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納三千人的室內體育場座無虛席,甚至連過道上都擠滿了人。
穿着運動服的張智利還沒進入體育上就被幾個記者圍上,“張先生請問你是京城大學的學生嗎…”
“張先生你有幾成把握…”
“張先生您在貴國屬於什麼層次…”
“張先生您對跆拳道有什麼看法?”
……
不斷的圍追堵截,一連串的問題搞的張智利有些頭大,他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場面,尤其是幾個操着生硬國語的傢伙更讓他討厭。
瞄了一眼像猴子一樣蹦來蹦去正在熱身的傢伙,那傢伙也正看向這邊,狂傲的豎起了中指,這種挑釁算是徹底激怒了張智利。
“哦,首先我是大三的學生,至於什麼層次,勉強算入門吧!”
“您覺得能打幾個回合,在這之前最多的也只有三個回合!”
“一個回合足夠了!”
“哦,這麼說您很有信心,那麼您怎麼看待跆拳道和華夏武術?”
張智利雖然沒有多少經驗,但也能聽出這話裡邊的套,不過他並不在乎,“跆拳道就是垃圾,不過是脫胎於武術的技擊術,說白了只是一門粗淺的外門功夫!”
“譁…”一句話引來了衆多歡呼聲,卻惹惱了棒子國記者,她剛要反駁,張智利再懶得理她,輕輕一拔人羣,飛身上了擂臺!
雙方沒有多餘的話,張智利長身而立,靜等對方進招。
柳志勳先圍着他轉了一圈,突然在背後發起攻擊,一套兇猛的組合拳帶着勁風。
張智利暗暗點點頭,對方雖然沒有達到內勁的層次,不過已經是黃階的武者了,算是進入了武道的門檻。
但是在別人看來急速迅猛的攻擊,在他看來仍然是太慢,而且漏洞百出,只略一側身,所有攻擊全落在了空處。
柳志勳吃驚不小,如果這時候被攻擊,他的招式用老,正是捱打的架勢,急忙撤身做出防禦的姿態,哪知張智利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勾勾手示意他繼續。
臺下一片安靜,都屏息看着兩人的打鬥。
柳志勳再次攻擊,一個更加兇狠的劈掛,結果同樣落在了空處。
“你倒底打不打!”生硬的國語脫口而出。
張智利微微一笑,“我要出手你就沒有機會了!”兩人差距實在太大,就好比一個剛能蹣跚學步的“粗壯嬰兒”和一個成年人對戰一樣,不動用靈力都算是欺負他,讓對方蹦躂兩下,也算給對方一點面子,不過柳志勳顯然不領情,“哼,口出狂言!”
“好吧,既然你自己找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出手如電,柳志勳感覺眼一花,一股重力擊在了臉上。
打人先打臉,“譁…”臺下一片混亂,有叫好聲,有鼓掌聲,沒辦法,這一巴掌扇的太漂亮了,直接擊倒,來了個“K。O”。
張智利沒動用靈力,而且只用了兩成的力道,不過這樣也夠受的,七八秒鐘過後,柳志勳才晃了晃懵懵的腦袋勉強站了起來,眼中露出一絲驚懼,不過很快又燃起鬥志,怒吼一聲撲了過去。
再次側身,反手又是一巴掌,柳志勳被扇飛落在護攔上,然後彈回倒在地上。
歡呼聲再起,幾個棒子國記者再不忍看,趁亂偷偷出了體育場,即便是外行人也看得出,兩人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還在這裡呆着,難道等着別人來羞辱不成?
柳志勳爬了兩次沒爬起來,暈了過去,徹底“K。O”了。
比試節束,國內的記者以及衆多熱血的學子,齊齊圍了上來,不過張智利不準備再接受採訪,由龍大彪他們開路離開了體育場。
校園中,兩巴掌KO黑帶六段的事成了飯前飯後的談資,張智利在一天內受到了不下三十封情書,這讓宿舍的三個兄弟羨慕不已。
幾天後,除了網上有模糊的視頻出現,媒體竟然一點消息都沒傳出,江山他們感到蹊蹺,張智利卻不覺得奇怪,甚至還有些高興,那些喜歡捂蓋子傢伙總算幹了件好事,不然的話,他可能每天都會被媒體揪住不放,想低調都難,至於棒子國沒什麼消息也很正常,誰會把丟人的事四處宣揚?
京城大學的校長辦公室中,李三石摔了茶杯,剛剛在辦公會上開除張智利的提意被否決了,這讓他這個校長情何以堪?
“都是一羣老古董,迂腐,混賬…”
秘書聽着屋子裡傳來的咆哮聲,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果然是叫獸!”
“不講大局,破壞兩國文化交流!”
……
若是被張智利知道被扣了這麼大的帽子,一定會給李大校長好看,至於開不開除倒無所謂,“哥們是爲國爭光好不好,居然有這種吃裡爬外的東西”,當然後來他知道這事,已經是畢業若干年後了。
比試後的第一週,宿舍中川流不息猶如菜市場,張智利的各種生活索事都被挖掘了出來,好在他本人早就遁到家中避世不出,抱着兩個香噴噴的媳婦過家家。
第二週,在“有心人”的安撫下,熱議轉爲地下。
一個月後,兩拳打倒柳志勳的事蹟才成爲過往,張智利的生活恢復了平靜,但是這種平靜很短暫,接連收到了十幾封來自棒子國的挑戰書,不過都被他扔在廢紙婁中了。
無視換來了更多憤怒,於是人家找上門來了,打就打唄,誰怕誰!
在龍大彪的安排下,接受了一個又一個的挑戰,起初張智利還給點面子,讓人家走上兩三個回合,後來煩了,不管你是八段黑帶還是九段黑帶,全部一招搞定。
“我說大彪,今天沒了吧!”
身高近兩米的龍大彪嘿嘿一笑,“沒了,沒了,他們哪還敢,聽說棒子國第一高手本來要過來,聽說這種情況直接縮了回去,你這次算是徹底把他們打服了!”
張智利搖頭苦笑,“你還是低估了高麗棒子的臉皮厚度,看着吧,指不定還會出什麼妖蛾子呢!”
不久之後,果然又有消息傳來,據棒子國一家醫院稱,二十多年前漢城有個嬰兒被華夏北蘇一個農民夫婦收養,那家人姓張,正因爲有棒子國的基因,才造就了一代武術大家。
聽到這個消息,某人先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真是烏鴉嘴,一不小心,連祖宗都被改換了!”
……
進入五月,假期到了,本來“小三口”準備去旅遊,突然接到張智遠的電話,說起來老大三年多這還是頭一次打電話過來,不用問必然是出事了。
“智利,哥被人打了,新開的飯店也讓人砸了!”
張智利一皺眉,“哥,慢點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年前我不是火車站附近盤了一家酒館嗎,一開始還好,開張沒多久有人來收保護費,我本來不想給,但是犯不着爲了一點小錢惹麻煩,就給了他閃,哪知道那些人太得寸進尺,經常來白吃白喝,我一生氣和他們理論了兩句……”
“你報警了嗎?”
“怎麼沒報?警察倒來了,可惜那些人走了,然後第二天就砸了我的店還打了我,我又報警,結果又來了兩個警察,看了看就走了,說是商業糾紛不予立案!”
張智利一聽氣就不打一出來,不用問,又是警匪一家,這種狗屁倒竈的事太多了,“哥,你在家等着,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回來處理!”
放下電話想了想,又冷靜了下來,張智遠爲的是求財,要想將生意做下去,就不能太招搖,必須和各方面打好關係,除非這生意不想做了。
“是不是找人給擺平一下”,思忖片刻,官面上的熟人還真不多,付小溪的爸付濤見過兩次,可惜他是縣裡的,說話不頂用,還有就是市委書`記王希隆,官是夠大,但是這個人只是在結婚的時候見過一次,給人家打電話恐怕對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老公,我給爸打個電話,看看有沒有熟人!”
十幾分鍾後,李景升還真給找了個熟人,這人張智利也認識,就是李副省長以前的大秘程廣書,去年正好去彭城市掛職,雖然只是建委的副處長,但是如今房地產業火爆,他這個職位相當吃香。
程廣書接到張智利的電話非常客氣,“老弟,我和市公安局的白副局長關係不錯,到時候請他說合說合!”
“好的程哥,我們明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