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白贏這個唸經濟的,小曼可是貨真價實的音樂系高材生,透過深淵魔族抓獲的奧戈丁歌者俘虜,十年時間小曼已經從一個強大的歌者,變成了巔峰狀態的歌聖,很可能要比白贏距離歌神的層次更近一點。
所以白贏還在思考對策時,一個吟唱光環就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套在了白贏腰間,令他緊握靈魂戰鐮的那隻手是當即綿軟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是充滿了落寞,幾乎都想要流眼淚了。
“陛下你怎麼了?陛下?”身爲友軍的身份,德拉他自然不受暗之幕宇的影響,所以當他看到白贏的異狀時,馬上扔下黛古拉就趕到了白贏的身邊,抓着他的雙臂是一頓搖晃,焦急的就差動手抽他耳光了。
多虧了德拉的介入,白贏被喚醒了,當他內心一陣陣的後怕時,縈繞在他身體上的光環效果卻越來越亮,而這就促使白贏立即展開反擊,要不然第二次再陷入那種落寞狀態可就不一定能甦醒了。
來吧!漂泊不怕、寂寞也不怕,誰不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苦苦的跋涉?
內心堅定過信念後,白贏想到了一首非常貼切自己的歌曲,隨即就在暗之幕宇裡面放聲高歌起來: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嗎 Via Via,易碎的、驕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樣沸騰着的、不安着的,你要去哪 Via Via,謎一樣的、沉默着的,故事你真的在聽嗎,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曾經擁有着的一切,轉眼都飄散如煙……”
平凡是最可貴的,當經歷過一切起落、時間的緩慢洗禮後,所有人都會意識到,人生就是沒有例外的在平凡之路上堅持前行,白贏選擇的這首歌不但幫他自己掙脫了小曼的光環,甚至還把小曼心中的仇恨和偏執驅散了少許。
然而小曼落到薇薇安手中太久了,內心美好的事物已經被摧殘殆盡,白贏的吟唱發揮了點作用,不過很快就被小曼的滔天恨意給硬是壓了下去,她見自己的吟唱對白贏無效,當即就調整了戰術。
“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爲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爲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着你,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小曼選擇的第二首吟唱,直接瞄準了兩人之間曾經的愛戀,於是當這首《爲愛癡狂》進行到副歌部分,那一連串如歌如泣的反問時,白贏臉上的表情也是接連變化,受歌聲影響開始不受控制回憶,自己與小曼之間一幕幕的過往。
吟唱攻擊簡直是被小曼玩的出神入化,就在白贏走神兒的時候,嶄新的吟唱光環不但從天而降,並且還融入了白贏的體內,圍繞着他的心臟旋轉、收緊,讓白贏感覺到遠比死亡還要強烈的心悸、痛苦。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爲愛癡狂……”暗之幕宇外面,小曼還在瘋狂的反覆這幾句歌詞,她那癲狂的樣子,令周圍的深淵魔族強者都不由的後背發毛,不自覺的往遠處躲去,想要離這個瘋狂的女人儘量遠一點。
伴隨着每一句歌詞,套在白贏心臟上的吟唱光環都會收緊一圈,這是作用在兩人的往昔只愛基礎上,對旁人無效但對白贏而言卻是無解的殺招,繼續這麼下去,等待白贏的下場一定是心碎而死。
不行,一定要進行反擊!既然小曼已經變成了生死仇敵,再無和解的可能,那就讓這段舊愛徹底消逝吧……
心痛到蹲下來的白贏,咬牙拄着靈魂戰鐮挺直了身體,嘴巴一張就是一首針鋒相對的凌厲吟唱:“你問我這世界,最遠的地方在哪裡,我將答案拋向藍天之外落在你心底,如果你的愛總是逆向行駛,你說你愛我,我怎麼能跟得上你……”
《背叛情歌》這個現在拿出來唱,還真是應景呀!
想當初在地下城的地峽上空,白贏再次見到小曼的激動與狂喜,統統被一刀刺的支離破碎時,這段曾經充滿回憶、美好無比的愛戀就變質了,變得開始瀰漫出了一股無法消除的血腥味。
“……諾言背叛諾言,刀子背叛纏綿,刺進心頭我卻看不見,我忘了喊痛忘了恩怨,任愛情麻木哭泣的臉,永遠背叛永遠,淚水背叛雙眼,愛到深淵我還不改變,我寧願相信你的欺騙,再不讓我有對你去恨的一天……”
當白贏用發自靈魂的痛苦呻吟,吼出了“刀子背叛纏綿”這一句,那緊緊纏繞在他心臟上的吟唱光環就開始碎裂了,然後隨着白贏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在暗之幕宇外面,拉穆爾深淵的暗紅色天空中,複雜到誇張地步的吟唱魔法陣,居然孕育出了一柄純白色的小匕首。
0.1秒時間內,一直在冷眼旁觀的薇薇安大領主突然感覺到危機襲來,結果一個瞬移就擋在了小曼的身前,接着那柄小巧的純白匕首就受到強大精神力量的催動,閃電般的朝着小曼的胸膛直射過來,或者應該說是直奔薇薇安穿刺過去。
“愚蠢的小玩意!”薇薇安大領主手臂一擡,整整七層火焰就擋在了小匕首跟前,就憑這些火焰的溫度和威力,不要說是匕首了,哪怕是一座砸下來的山峰也會被燒的乾乾淨淨、渣都不剩。
但是出乎薇薇安大領主的預料,那柄小巧的白色匕首,竟然暢通無阻的穿過了七層火焰,並且還穿過了薇薇安大領主的身體,最後準確的釘在了小曼的胸口處,令小曼尖叫一聲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相同的道理,既然這兩首吟唱攻擊都是基於小曼和白贏間的特殊情感牽絆,那當然是對旁人無效了,再說純粹由精神力構成的匕首也沒有真正的形體,並且也不會受火系魔法粒子的影響,所以才造成了這般驚豔的多重貫穿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