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感情上來講,德拉、帝依老頭他們也有些同情杉,所以猶豫了一會兒,德拉就讓帝依老頭壓着阿佐利亞去找杉,讓她自己調教自己的手下,而德拉反手把那杯白酒倒掉之後,決定一秒鐘都不耽誤,直接送白贏去洛基的螺殼裡面休息。
然而這邊的小插曲剛剛結束,一隻手就忽然伸過來,一把抄走了阿佐利亞擱在餐桌上的酒壺……
第二天一早,當頭痛欲裂的白贏從酣睡中醒來,努力想要回憶起昨晚上的點點滴滴時,一聲略顯痛苦的哼哼卻從他身邊響了起來,只是在螺殼昏暗的魔水晶燈光下,白贏只能看到一個曲線很誇張的尤物正背對着自己。
是呀!自己已經結婚了,小曼的事情也應該徹徹底底的翻篇了!
腦中再次閃過這個念頭,白贏就伸手在那光滑的皮膚上撫摸了一下,口中儘量溫柔的呼喚道:“起來吧,我的妻子,估計這會兒外面已經有不少人在等着咱們了,昨晚上真不應該喝太多的酒。”
可是白贏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手掌下的尤物忽然間肢體一僵,隨後觸電一般的從牀上竄猛起來時,直接就有大片的銀色長髮劃過了白贏的手背,令白贏驚愕的意識到一個事實,昨晚誰在自己身邊的並不是維多利亞,幽州帝國的新晉王后。
“辣條?”
“米涅爾?”
“你怎麼會在這裡?”兩個人是不約而同的質問,眼前這一幕太荒謬了,結婚第一天就出這麼大的事故,這是奧戈丁大陸的創世神在進行什麼拙劣的玩笑嗎?還是又有誰在策劃什麼陰謀。
“你把維多利亞怎麼了?”白贏下意識的問道,但跳下牀的米涅爾卻面無表情的扯過一件長袍,先遮住自己,然後才毫不客氣的反問道:“我最後的記憶是在喝酒,爲什麼一睜眼睛就會出現在這裡?你把我怎麼了?”
其實這個問題是多餘的,只看米涅爾脖子和身上的那些痕跡,還有白贏後背上的那些抓痕,昨晚上兩人過的有多麼瘋狂,這個就已經不言而喻了,所以被米涅爾這麼一問,白贏就禁不住有些老臉發紅。
“先等等,讓我把事情先縷縷。”白贏扯過另一件長袍,草草的圍在了自己腰間,然後就苦笑着坐了起來。
只可惜白贏昨天喝得太多了,他原本是想趁機會麻痹自己,把一切不開心的事情都忘掉,可誰知卻偏偏遇上了這個意外,他到現在腦袋裡還是混漿漿的一片,連平時三分之一的分析能力都沒有了,短時間之內壓根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幸好白贏還有別的辦法,作爲他的移動寢室,九頭怪的螺殼外面是不可能沒有守衛的,只要把他們叫來問問也就一清二楚了。
“米涅爾,我要先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在那之前你就先躲一躲吧!你這個樣子被人看到的話,受到的傷害肯定比我大,如果證明真是我做出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你可以盡情的向我報復。”
坦白來說,白贏還是比較相信米涅爾的,首先她沒有動機要害自己,在鐵壁城死過一次後,她已經遊離於奧戈丁大陸各種紛爭之外了,除了向深淵魔族復仇,已經沒什麼事情還能引起她的興趣了。
況且從數年前開始,米涅爾就寸步沒有離開過凋零沙漠,烏鴉就是想要用深淵火種控制她都沒有機會,所以白贏心裡面基本認定了,八九不離十就是自己昨晚上喝大了,然後錯把米涅爾當成維多利亞給抱了……
不過問題是維多利亞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事情呀?就算有德拉他們攔着,維多利亞沒機會宰了自己,那此時此刻說不定螺殼外面早早就鬧翻天了。
聯想到這裡,白贏就狠狠的皺了皺眉頭,感覺到一陣陣的頭痛,宿醉和懊惱混合在一塊太叫人難受了,待一聲不吭的米涅爾躲到黑暗的角落中以後,白贏這才豁出去的大叫道:“誰在外面?轟蹄?德拉?”
“陛下,我在值班,德拉大人他不在,轟蹄那傢伙從半夜開始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需要我馬上找人去叫他們過來嗎?”螺殼外面,花巖的聲音馬上就傳了進來,聽得白贏有點小意外。
“那不用了,花巖你先進來吧!我有點事情需要問問你。”怎麼都好,如果由花巖這個牛頭怪來回答問題,反而不會受任何人的影響,因爲地底種族不像地上種族想法那麼複雜,應該能保持絕對的公正、客觀和中立。
“陛下,有什麼吩咐就請說吧。”老樣子還是一身的超重鎧,揹着雙刃戰斧的花巖走進了螺殼,大概是跟侍從團衆人混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花巖他們就學着遵照地上種族的規矩,對着轟蹄單膝跪了下來。
“昨天晚上是你一直在外面值班嗎?”事不宜遲,白贏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是的陛下,從昨晚陛下回來起,我就奉摩麗爾城主大人的命令,寸步不離的守在外面。”
“那昨晚上我回來後,都發生什麼事情了?”
“半夜左右時,德拉大人和王后等等一羣人過來了,但是他們只往螺殼裡面看了一眼就走了,不過我好像注意到王后她哭了……”
日!果然沒有猜錯,維多利亞真的看到了,只不過單純的小精靈沒有聲張,強忍着委屈和痛苦,帶着大家又走了,所以自己才能大咧咧的一覺到天亮,而德拉他們離開崗位的原因也很簡單,肯定是去安撫維多利亞去了。
白贏一下子就明白了大半,只是對事情的前半截還比較糊塗,於是就再次追問道:“那我進入螺殼時,是我自己回來的還是別人把我送回來的?米涅爾,米涅爾是怎麼進入螺殼的?”
“陛下你昨晚喝多了,是轟蹄把你送回來的,至於米涅爾,我並沒有看到她,不過……”
“不過什麼?花巖你倒是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