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黑龍背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一定是風騷歌聖大人!”
“大家快看呀,風騷歌聖大人來幫助咱們了,風騷歌聖大人萬歲……”
注意到這一幕的聯軍士兵瞬間騷動了起來,但是一秒鐘之後,當士兵們發現白贏的落點是盾牆外2-30米處,密密麻麻的深淵魔族士兵中間時,無一例外的都被嚇了一大跳,本能的瘋狂呼喊起來。
“風騷大人小心呀!”
“快點出去接應大人回來。”
“鬥劍兵快點過來集合。”
“弓箭手朝遠處阻斷髮射,不能讓圍攻歌聖大人的敵人數量再增加了!”
在此起彼伏的呼喊中,最緊張最急迫的,當然還要數侍從團的衆人,站在最前排的轟蹄,他手中的大塔盾一扇,猛地將一個不知死活的惡魔之子掄飛,隨着一口鮮血將十多顆尖牙是一起噴了出來,半張臉的骨頭都碎成了渣兒。
緊接着,當轟蹄左腳往前一踏,眼看着鐵塔一般的身軀就要從盾牆隊列中衝出去,朝大約5-60米外、白贏的落點位置殺過去時,一直緊盯着這邊的霍利就猛地大叫了起來:“轟蹄,你TMD快給我站住,你想要害死所有人嗎?”
“不,我要去救大人回來。”轟蹄頭也不回的吼了起來,說話間已經跨出了2-3步遠,讓他身處的盾牆位置一下子就露出了一個明顯的缺口。
瞬間,周圍深淵魔族士兵的視線可就“唰”的一下子集中了過來,緊接着都不到一秒鐘時間,惡魔之子和三頭獵犬就更爲瘋狂的擠了過來,全都想要順着那小小的缺口擠進侍從團的盾牆,然後好開始他們最拿手的近身絞殺戰。
蠻牛是肯定拉不回來了,結果霍利他就一邊氣惱的大罵、一邊指揮侍從團戰士進行隊形調整:“你這個蠢貨,大人還用你去救,你……,補位補位快補位,超重鎧武者準備出擊,魔法卷軸、魔水晶炸彈準備,弓箭手元素法師準備!”
“是!”霍利身邊多名中隊長、大隊長是齊聲大喝……
“咩咩咩……”
隨即,第二排的一名侍從團重鎧武者、一名體型比轟蹄稍小一圈的羊頭戰士他就聲嘶力竭的大吼着,將手中的大塔盾奮力往前頂,配合身邊同樣往中間擠壓的其他重鎧武者,拼老命的想要把轟蹄露出的缺口給他堵死。
“噼裡啪啦、碰碰咣咣咣……”
不過這時已經有好幾個惡魔之子把身體給探進了缺口,他們的拳頭、蹄子是不停落到大塔盾上面,打的羊頭人是不停的搖晃,在這麼擁擠和倉促的情況下再想要把那些惡魔之子給驅趕出去哪有那麼容易。
此時此刻,因爲隊形排列的關係,對於近處的戰鬥,侍從團靠後的弓手、元素法師都是空有勁卻使不上,就只能對着白贏周圍釋放攻擊,幫助白贏多堅持一段時間。
幸好在最關鍵的時刻,一個小隊的長槍兵幫了大忙,他們在一名軍官的率領下,將手臂高舉過頭頂,然後再把長槍傾斜着往下猛刺猛戳,用槍尖去挑敵人的腦袋、面孔和肩膀,一旦扎到深淵魔族士兵的身軀還會死命的旋轉槍柄。
足足花了兩分多鐘,那個羊頭重步兵才千辛萬苦的將缺口給堵上,但他已經累得快要虛脫了,爲了能喘口氣、將戰鬥繼續下去,他抽空從腿包中摸出一枚魔水晶炸彈就激活扔去了盾牆外面,也顧不上會不會誤傷轟蹄了,先穩住整個盾牆纔是當務之急。
“嘭”魔水晶炸彈產生的爆炸氣浪,猛地掀翻了附近的數名敵人,不但幫盾牆重新穩定了下來,還意外的幫陷入敵陣的轟蹄緩解了不少的壓力。
當轟蹄他固執的衝進深淵魔族士兵當中,立刻就陷入了周圍無窮無盡的圍攻,每一個瞬間,數不清的拳腳、爪子、牙齒都會落到轟蹄的周身各處,如果沒有超重鎧的誇張防禦力、沒有多種光環的增益效果,恐怕轟蹄眨眼之間就會被分屍。
但即便是這樣,轟蹄他依然在堅定不移的往前走,揚起雙刃戰斧將擋在身前的一切東西都砍倒,到後來嫌手上的大塔盾礙事,轟蹄他乾脆將大塔盾往背上一掛,空置出來的左手也抓起另一柄雙刃戰斧,手臂揮動間將寒光四射的斧刃掄的跟車輪一般。
對於轟蹄這個礙眼兼自己找死的傢伙,深淵魔族士兵也當然不會客氣,前後左右圍起來猛打,那氣勢簡直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然後再吞進肚子裡面去,只不過那對雙刃戰斧比較難纏,剛剛已經砍倒他們不少的同伴了,而這就令深淵魔族士兵行動間更爲謹慎。
“吱嘎嘎”
猛然間,一支三頭獵犬就從後面跳上了轟蹄的背,而他那三個狗頭除了咬住轟蹄的雙肩外,還有一個衝着轟蹄的後腦勺就一頓狂啃,燃燒的犬齒都把轟蹄的超重鎧頭盔給刮出了一道道的淺痕。
冷不丁背上這麼大一個累贅,轟蹄的動作無疑是更加吃力和遲鈍了,所以當務之急自然是先擺脫它,但這個三頭獵犬卻咬的非常緊,四爪還懂得扣住轟蹄超重鎧的縫隙處,弄得轟蹄連續幾次猛甩身體都沒能將它給甩下來,反而更加劇消耗了自己的體力。
老這麼下去可不行!
於是轟蹄他就看準時機,任由一個尖角惡魔輕易的撞到自己胸腹處,結果那股兇猛的力道都頂得轟蹄往後退了一大步,哪怕是隔着厚厚的超重鎧,遭到重擊的轟蹄都差點把胃裡面的東西給直接噴出來。
不過這樣的犧牲卻是物有所值,因爲這樣子轟蹄他才能夠左臂狠狠的一擺,將胸前尖角惡魔的脊椎狠狠斬斷,砍得尖角惡魔直接趴到了自己的眼前。
鬆開斧柄之後,轟蹄的右手就往自己左肩上一伸,鐵環手套中的五指死死揪住三頭獵犬的一個狗頭後,再配合一個迅猛的哈腰動作,總算是將自己背上的累贅給摔到了眼前來,後背上頓時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