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樣每天每天的搜山,天亮睜開眼睛就是爬坡、鑽洞、趟草叢,並且還要時不時的遭受猛獸、毒蟲的威脅,士兵們的體力消耗很快,意志也不斷的遭到消磨,要不是有烏鴉他坐鎮指揮,恐怕這次搜山行動堅持不了一個月就會無疾而終。
當拉卡斯人在原始森林裡面受苦遭罪時,佐爾坦爲首的火焰會人馬,他們一夥就隱藏在不遠處,密切注視着搜山部隊的動向。
爲了避免被那些老道的獵人發現,這段日子火焰會衆人都是吃生食、睡大樹,活動時就連一根小草都不敢隨便踩踏,偶爾當大隊士兵接近時,他們還的馬上躲開、避到更遠的地方去,等到拉卡斯人離開之後再重新返回。
佐爾坦他們當然不想這樣沒有盡頭的傻等下去,可是誰叫白贏身處的基洛夫號,這一段時間都沒有降低過高度、進入300米的距離,導致火焰會人馬就是想要強攻都無法實現,結果他們就只能躲在樹叢中繼續等待時機。
不知不覺的,搜山行動又持續了一週,當拉卡斯人大軍又更換了兩處據點,徹徹底底的深入了巨龍山脈之後,士兵的疲憊也終於到達了臨界點,硬逼得烏鴉他變換策略、開始給手下的兵團輪番休整,看那架勢是預備在原地稍作休整,多少給士兵們鬆口氣。
又一天晚上,毫無徵兆的就下起了大暴雨,短短數分鐘之內就把一切都浸溼了,山中林中的能見度迅速降低、導致看什麼東西都是霧濛濛的一片,幾乎所有拉卡斯士兵都鑽進了敞篷,半空中麻雕也迅速溜走了,只剩下極少數哨兵披着帆布、躲在樹下不停的咒罵。
“轟隆隆……”又是一道驚雷過後,耀眼的閃電就映射出林間的一片沉默人影。
“咯吱……,大人,咱們還要等下去嘛?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而在大軍邊緣崗哨一公里之外,一片高大的樹林中間,一名火焰會的武者猛地扯下嘴邊一塊蛇肉後大嚼特嚼,絲毫不介意雨水順着臉頰往下淌,他望着遠處拉卡斯人營區的隱約亮光,忍不住發起了牢騷來。
“怎麼?你堅持不住了?”坐在旁邊一塊石頭上,一樣任由雨水不停的從臉上頭上往下淌,渾身溼噠噠的佐爾坦他不太在意的反問道。
“不會,只是這樣的日子有些無聊罷了!咯吱……”那個強壯的武者邊搭話、邊繼續跟手上的蛇肉較勁,嚼的是滿口鮮血、顯得特別原始和血腥,不過連這些血跡也會飛快被雨水給沖刷掉。
“坦白說,我也呆的有些無聊了,這樣吧,等我去轉一圈、看看能不能製造一個機會把目標給引出來。”
“嘿嘿嘿,多謝大人!”
“唰!”的一下子,石頭上的佐爾坦就消失不見了,而旁邊那個武者低笑幾聲之後,乾脆就把剩下一截蛇肉都統統的塞進了嘴巴……
這場豪雨整整下了一夜,等到第二天黎明,太陽剛露出半張臉,一隻閃電鳥就從拉卡斯人據點中心飛起,直奔基洛夫號而去,稍後等剛剛起牀的白贏看到閃電鳥帶來的魔水晶時,也是不由的吃了一驚。
“烏鴉王子居然病了?好像還挺嚴重。”白贏難以置信的叫道。
“怎麼回事?殿下前幾天不還是好好的嘛?”一旁的杉也跟着皺起了眉頭,坐鎮的主帥病倒,這對整個行動而言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說不定就會導致搜山行動半途而廢,三個國家不歡而散。
“說是昨晚上巡崗時澆了雨,然後很快就病倒了。”
“恐怕是這段日子太過疲勞了吧,平時看着烏鴉殿下身體滿健壯的,可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倒下了。”
“估計烏鴉這回是病的不輕,要不然他的副官也不會特別聯絡我,如果隨行的布袍僧侶能夠搞定,拉卡斯人也不會拿這點小事來煩我。”
“那大人你的意思是……”
“這不是明擺着嘛,這個就是邀請,拉卡斯人是想請我下去給烏鴉看看,最好能唱歌把烏鴉的感冒給治好。”白贏十分不耐煩的說完,動手就把那塊魔水晶給隨手一扔、賞給電光炮當零食了。
最後一扭身,白贏他就對着空艇後部吼了起來:“紅鼻,降低高速,放我去地面上瞧瞧。”
很快的,興登堡號和齊柏林號空艇保持高度不變,基洛夫號卻開始緩緩的下降,預備下降到距離地面約100米的高度之後,再把白贏等人放下去,去看看烏鴉王子究竟病成什麼樣子了,難道是淋雨後悲催的患上了肺炎?要知道這個沒有抗生素的世界,真患上肺炎就等同是宣佈了死刑。
可是白贏、德拉他們和一個小隊數量的侍從團超重鎧武者,剛剛纔抵達地面、進入烏鴉殿下的大帳篷,遠處在暗中觀察的佐爾坦就不由露出了笑容。
“大人,咱們上吧?我來負責打破營區圍牆,爲你殺出一條通道來。”火焰會的武者說道,這些天在原始森林中風餐露宿,他們早已經積蓄了天大的怨氣,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大肆砍殺一氣。
“不要心急,再等一等,告訴大家一會兒從營地兩側突入、弓箭手和一半數量的元素法師就負責在外圍擾亂敵人好了。”
佐爾坦熟練的進行着指揮,羅馬尼安家族可謂是他這次出遊的最大意外收穫,好好利用的話、那完全不亞於雄兵千萬,所以眼下還不是暴露烏鴉身份的時候,一切罪名都讓火焰會來承擔好了。
“是大人,我馬上就去安排。”
“傳達完命令你就不用回來了,待會看我這邊動手之後,你就率領另外一半的武者配合我。”
“明白!”匆匆答應一聲之後,那名火焰會的武者就離開了,貓着腰、順着樹叢,帶着約50名戰士潛去了拉卡斯人巨大營地的另一側,當這些混血魔族認真起來時,衆人在密林中的行動速度可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