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膽小鬼在怕什麼?沒看見那個禁咒無法移動,它只能攻擊固定範圍內的目標嗎?這還有什麼可怕的?繞過去,快呀!”不遠處幾個聯軍的元素法師罵道,爲了顯示自信,他們還專門往前湊了湊以示證明,近距離轟擊兇飢餓球。
可即便是這樣,聯軍士兵們往前移動的腳步還是格外沉重,剛剛纔看着同袍兄弟在眼前被生吞活吃,誰還敢拿自己的小命來冒險呀!再說神級的元素法師,特別還是黑暗系的神級元素法師,這個壓根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存在好不好。
半分鐘之後,當聯軍士兵硬着頭皮返回院子,距離兇飢餓球地獄還有百多米距離時,作爲對他們的支援,傀儡巨人對領主府小樓進行了一輪空前密集的重矛轟炸,數千枚重矛洗地之後,將小樓射的好似箭豬一般,連部分樓頂都坍塌了下來。
當然了,院子裡還是有空地的,那些落到兇飢餓球地獄上的純鐵重矛,全都被稀泥狀的不死生物給啃食的乾乾淨淨,連塊鐵渣都沒有留下來,看的不遠處的聯軍士兵是更加膽寒,猶豫不決的一步都不想走了。
很遺憾,雪上加霜的事情還在後面,當聯軍的前線指揮官無奈的調整戰術,打算命令位於領主府小樓兩側和背後的士兵發起衝擊時,白贏的無聲吟唱卻完成了,六個巨大的魔法陣一起出現,然後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將半透明黑球給包圍了起來。
不是對人,而是對禁咒魔法生效?這算是什麼另類的吟唱呀!
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傻眼了,不過他們並沒能疑惑多久,等兇飢餓球地獄被吟唱魔法陣包圍十秒鐘之後,半透明黑球居然崩潰了,帝依老頭在面具後面都一臉的懵逼時,原本在黑球裡面的稀泥狀不死生物,他們就好似泥石流一般的涌了出來。
“咕嚕咕嚕……”在彷彿水中氣泡的連串聲響下,稀泥狀不死生物的體積暴增了數百倍,頃刻之間就填滿了領主府的院子,並且還順着大門和圍牆的缺口往外蔓延,好像地下涌出的泉水一般無窮無盡。
除了數量之外,稀泥狀不死生物的撕咬吞食能力也得到了全面加強,每當那些佈滿利齒的嘴巴張開時,在他們的喉嚨位置還會露出一個小小的、迷你般魔法陣,就跟剛剛圍繞半透明黑球的巨大魔法陣是一模一樣。
《加入我們的撕咬》這首歌是白贏甦醒之後,靈機一動的產物,只不過頭一次施展就效果喜人,真的幫帝依老頭大大增強了禁咒的威力,僅僅十來秒時間就把領主府附近的上千聯軍士兵都清空了,然後又在地下城裡面四面蔓延,擠滿每一條街道和每一棟房屋。
白贏他是親眼看到,一條觸手頂端上的一張嘴巴,他湊近後“哢吧”一聲就咬掉了大塔盾的三分之一,隨後當那個重步兵崩潰的丟棄破損的大塔盾,轉身就試圖逃離觸手時,那張嘴巴的第二口可就咬了下來,乾淨利索的將重步兵的腦袋和肩膀都吞進了肚子。
“撲撲撲……”
鮮血從斷口處飛濺出來,從側面看過去就好似一個邊緣不規整的紅盤子裡面,盛滿了破破爛爛的內臟,悲催重步兵的雙臂掉落於地,剩下來的雙腿和軀幹部分,仍舊往前衝了3-4步,待到慣性徹底消失,這才突然間往前一跪,趴到了地面上、把自己的內臟甩出去大老遠。
然後重步兵殘缺的身軀還在微微的抽搐,緊追不捨的那張嘴巴就湊上前,一口吞掉了一條腿,跟着就撲到屍骸上面,三下五除二的把重步兵吞吃的乾乾淨淨……
除了地面上,體力和威力都被無限放大的稀泥狀不死生物,他們還會填滿建築物,千萬條觸手高高的揚起來,對着天空中那些聯軍的元素法師捲去,狠狠啃光他們的防禦魔法和皮肉骨頭。
在這些被強化過的稀泥狀不死生物面前,什麼屏障術、什麼無敵光環效果都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前後都沒有3分鐘時間,身在地下城的聯軍士兵就被吞噬的七七八八了,剩下聯軍的神級強者都被逼得逃回了地面。
險些被圍毆而死的德拉,帶着一身鏖戰後的傷痕就降落到了白贏和帝依老頭身邊,看着那些具有頑強生命和敏銳敵我識別能力的稀泥狀不死生物,心有餘悸的問道:“領主大人,你這是什麼吟唱?怎麼會把鐵面人的禁咒變成這個樣子?”
“有話待會再說,咱們先去地面上把這事解決,要不然我怕他們會用禁咒轟擊煙之都,來把整個地下城掩埋。”平靜的說完,白贏他就回頭掃了一眼,看到用長袍披着身體,站在窗口緊盯自己的維多利亞之後,起步就先是奔跑、然後猛地一躍。
德拉和帝依老頭還在奇怪,猜不透白贏這是在幹什麼時,一對由鬥氣白絲編制而成的巨大翅膀就從白贏背上冒了出來,接下來白贏就好似鳥兒一般朝高處飛去,動作那叫一個輕盈迅捷,而德拉他們倆也只好馬上施展飛行術追了過去。
四個多月的昏迷期,白贏其實一直保持着一定程度上的清醒,只是因爲身體受到的傷害太過嚴重,他無力操縱自己的身軀罷了,而且在和毒素的反覆對抗中,千絲鬥氣也得到了堪稱殘酷的錘鍊,這樣子才終於凝結出了這對神奇的翅膀。
轉頭功夫,白贏他們三個就抵達了地下城的巨大升降機位置,聯軍的神級法師撤的太過匆忙了,完全來不及對這種重要裝置實施破壞。
時間再過十餘秒,白贏他們距離地面就已經很接近了,當德拉和帝依老頭抓緊時間吸收空氣中游離的魔法粒子,補充自己的魔力儲備時,一首優美的歌曲就從白贏的口中響了起來,聲音不算太大,但身後的德拉他們卻仍舊把歌詞聽的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