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麪包裡面,我們只有三個人,空間也算很大了,只是那路況實在讓人蛋疼,估計要是心臟大腦不好的,這一路就算交代了,從旅館出發沒多久,就走上了一條可以說是路也可以說不是的路,整個路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頭,這也就罷了,還遍佈深淺不一的大坑小坑,一路搞的我這個從來不暈車的人都快吐出來了,表妹更是喊着脖子都快被甩斷了,一直抱怨我爲什麼要去那種地方玩,放着景點不去,真是找罪受。我也只能無奈的搪塞兩句,我哪是要去玩啊,我是找人啊,我又不是那些發燒驢友,哪裡隱蔽哪裡偏僻往哪鑽,要不是要找人,我只會去天涯海角那種愜意的地方。
顛簸歸顛簸,坐在車上還是要好過步行的,從旅館出發,雖然車速相當的慢,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們也到了那段勉強可以稱作路的小道的盡頭,下了車,我和表妹都趴在路邊緩了幾分鐘,實在是顛的不行了,人都快暈過去了。
“呵呵,小李啊,這剩下的一段路,可就要麻煩你們了!”劉大叔看我們情況好些了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
“呵呵,沒什麼,不都說好了嗎,您客氣了!”我緩了一會就沒什麼事了,表妹也差不多了。
我們幫那劉大叔拿了近二十個空包,雖然不重,但卻是也不太好拿,不過既然人家帶咱去那地方,咱幫點忙也是無可厚非的。
下車之後走的這一段,開始還好,沒什麼感覺,但走了三四里地的時候,就開始有些累了,表妹就更不濟了,早早的就喊着累,她身上的包,也大都到了我身上,不過還好,據劉大叔所說這段路只有十多裡,熬過去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路我跟劉大叔東拉西侃,表妹偶爾參合兩句,十多裡的路倒也並不算漫長,只是滿地的石塊,雙腳受了點苦。
很快,我們就到了青門村,眼前出現了一排排的土屋,偶爾間雜幾間瓦房,確實夠落後的啊,看來老區人民的生活水平還有待改善啊,想到這裡我還不禁感嘆了一下。
怪不得我在地圖上找不到呢,這青門村卻是是太小太隱蔽了,真不知道最早期的村民怎麼會選這麼個地方安家,這四周雖然稱不上十萬大山,但也是一山連一山,把這青門村包的密不透風啊,而且現在看這青門村的規模,確實也不大,地圖上沒標出來也屬正常。
走到村口,劉大叔叫我們停了下來,對我說道:“你們忙自己的吧,把包給我就好了,我得在這裡呆上兩天,你們要是也是差不多時間的話,到時候我們也可以一起走。”
“哦,我們應該今天就離開了,就不和大叔一起離開了!”我想到了這裡問一下那人的情況應該很快,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去了。
“哦,那你們先走吧,我忙完之後會在村裡找輛馬車出去。”劉大叔說完就告辭去忙他的生意去了。
我看啦看錶妹,她也看了看我,我說:“走吧,我們先去找個人!”
“我們不是來玩的嗎?找什麼人啊?”表妹有些不解的看着我說道。
“別廢話了,再廢話我就在這裡找戶人家把你賣了!”我說完拉着表妹的手就向村裡走去。
我轉了轉之後發現,村裡面大部分是老人和小孩子,很少有年輕人,不過這也不奇怪,年輕人可能都外出打工了吧,畢竟讓年輕人守在這偏僻的村落裡,這年頭是不太可能了。
我走到村子裡一片比較空曠的石板地前面,那裡正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在曬着太陽,幾個人在絮絮叨叨的說着什麼,看到我和表妹兩人都有些詫異。
我一看,正好可以找他們問問那人住哪裡,就走了過去。
“大爺大娘,咱村裡有沒有一個叫張文泰的人?你們知道他住哪裡嗎?”張文泰就是瞎子說的那個人。
“張文泰啊,哦,前些年他在村後面住,可現在他已經走了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爺聽我問完,沙啞着聲音說道。
“走了?那您知道他去哪裡了嗎?”我一聽覺得有些不妥了,但其實這也和我想的差不多,那個人絕對不會太好找。
“哦,去哪裡啊,那就不清楚了,有的人說他回城裡了,也有的說他到北邊山裡去了,也不知道哪個說的是真的啊?”大爺說話有些慢,但卻很清楚。
“沒去城裡,以前聽人說在北山見過他呢,應該是去北邊山裡了,那人做事從來都古里古怪的,說不定到山裡去做什麼呢!”老大爺剛說完,旁邊以爲老大娘接道。
“那,這麼說,他是去北邊山裡了,那您知道,他具體在山裡什麼地方嗎?”我一聽,應該是那人去了山裡。說不得我也要進山一趟了。
“喲,那可就不好說了,不過,那山裡也沒什麼好呆的地方,除了有塊殘破的廢墟,其他地方都不適合住人啊,張文泰一個人進山有好幾年了,應該是在哪裡找了個地方住的吧,要不他自己也沒法搭個屋住啊。他整天跟個道士一樣,住那山裡說不定還是要練什麼法術呢,哈哈!”說着老大娘笑了起來。
“哦,謝謝您啊,大爺大娘,我們找他有點事情,就不打擾你們了!”我說完又拉着表妹離開了。
“哥,我們不是來旅遊嗎,你怎麼非要找人啊,那是什麼人啊?”表妹對我的做法很是不理解。
“那個人關乎事情的真相,怎麼能不找他!”
“什麼事情的真相啊,你在說什麼啊?”表妹被我的話說的一愣。
“看看你那塊紅斑,再看看我這個,你以爲這紅斑是偶然出現的嗎?這塊斑很有可能把我們害死,必須找到那個人,纔有可能解決問題,要不然用不了多久你可能就要變成嬰兒了!”我一口氣說完,表妹更愣了,更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你燒傻了吧?”說完她竟然摸了摸我的前額。
“我告訴你一些事,你不要害怕,因爲不一定是真的,當然是真的可能有九層以上,但也沒什麼好怕的,你知道這塊斑的來歷嗎?它是一種詛咒的印記,有這塊斑的人,等這塊斑變黑之後,都會很慘的,掛掉基本上是必然!”我面色凝重的說了這麼一段。
“你說的什麼啊?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表妹看我的樣子,好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呵呵,你不會理解的,我以後再給你解釋。現在跟我去山裡。”我呵呵一笑,略帶神秘的說道。
“切,嚇唬我,還玩的這麼神秘!”表妹不屑的白了我一眼。
我們包裡帶了很多食物和水,足夠兩三天用的,我想進山去一趟,說不定就能找到那人,畢竟這山也不是太高,也不像南方的山上樹木那麼茂盛。
我和表妹休息了一會後,直接走向了北面的山裡,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我們走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竟然看到了一個本不該看到人,劉大叔!他不是應該在村子裡收古董的嗎?他在我們前邊一百來米的地方出現了,表妹剛想喊,被我攔住了,我示意她不要驚動那個劉大叔,我們謹慎的跟了上去,遠遠的跟在後面。
這山區沒什麼人,我怕給他發現,只能往草木叢裡鑽,皮肉受了點委屈,被鋒利的雜草和樹枝刮的東一道西一道的,又疼又癢。跟了一會兒,我看錶妹已經感覺有點吃不消了。
我的體力不錯,一路走着沒什麼大感覺,而表妹因爲畢竟是個女的,心肺功能完全不如我,現在明顯體力不支,開始喘大氣。我就停了下來,讓她歇會。
“哥,那個劉大叔有問題啊,你看他拿着那麼多空的包,好像並不是收什麼古董的啊,他怎麼也往那北山去了?”表妹喘了一會對我說道。
“是啊,現在看來他絕對不是什麼收古董的啊,難不成真讓你猜對了,這山裡還真有什麼古墓,那劉大叔也是盜墓賊?”我笑了笑對錶妹說。
“哼,這不可能,要說之前那夥人是盜墓賊還很有可能,這劉大叔只有一個人,他怎麼盜墓?”
山裡越走越靜,我們也不敢再說話,悶聲跟在劉大叔後面,一直跟到天黑,月亮上到上半夜,那劉大叔才停了下來,這時我們已經來到了山的東坡。
我們遠遠的找個草叢蹲下,一點聲音也不發出,就那麼盯着劉大叔的一舉一動。
誰知,他竟然找了塊石頭一屁股坐了下來,之後又掏出了手機玩了起來,這下我看的糊塗了,他這是要鬧哪樣?跑了這麼遠來這裡玩手機?難不成覺得這裡信號比較好?想到這裡我也掏出了手機看了看,嘿,別說信號好了,這信號差到不行,時有時無,難道那人也神經了?
表妹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們倆也坐了下來,看看那劉大叔下一步的舉動是什麼。
等了有半個多小時,那劉大叔還是在玩手機,我看他的動作,貌似在切水果。
正當我有些不耐煩了的時候,沒想到那劉大叔竟然忽然說了一句話。
“嗨,我說你們也太慢了吧,一夜加上半天,還沒搞定啊?”那劉大叔把手機一收回身對着背後道。
我一下更摸不着頭腦了,這話聽着不像對我們說的啊,他沒發現我們啊,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
想到這裡我驚出了一身冷汗,難道這劉大叔真是個盜墓賊?而且他的同夥已經提前來了,找我們幫忙拿包只是掩人耳目?
我正想着,這時從劉大叔背後竟然忽然多出來一個人影,嚇了我一跳,表妹也差點喊出來,多虧我捂住了她的嘴。
“差不多了,這裡很快就能弄完了,下一個地方你確定沒搞錯嗎?”一個沙啞的聲音冷冷的對劉大叔說了一句。
我這下更是不知所措了,這怕是真遇上盜墓團伙了,這他孃的太倒黴了。
一陣拖拽的聲音傳來,又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那個劉大叔身旁,手裡還提着兩個大袋子,我一看是我們幫着拿的那幾個袋子啊,媽呀,這搞不好還成從犯了!
我跟表妹小聲嘀咕了兩句,商量一下怎麼辦,誰知說話間又多出來幾個人,我一看,那地方竟然有個大洞,只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那不像是盜墓的盜洞啊,當然了,我也沒真見過盜洞的樣子。那幾個人都是從洞裡出來的,而且,更讓我意外的是,我看到了昨天那個金毛鬼子,他手裡也提着兩個包,裝的滿當當的。
“玲玲,回去之後我們買彩票吧,你那張嘴真的很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