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這次德拉法師暈倒後,白贏他就是連唱三遍《怒放的生命》都沒有用,一直等到白贏他們三個乘坐的馬車提前幾小時駛入下一個小鎮,白贏他和紅霞歌王都吃完了晚飯、馬丁將軍率領後隊人馬也終於追上來時,德拉法師這才虛弱的轉醒,頂着一張無精打采的臉、一雙又黑又凹陷的死魚眼爬下了馬車。
“感……感覺怎麼樣?”白贏稍稍有點心虛的問道,他也害怕自己的蠻幹、自己的腦洞、自己的草率理論直接把德拉給玩死了。
“……全身無力,腳下發飄,腦袋更是好像要裂開一樣。”鬱悶的德拉法師不敢向白贏表現自己的不滿,於是就只好坐在那陰沉着臉,甕聲甕氣的回答。
“這樣啊?那你吃點東西就快回去睡吧,等到明天早上再看看你能恢復到什麼程度。”白贏聽完之後總算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把桌上的一份巨大烤肉往德拉法師那邊推了推。
“辣條大人,我真沒什麼胃口,不如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但德拉法師他卻對噴香的烤肉看也不看,五官皺巴巴的湊到一起,匆匆就想要站起來返回房間。
“等等,你必須要把這塊烤肉全部吃完,因爲你需要更多的體力,跟你根本的意願無關,這是命令!”不過德拉法師他沒有料到,等白贏對着自己正經八百的說完後,跟着就迅速的走掉了,只剩下德拉法師望着自己面前那塊至少有三斤重的烤肉發愁。
第二天早上,一行人繼續趕路,不過爲了解決四輛馬車因魔法實驗而導致速度不同步的問題,白贏他又想出了新的辦法來折騰可憐的德拉;白贏他首先花兩枚金幣一匹的價格,給馬丁將軍他們這些護衛都配上了第三匹馬,好藉此來提高他們的速度與耐力。
跟着白贏又命令把後面三輛馬車的車廂也統統挖出相同的窟窿來,然後白贏就和德拉法師登上了第一輛馬車,進而馬上進行了第一輪加速、也就是對着路面盡全力施展寒風之嚎。
下一步,當德拉法師的魔力耗盡、本人又一次暈死時,白贏他就把德拉法師拖下第一輛馬車,一邊等德拉他恢復魔力、一邊站在路邊等着第二輛馬車追上來,這樣等德拉法師他甦醒之後,馬上就能在第二輛馬車上施展寒風之嚎了。
以此類推,當白贏不嫌麻煩的帶着德拉法師連換四次馬車,前前後後折騰了整整一天之後,雖說隊伍的整體速度提高不算太多,但起碼大家是一起抵達了下一個預備要過夜的小鎮,同時德拉法師他也把施法時間成功的延長到了13分鐘。
當天晚上,衆人飯後開始休息時,在那家旅館外面已經站滿了鎮長專門派來的自衛團士兵,但是在旅館的某個房間裡面,三名雙足飛龍騎手卻在低聲交談。
等一名騎手他把房門悄悄推開一條小縫,確認過房間外的走廊上空無一人之後,騎手這才扭回頭比劃了一下大拇指,同一時間,另外一名騎手他也朝窗外瞧了瞧,仔細確認過窗外也是四下無人以後,這才動手緊緊的關上了窗戶,三個騎手重新湊到了一起。
“今天的記錄都做好了?”其中一個騎手小聲的問同伴。
“都在魔水晶裡面了,就差咱們幾個的口述了。”爲首的騎手說完,直接從懷中謹慎的摸出一塊魔水晶,熟練的遞給了身邊的同伴。
“頭,咱們真有這個必要嗎?事無鉅細的都要上報,再說今天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呀,我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但最後那個騎手他卻撓撓頭、發起了牢騷來。
“你沒看到辣條大人帶着德拉法師不停的換馬車嘛?”爲首的騎手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看到了,可那不是辣條大人在故意收拾不聽話的屬下嘛?”被問的騎手先是一愣,接着又老老實實的回答,坦白講出了自己的推測。
“那你看到馬車神秘的加速、看到馬車下面突然間冒出來的那些灰塵了嘛?”
“我看到了,但我不明白這些能說明什麼。”
“老實說我也不明白,可咱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看到的一切就記錄下來,然後忠誠的發回鐵壁城去。”
“……我懂了,我馬上就開始記錄。”瞬間領會了頭的意思,於是那個騎手就動手握住魔水晶,湊到嘴邊小聲的講述了起來,接着在十多分鐘後,一隻通體黝黑的小鳥就帶着這塊魔水晶神不知鬼不覺的飛出了窗口。
第三天、第四天很快就過去了,因爲白贏他找到了德拉法師這個全新的實驗對象,果然是打發了白贏不少的時間,只不過德拉法師本人就被玩的比較悽慘了!
持續幾天下來,儘管德拉法師他的施法時間延長到了15分鐘、並且每個白天的暈厥次數也從最開始的三次延長到了八次,可謂是獲得了很直觀的成績進步,不過德拉法師他臉上的神情可就快不能再看了;
雙眼浮腫、眼袋大到嚇死人,臉色蛻變成白裡透青,最最誇張的就連白頭髮都從鬢角處冒了出來,看着整體形象簡直是眨眼間就衰老了十多歲,以前每晚都能和侍女們折騰到天亮的德拉法師,現在根本就不夠時間恢復,每天哪怕連續睡上18個小時都還嫌不夠。
陸陸續續發現這些不妙的跡象,白贏他在悄悄心驚之下,真有點擔心德拉法師會被自己玩的突然間猝死,但是當白贏嘗試勸說德拉法師放棄這種嘗試時,反倒是德拉法師自己表示了強烈的反對。
德拉法師的反對理由非常充分;元素法師已經在奧戈丁大陸沉寂太久了,如果用他的小命能喚起全大陸元素法師的些許希望,那德拉他一點也不介意爲此奉獻自己,白贏平時看德拉法師一副鬼祟、痞痞的樣子,真想不到他還有這份令人欽佩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