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遇到這麼一位特立獨行的客人,一度搞得白贏可是非常的鬱悶,幸好幸好,行事作風如此彆扭的烏木元帥,他並沒有拒絕馬格領的美食,尤其對白贏開創的囊燜羊肉讚不絕口。
在這幾天裡面,按照鮑里斯事務官的安排,白贏他分別和這些重要客人都進行了單獨會面,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和哪天在埃菲爾觀景塔上,白贏和麗薩王女她們之間的差不太多;
人族幾個王國代表都向白贏表明了招攬之意,而白贏這邊也是一如既往的敷衍了他們一下,總之是不向任何一個國家做出明確的迴應,用白贏的話說大家都是朋友、都是好朋友、都是不分彼此的好朋友!
這麼一來,面對狡猾不肯輕易表態的白贏,各國代表也都是拿白贏他沒什麼辦法,在這種很巧妙、很脆弱的平衡對峙當中,時間終於到了宣傳片上提到的9月5號,馬格領萬衆矚目的神廟競技場開幕儀式當天!
清晨,無數滿懷期盼、早早買好門票的遊客,他們就和馬格鎮的大羣領民一起,乘坐馬車或者乾脆步行,浩浩蕩蕩的、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鎮外3公里處,一處山邊大面積窪地的跟前。
不過在馬格領建設一公司800名勞工、太極魚魔法學校200多名學生的鬼斧神工之下,這個原本底部低於地面約4-50米深的巨大窪地,早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在整個窪地的底部,已經平整出一塊直徑約一千米左右的圓形場地,上面鋪着沙土、周圍一圈卻壘砌着大約5米高的堅固石牆,在環形石牆上東南西北還設立有四扇沉重的大鐵門,每一扇都足足有3米高,看樣子需要多名壯漢才能推得開。
接着在中間一圈高高的石牆後面,周圍全都是一圈緊挨着一圈的臺階座位,每層的落差大約有40釐米,密密麻麻好像陀螺那樣、一直一直蔓延到窪地的邊緣位置,整個核心場地呈現巨大的漏斗形狀,令場景看上去十分的氣派和宏偉。
這般巨大的工程、超乎想象的土石量,要不是有太極魚魔法學校那些元素法師系的學生們幫忙,單靠工匠和勞工,光是切割搬運這些巨石就需要花去數年的時間,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三個月之內完工。
在這足以容納十餘萬名觀衆的巨大坐席上,主要建設有三條平緩的通道,每一條都足以容納兩輛馬車並排行駛那麼寬闊,這樣在配合上散佈在觀衆席中間的近千根方形石柱,任何一個走進競技場的遊客、領民,他們都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呼聲,內心被深深的震撼。
神廟競技場的門票,價格跨度從10個銅子一直到10枚金幣,這樣就確保了遊客和領民們都可以負擔,於是當他們手持不同花紋的鐵牌,依照大批工作人員的指引,找到各自應該坐下的區域之後,很容易就將花紋鐵牌和那些方形石柱上的浮雕配對到了一起。
不過當人們坐下來,立刻就會好奇的盯着競技場的對面區域瞧個不停,因爲和暴露真容的競技場觀衆區域相比,在競技場臨近山壁的那一側,數百塊巨大的帆布正拼接在一起,遮擋住了山壁上的什麼東西,總而言之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今天跑來湊熱鬧的人數實在太多了,競技場邊緣處十多個入口一齊開放、所有空閒的領地私兵都被白贏調來幫忙了,可光是入座這個環節就花去了兩個多小時時間,那些扎着紅腰帶的神廟競技場工作人員嗓子都吼啞了,這才把觀衆們統統都塞進了座位。
在巨大窪地的邊緣位置,也就是整個神廟競技場的外圍位置,第二道高牆頂端還橫支出無數根木杆,並且在這些木杆間還懸掛着無數塊帆布,它們既能發揮遮陽擋雨的作用,本身又是一種很漂亮的裝飾,最爲醒目的就是一串又一串的吃豆人標誌,充分顯示出本地的主人是誰。
這時候,已經落座的觀衆們突然發現,數輛馬車忽然沿着正中間的甬道行駛了下來,頭一輛馬車就懸掛着白贏的吃豆人旗幟,緊跟在後面的就是盧恩王國、閃靈帝國、拉卡斯王國、西嵐帝國和洛汗帳國五大王國的旗幟,並且在馬車車門上還印刻有不同的族徽。
一瞬間,在場的十餘萬遊客觀衆就稀稀落落的拍起手來,自覺爲各自國家的王族或貴族助威叫好。
稍後,等這些馬車沿着競技場底部的石牆繞了半圈,終於抵達山壁那片巨大的帆布正下方之後,以白贏爲代表的重量級人物,身着華麗長袍、姿態萬千、氣度非凡的就都從馬車中鑽了出來。
彼此禮讓幾下,隨即就不緊不慢的登上了位置最好、不遮不曬的中央觀賞臺,而在他們座位下面的貴賓區,那些和五大王國代表熟悉的大貴族就紛紛的起身致意,不停的問好和致意。
大約4-5分鐘,等這些繁瑣的禮節過去,白贏他就十分體貼的將五根繩索交到了各位貴賓的手上,並且還笑呵呵的示意大家用力去拉。
突然間遇到這麼出乎預料的環節,五大王國的代表全都是面面相覷,他們一個兩個握着手上的繩索都有點遲疑,但當着其他各國大員的面,誰又都不好意思明刀明槍的詢問,顯示出自己的無知,結果大家就顯得都有點尷尬。
幾秒鐘之後,大家見一臉壞笑的白贏,並沒有要主動解釋解釋的意思,結果還是麗薩王女她咬咬牙,首先打破了這個僵局,出於對白贏毫無保留的信任,她頭一個就把手上的繩索用力往下一扯。
凡事有人帶頭那就好說了!
繼麗薩王女之後,烏木元帥這個鐵血軍人就無聲的第二個拉動了繩索,然後烏鴉王子殿下、鐵幕公爵大人、海爾斯頓第二親王他們也都不甘示弱的扯動了繩子,接下來就在一陣“呼啦啦”的聲響當中,掛在山壁上的那些帆布就在繩索的彼此牽扯下鬆脫,徐徐飄下了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