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他身上,再說了,精神力衰弱的狀態不是更適合咱們審問嘛!潑醒他。”開口就是一股濃濃的鐵血味兒,這位馬丁將軍很明顯不在乎白贏的生死。
“如你所願!”說完,中年法師他就再次把木杖一豎,嘴巴無聲的蠕動幾下、馬上一個蘋果般大小的水球就那麼憑空冒出來,“啪”的一聲落到了白贏的腦袋上,跟着當這些水順着白贏的脖子和臉頰淌下來時,自然就起到了水淋的相應效果。
“喂?陌生人,這下你能聽懂我說話了吧?”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經過那個什麼紅霞歌王一搞,白贏他真的就能夠清清楚楚的聽懂對方的話語了,在白贏的腦袋中,不知從何時起就多了一種彷彿接觸、使用過多年的一門語言,其熟練程度簡直就和白贏的母語一般。
“沒反應?沒醒?……這傢伙的精神力到底有多麼脆弱呀!”冷冷的諷刺一句,中年法師立刻把第二個水球澆在了白贏的頭頂上,這下子白贏他才無奈的擡起頭,眯着眼睛望着眼前人、小心翼翼的組織好語言之後,這才表情猶猶豫豫的問道:“……這是哪?”
“……”也許是沒料到白贏他第一個問題就是問這個,結果中年法師先回頭瞟了馬丁將軍一眼,然後轉回來就把手中的木杖一掄,結結實實的在白贏臉頰上敲了一下,險些打掉了白贏的牙齒。
當白贏的腦袋被打到一邊去,嘴角也開始淌血時,中年法師這才冷冰冰的警告道:“賤民!別想耍花樣,信不信我把你電成焦炭!”
“可我……,我是真的不清楚呀!我的腦袋很痛,什麼東西都想不起來了!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感覺自己半張臉都麻木了,捱打臉頰迅速就腫起來的白贏,突然間就想起了很爛大街、不過卻很有效的一招……裝失憶,反正現在也陰差陽錯的突破了語言障礙,那白贏他就決定儘可能多的掌握一些這個世界的各方面情報再說。
“好啊,那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惡狠狠的說完,中年法師他將木杖一揮、其頂端馬上就冒出了一叢火苗,跟着這個陰險毒辣的傢伙就好像舉着火把那樣,將火苗湊到白贏的肩膀處殘酷的灼燒。
匆匆幾秒鐘之後,白贏身上那件破爛的棉線襯衫就被火苗點着了,等皮膚被灼傷的劇痛開始反饋到白贏的大腦中,白贏他就馬上忍不住慘叫了起來,一邊叫嚷、身體還一邊奮力的躲閃,只可惜他被鐵鏈限制了行動範圍,怎麼樣都躲不開木杖頂端的小火苗灼燒。
好像這個樣子,根本就是貓抓老鼠般的戲耍和折磨,如此持續了5-6分鐘,白贏他手臂上的燒傷範圍就已經擴大到了十幾釐米的一大片,慘不忍睹的皮膚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時時刻刻都在向白贏傳遞着難以言喻的緩慢痛苦。
“嘿嘿……,彆着急,這個遊戲咱們可以玩上一整夜,你還有很多地方可以讓我慢慢的燒掉。”單手舉着木杖的中年法師,突然間就對白贏說了這麼一句,言辭中滿滿都是陰森的感覺。
可是咬緊牙關卻無計可施,只能疼的滿頭大汗、牙齒咬的格格作響的白贏,他卻猛然間發現、眼前的中年法師不知因爲什麼原因,他脖子上、臉上的汗珠居然一點都不比自己少,彷彿、彷彿他手上那根木杖重量驚人,中年法師舉着木杖需要耗費天大的精力和體力一般。
一想到這裡,白贏他就又聯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即便對方是什麼魔法師,那他們的神秘力量也不可能是無窮無盡的,也許、也許自己在堅持一下,那麼對方就會首先力竭,這麼一來自己不就可以過這一關了嘛。
此刻身處絕對劣勢的白贏,如此一來只能繼續拼死的忍耐,嘴一咧、開腔就突然間鬼哭狼嚎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都是瘋子、瘋子,快點放開我呀……,嘩啦嘩啦……”
“快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鐵壁城?你身邊那輛鐵皮車是怎麼回事?西嵐帝國誰派你來的?你爲什麼要救那個精靈士兵?”一邊嚴厲的質問、中年法師他一邊還突然加大了木杖頂端火苗的體積,估計是打算增加痛苦來逼迫白贏他屈服。
“我不記得了,我的頭很痛,我受不了了,嘩啦嘩啦……”白贏還在裝瘋賣傻,因爲他始終抱有一個信念,從種種跡象來分析、對方應該還不瞭解,自己的真實身份是一個穿越者,萬一不小心被他們知曉了這個秘密,那白贏真正的麻煩可就要來了。
“哼!頭痛?那我要你痛到死!”蠻橫的叫嚷着,可是當中年法師他又一次催動火苗時,非常尷尬而意外的一幕突然就出現了,就好像是煤氣耗盡了一般,中年法師木杖頂端的火苗越來越微弱,隨即就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了。
並且在火苗消失的同時,中年法師他也馬上露出一副如同奔跑許久之後的疲憊模樣,只能狼狽的雙手拄着長木杖、拱着後背“呼哧呼哧”的喘粗氣,一時之間只能瞪着眼睛、惡狠狠的望着小強一般頑強的白贏。
爲了不令對方惱羞成怒,導致自己一會兒吃更多的苦頭,面對氣急敗壞的中年法師,白贏非常明智的選擇了裝死,立刻腦袋一垂身體就一動不動了。
見到白贏疑似昏厥的樣子,中年法師卻沒有輕易的鬆懈,跟着他還用手中的長木杖、乾脆往白贏手臂上一蹭,狠毒的擦破了白贏燒傷處的大片水泡,接着看到白贏這樣都沒有任何反應,終於才冷哼一聲,轉身返回了馬丁將軍的身邊。
“馬丁將軍,我……的魔力耗盡了,請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冥想一下咱們就能再繼續了。”中年法師的語氣中透着一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