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去打,我們可都想喝喜酒了”慕長安笑了笑,卻是和葉鼎之一起擋在了李寒衣身前。
白髮仙三人此時則靜靜的觀陣,接下來的戰鬥不是他們參與的。
“救命之恩,玉真謝過”趙玉真輕喚一聲,“桃花。”
那柄紅色的桃木劍應聲而起,輕柔地落在了他的手上,趙玉真望向蘇昌河,一身紫衣道袍在風中飄揚,如仙人降世,只是眉間卻微有怒色:“是你們打的寒衣?”
“是。”蘇暮雨答得簡潔明瞭。
“好,那就怪不得我了。”趙玉真輕輕點頭,“我這人很少動手,一動手就讓人缺胳膊少腿,你們可小心了。”
蘇暮雨握緊了細雨劍,也是如今剩下的唯一一柄劍。
謝七刀嘆了口氣,慢慢走上前:“打一個劍仙就已經摺了我一柄刀了,再打一個,就只能用拳了。不過殺了幾十年的人,沒有今天這一場架打得過癮。”
唐門三老也都握住了手中的暗器。
蘇昌河卻依然不言不語,有一股黑氣在他身體周圍流轉,似是鬼使臨世。
“在我面前裝神弄鬼?”趙玉真不屑地一笑,忽然舉起桃花劍,怒吼一聲,“滾!”
道家至法太乙獅子訣,第九重!
那個獅子咆哮之後,猛地一躍而起,跨過趙玉真,衝着蘇昌河等人狂奔而去。
“小仙女,這些人打你,我就幫你把他們打得他媽媽都不認識!”趙玉真隨即提着桃花劍,跟着那隻獅子一同狂奔而去。
“加油啊,道劍仙”慕長安在後邊頻頻點頭,不着痕跡地對葉鼎之說:“小心那三個老傢伙的暴雨梨花針”
獅子幻象逼得謝七刀連連後退,被大家長一掌拍散,趙玉真也與蘇暮雨拆了幾十招他笑道:“你的劍很好。你是暗河執傘鬼?我從未下山,卻也聽過你的名字。”
“我的不是劍。”蘇暮雨跟着躍起,“是兇器。”
“不是劍是兇器,也是一種說法。”趙玉真點點頭,手中桃花劍輕揮,上面一道虹光閃過,將那正欲一同逼向前的大家長、謝七刀連同蘇暮雨一起逼了回去。
趙玉真落地,輕嘆了一口氣:“不好對付啊。”
“需要幫忙嗎”葉鼎之來到趙玉真身邊。
另一邊謝七刀已經滿頭大汗,蘇暮雨持劍的手微微有些顫動。
趙玉真忽然朝劍朝天一指,右手對着桃木劍猛地一揮,只見那桃木劍忽然化成數十柄,他對着蘇暮雨笑道:“你有十八柄利劍,已是天下一絕,我有桃木劍三十六柄,你看如何?”
蘇暮雨皺眉,斥道:“虛妄!”
趙玉真依然面不改色,道:“佛家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那道家是如何說的?”蘇暮雨問道。
“凡所有相,除了小仙女外,都是虛妄。”趙玉真眉毛一挑,“是我說的。”
“我就是道!”趙玉真忽然猛地將手一揮。
“葉鼎之,斬立決”慕長安忽然低喝一聲。
趙玉真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放到了脣邊,忽斥道:“無量劍陣,起!”
忽然間,那空中忽然又出現無數桃木劍,鋪天蓋地,遮天蔽日!趙玉真一躍而起,踏上其中一柄桃木劍之上,俯視衆人,真如那仙人臨世。
葉鼎之長袖一揮,瞬間化出了五道身影,每道身影都長袍翻飛,手中不斷揮掌,虛念功,千手之陣,佛門神通,大伽葉掌。
“一成一敗,謂之一劫,
自此天地已前,則有無量劫矣。”趙玉真踩着腳下桃木劍,俯視着衆人,像是在對他們進行審判。
謝七刀和蘇昌河不斷出掌揮拳,卻被葉鼎之牢牢纏住。身上已經被劍氣劃出一道道傷痕。
“大家長。”蘇暮雨沉聲道,“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
唐隱等三位唐門長老不善近戰, 在趙玉真無量劍陣的壓迫下已經非常吃力,唐隱猶豫了後說道:“還請大家長爲我們尋到一絲破綻。”
大家長挑了挑眉毛:“你們有辦法?”
唐隱點點頭:“定不會讓大家長失望。”
“趙玉真,葉鼎之,蘇昌河交給你們了,其他的我來”慕長安騰身而起,翩若驚鴻,
龍傲清風出鞘,秋風掃葉,直奔謝七刀而去。
大家長也在此時一躍而起,手中黑光暴漲,似有黑炎在手中燃燒,
趙玉真忽然猛地一踩腳下桃花劍,衝着衆人襲來,“人間至邪掌法,閻魔掌!”趙玉真怒喝。
葉鼎之雙瞳金光大放,一掌推出,虛念功,第九重。
劍掌相交,無量劍陣出現一絲遲滯,唐隱按下了最後的暗器的機關,目標所指,是那近在咫尺的慕長安。
二十七根銀針,剎那間射出,上面閃耀着銀色而危險的光。
“萬流歸宗”慕長安手中摺扇圈轉如意,強橫的真氣鎖住二十七枚銀針無一落空,手腕一翻。
這三位活了六十多年的唐門遺老生前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是一根極小的針從他的眼前劃過。下一秒後,三個人額間忽然噴出一道血泉。
與此同時,趙玉真的桃花劍上紅芒大放,穿透了大家長的胸膛。“死吧”葉鼎之一聲暴喝,狠狠一掌印在了蘇昌河的額前。
三大劍仙同入神遊,殺謝七刀,大家長,敗蘇沐雨。
“爲什麼”蘇昌河重重落在地上。
“因爲,世間之事,唯情不可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