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個全身赤裸的女子,我的頭嗡的一下。 難道小潔我不敢想下去。凌亂的長髮散在她的臉上,我無法看清楚她的模樣。那女人口中斷斷續續的發出嗯嗯的呻吟聲,身體還不時的顫抖幾下。我想走過去確認一下她究竟是不是小潔,可是雙腿此時就好像灌了鉛,一步也賣不出去。我的心裡很亂,擔心萬一撥開那凌亂的長髮,眼前出現的如果就是小潔,我根本無法承受那樣的打擊。此刻我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祈禱:她不是小潔,一定不是小潔,她一定不是
就在這時那個女停止了呻吟,胸部本來微弱的起伏現在也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就在那女人停止呼吸的瞬間,我似乎清醒了。如果她就是小潔,我就錯過了挽救她的機會甚至都沒能見她最後一眼如果是這樣,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眼淚溢滿我的眼眶,大步衝到牀邊,我的手緩緩的伸向那張被凌亂長髮遮蓋的臉。突然那女人一把抓住了我伸出去的手,救我她艱難的對我說出了兩個字,身體痙攣班的向上挺着,眼中流露出了最後的希望。隨着她的身體向上挺起,凌亂的長髮被甩開了。我看清了那張因爲痛苦扭曲的臉,她,不是小潔淚水衝破了堤岸,淌在了我的臉上,滑落到我的嘴角,不過此時的淚水似乎有一絲甜甜的味道。抓住我的手無力的放開了,女人僵硬的身體倒在了牀上。她含着最後希望的眼睛失去了光華,瞳孔也隨這光滑的消失放大了。她也曾經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我不能坐視不理。我俯下身子,掰開了她的嘴,或許我還可以挽救她的生命。一股怪異的香甜味從那女人的嘴裡飄出來,我發現在她的牙齒上還有一些深紅色的粉末。就在我遲疑的片刻,那女子的全身都浮現出淡淡的紫色斑點。我趕緊收回了就要貼過去的嘴,她是中都死的如果我的動作稍微的快一點,可能也會中毒。我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和頸動脈,一切跡象都表示她已經死了。我拉過了被子,蓋住了她赤裸的身體,畢竟死人也是有尊嚴的。
我拿出手機打給小王,一方面擔心那老漢狡猾,可能會逃跑,另一方面說說我這邊的進展。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小王在那邊關心的問我是否有事,他說那老漢還算老實,他馬上就要到公路上了。我剛要說話,小李小王在電話另一邊大聲的驚呼。我在這邊大叫這詢問情況,可是聽筒裡並沒有傳來回答,只有一些凌亂嘈雜的聲音,還有小王呼喚小李的聲音。他們肯定出事了,我繼續對着聽筒大叫,希望小王能趕緊回答我的呼喚。
我也不知道叫了多久,電話才被小王再一次接起。他說小李好像是撞邪了,他發現小李的時候他躺在路邊,雙眼直勾勾的瞪着,身體還不時的顫抖。可是無論怎麼叫,小李就是沒有反應。這表現像極了死去的女人的反應,我趕緊對小王說:小李可能是中毒了,這毒應該是劉靈松下的。那老漢應該會知道解毒的方法。我現在就在他們的聚點,這裡有可能會有解藥。你快點逼他說出解藥,拿了藥我會立刻趕過去。我們都沒有掛斷電話,只聽到那邊傳來謾罵聲和老漢殺豬般的嚎叫。不多時,小王再一次拿起了電話,興奮的對我說:他招了,這是蠱毒,大蒜搗碎和上雄黃就能治,那些東西小屋都有。我應了一聲趕緊掛了電話。沒想到這劉靈鬆居然還會這少數民族才使用的邪術,看來我對他還不夠了解。這蠱毒在太爺爺留下的書中曾經提到過,一般都是由一些毒蟲製成,其效果奇特,有的時候甚至可以殺人於無形。這雄黃和大蒜都是驅趕蛇蟲的東西,按照萬物相生相剋的道理,這樣用藥應該沒什麼問題,那老漢應該沒有撒謊。
我很快找齊了必備的東西,用自己的衣服包了背在身上,迅速向公路的方向跑去。小路的條件相對比林子裡要好得多,按照方向我只要一直沿着小路跑,也可以到達公路的。人命關天,我不敢懈怠,一直保持着自己最快的速度。大約跑了十多分鐘,前面就能隱約看見公路了,我加快了腳步。來到公路上,我回頭張望了一下,這條小路一進去就是兩個連續的轉彎,樹和樹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很大,從外面看來真的很難發現。按照我跑過來的方位判斷,小王他們就應該在正東方向,我沿着公路向東跑了下去。果不其然,跑了不到兩分鐘,我就看見了我們的車子,小李和那個老漢都躺在路邊,小王則蹲在小李的身旁焦急的觀察着他的情況。
小王遠遠地就看見了我,興奮地迎了過來。解藥找到了麼我此時已經跑得有些氣短,只是對他用力的點了點頭。來到小李的身邊,我看見他已經氣若游絲,嘴裡還不是突出一些白沫。那老漢依然被反身拷着,躺在不遠處,看樣子他被小王折騰的不善。我把東西丟給小王,拉起老漢大聲對他吼道:調配比例老漢雙眼微睜,無力的答道:一頭蒜配兩錢雄黃,雄黃先下,再搗蒜,讓蒜汁溶解雄黃。從嘴灌下即可。小王此時已經麻利的包好了一頭蒜,我放下老漢,拿過從小屋順來的銅製搗蒜罐,撒入一些雄黃。放在老漢眼前喝道:夠麼老漢睜眼看了看,微微點了點頭。小王將包好的大蒜一股腦扔了進來。小王掰開了小李的嘴,我小心的將調配好的解藥倒進他的嘴裡。我和小王靜靜的守在一邊,期盼着解藥帶來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