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陳剛的電話,我本打算跟醫生說馬上出院。 可是值班醫生說他做不了主,最快也要明天一早我的主治醫生來了再說。不過鑑於我是熟人,特准許我請假天哪,我這也算熟人想想也對,上次出院才兩天,就又進來了。也真的算得上熟面孔了。小潔說要在家給我做好的補補,可是看着她那紅腫的眼睛,我哪捨得再讓她操勞呀。找了家還看得過去的小飯店,點菜的時候才發現,小潔口味跟我一樣,無辣不歡,我心中暗想還有比這更般配的麼飯後,我想把小潔送回家,然後自己去刑警隊。可是小潔死活不答應,無奈我只能騎上車帶着小潔一起去了刑警隊。
到了刑警隊,陳剛看到我把小潔一起帶來了,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我們直接來到審訊室,見到了劉靈鬆。沒想到的是,腿上種了一槍,而且還被審訊了一整天的劉靈鬆看起來還是很有精神,用一副滿不在乎的眼神看着走進門的我們。更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剛一進審訊室小潔就直接走向劉靈鬆,在我沒都沒伸反映的情況下,給被銬在凳子上面的劉靈鬆來了一記非常有力量的旋踢。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驚呆了,那記旋踢正中劉靈鬆的左臉,啪的一聲脆響,只見劉靈鬆整個人向左猛翻,要不是因爲椅子是固定在地上的,他肯定會被踢飛出去。我看得這個過癮,不過小潔這舉動畢竟是爲難陳剛了。我趕緊上前拉住了小潔,並把她拉出了審訊室,陳剛也緊隨我們跟了出來。我雖然很想對小結說幹得漂亮,可是陳剛在一旁,我怎麼說也要做做樣子呀。你太沖動了,怎麼能這樣早知道就不應該帶你來。我板着臉對小潔說到。可能是我的語氣已經足夠強硬了,陳剛並沒有說話。這時候小潔的眼圈突然紅了,並開始抽泣起來。見這情景我立刻慌了手腳,趕緊上前哄小潔:別哭,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沒錯,可是話還沒說完,小潔就用帶着哭腔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我只是一見到他就像其他折磨你,就忍不住。對不起說完哭得更大聲了。我趕緊抱住小潔,讓她把頭靠在我肩膀上,輕輕地拍她的背,也不知道再說點什麼好了。此時一直沉默的陳剛說話了:算了,小潔這麼做也正常,人之常情麼。劉靈鬆要是想鬧我也有辦法解決。我和小潔聽到這話把目光都投向了他。陳剛湊近我們,壓低了聲音對我們說:到時候他要是想要投訴,我們只要統一口徑說是我讓你們來認人,結果在走廊裡不小心碰見,這才由於情緒激動,發生了衝突。小潔此時也止住了眼淚,很真誠的對陳剛說:對不起,剛纔我太激動了,給您添麻煩了。陳剛點點頭,並對我們擺擺手,示意再進去。
第二次進入審訊室,我一直拉着小潔的手,防止她再衝動。我和小潔並排坐在審訊臺側面,兩名年輕警察坐在審訊臺正面。坐穩了身子,我才驚異的發現劉靈鬆那張被小潔重擊過的臉上居然一點紅腫也沒有,難道這廝是鐵打的不成真是令人鬱悶,於是我小聲嘟囔了一句還挺勁揍。沒想到劉靈鬆的耳朵還挺靈,聽到了我的話在一邊自豪的說貧道神功護體,豈會被你們這點雕蟲小技所傷。少廢話,交代情況正在作筆錄的小警員怒斥道。聽了這話,劉靈鬆只是把臉轉向一邊,一言不發。我轉頭看了看那張筆錄,上面空白一片,看來這劉靈鬆一直都沒有開過口。這時那名作筆錄的警員看到我在看筆錄,就用鋼筆在上面寫道:踢得好我心中一笑,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小潔,讓她也看看筆錄。小潔看過之後低着頭,身體微微顫抖。估計她是怕自己了出聲音來。在這工夫,我低頭想了想對策,我好歹也算跟他認識,而且現在至少知道劉靈鬆想要什麼,也許可以從這裡突破。於是開口對他說:老劉啊,你我好歹也同事一場,我不想爲難你。劉靈鬆慢慢的把臉轉向了我,然後對我輕蔑的一笑,然後用非常藐視的口氣對我說:請問,你想怎麼爲難我呢我心裡這個火,這劉靈鬆簡直牛的沒邊了可是不能讓他看出我亂,穩住了心情,我的大腦急速運轉,尋找着辦法對付這不知道死的鬼一低頭我看見審訊臺上放着那天劉靈鬆又來扎我的那根鐵針,這應該是當作證物採訪子這裡的吧。這次一見到這東西,我突然想起了這東西的來歷。心中一驚,這不是泰國人的驅鬼法器降魔釘麼難道劉靈鬆用的法術來自於泰國不管怎麼說,先用這東西試探他一下再說。想到這裡,我拿起桌子上的鐵針,對劉靈鬆說:沒想到啊,咱們堂堂的靈鬆道人,居然用上了泰國人的驅鬼手段。此話一出,似乎激怒了劉靈鬆,他用尖利的聲音喝道:放屁這分明是我神教法器,被泰國人學去了你說話乾淨點另外一名警員大聲呵斥道。我對那名警員微笑着擺擺手,示意沒關係。然後笑着對劉靈鬆說:哦,原來這東西是你們教的。不過不知道你的神功護體能不能對抗你們神教的法器呢此刻就見到劉靈鬆表情突然一沉,但又迅速的恢復了那幅不可一世的樣子。笑着對我說:你認爲,你身邊的警察會讓你這麼做麼頓了一下他接着說:又或者他們勉強讓你這麼做,可是你會認穴施針麼這東西用得不好,可是會死人的。這小子真賊,他的話說得沒錯,第一我不能這麼做,這麼做可能會給陳剛他們添麻煩,第二我還真的不會認穴位。他這話這可真的是着實的將了我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