瞧你那樣,眼珠子快掉地上了!”
張智利尷尬一笑,急忙將話題又轉了回來,“這次各派都派人來嗎,來的是什麼人?”
“這個不大清楚,不過他們應該也不想和你死磕,祝真人這次過來就是虛應一下罷了!”
“恩,我會等着他們的!”
“你…”
郭玉娘一陣氣苦,說這麼多是白瞎了。
“放心,這個人奈何不了我,如果他們客客氣氣的就罷了,不然的話,哼哼,正好拿來立威!”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事小嫣她們怎麼辦,以你的資質說不定能進入築基期,就此隕落豈不可惜?”
“呵呵,你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
郭玉娘看他仍在調侃,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你真打算一戰?”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說完打了個哈欠,忙活了大半夜的確有些疲倦。
郭玉娘見他臉上倦意,又沒多少聊興,便給他收拾了一間房,張智利也不客氣,進入房間後沒有急於入定,而是先佈置了一個陣法,並非他多疑,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在眼下的關口還是謹慎一點爲妙。
先煉化了一枚益氣丹,然後數枚大培元丹一同放入口中,到了築基期實在沒有合適的丹藥,只能用煉氣期的丹藥,這種消耗是極其驚人的,幾乎相當於煉氣九層時五次的用量,即便是如此效果也不佳,不過指着吐吶修煉更不是不可能!
對許多人來說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京城一個秘密所在,數人圍坐在一個圓桌旁,每個人都陰沉着臉,但是卻沒人說話。
氣氛壓抑地讓人呼吸困難,突然一聲突兀的音樂打破了沉寂。
羅長恩歉意的取出手機,走到門外接了起來,“什麼,你說振東振元他們死了?”
忽然傳來的噩耗讓他天懸地轉,自從老爺子去世,如今的羅家已經日薄西山,他一人大有獨木難支之感,只能指望幾名後輩儘快成長起來,沒想到最後的希望破滅了。
房間內的衆人聽到外邊“啪”的一聲,知道情形不對,出去一看發現了掉在地上的手機和昏倒的羅長恩,於是七手八腳將其擡到沙發上,有人掐人中將他弄醒,小半晌才慢慢緩過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唉,老孫,你的殺招失手了,我們羅家完了!”話音一落,羅長恩胸前突然起伏不定,“噗”一口鮮血吐出,再次昏死過去!
“怎麼可能,不可能,輪轉法王和唐飛龍他們不可能失手!”
孫連勝身子顫抖,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這二人是他請來的最強的殺手,一個是川中唐門碩果僅存的暗器高手,另一個則是藏北的輪轉法王,爲了請二人花費了極大的代價,當初應羅長恩的要求伏擊張智利並保全羅家,如今羅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用說那二人必然失手了。
鄒永康能身居高位自然心理素質非常人可比,很快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先命人將羅長恩送往醫院,然後掃視惶恐不安的衆人一眼,“情況不妙啊,北蘇和香江都沒有消息傳來,估計也都失手了,各位覺得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孫連勝狂吸了幾口雪茄,然後捻滅掉,似乎做出了最後的決定,“那傢伙根本不是人,這麼多人都拿他沒辦法,連輪轉法王都死在他手,這京城不能呆了,諸位,恕我不奉陪了!”說完竟起身就走。
“老孫,你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