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半天,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張大有才不關心許治和和胖子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怨。這些事情就交給警察去調查就行了。
張大有現在關心的是白蛇淚的下落。
“許燁也是你們綁架的對吧?”張大有問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既然那幕後黑手的目標是白蛇淚和整個許家,那他就很有可能是想綁架了許燁來要挾許治和,用白蛇淚來作爲交換。
這許燁一定就是被他們綁架了。
張大有有些着急,這白蛇淚可是用來給吳小清救命的,一定要救出許燁換回白蛇淚才行!
“嘿嘿,張公子真是聰明過人啊。”小福貴露出了虛僞的笑容稱讚道。
“現在那幕後黑手和許燁在哪?帶我們去找他們!”
就在這時候,小福貴的眼睛卻朝着旁邊的小樹林裡面望了過去,他的臉上竟然還露出了奸笑。
“怕是不用了。”小福貴如此說道。
張大有楞了一下,他扭頭朝着身後小樹林的方向看了過去。
接着,樹林裡面竟然走出來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長相奇怪,邊上那兩個,臉上皮膚好像被滾燙的熱油淋過一樣,整張臉都毀了容,而且身體表面裸露出來的皮膚都呈現紫黑色,就好像中毒了一般。
而爲首的那個站在中間的人,則是一個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人的樣貌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樣貌十分年輕,可是眼睛卻已經有些渾濁。
見到來人之後,許治和臉色一變,他伸手指着這個中年男子說道:“你,果然是你!”
看樣子,這人和許治和是舊相識啊。
張大有看向了許治和。
許治和嘆了口氣回答道:“哎,他是我大哥許治仁。”
張大有有些吃驚,不過仔細一看,這個中年男子的樣貌確實和許治和有那麼幾分相似。可是不對啊,這中年男人看上去比許治和要年輕的多啊,怎麼可能是許治和的大哥呢?
原來,這許家世代行醫,傳到許治和這一輩的時候,家裡出現了一個奇才。這個人就是許治和的大哥——許治仁。這許治仁年紀輕輕就熟讀醫書,看病開方都是一把好手。
不光如此,這許治仁通過翻閱醫書,甚至改良了一些藥方,他一度被視爲許家的光宗耀祖,重振門楣的希望。
可惜,後來這許治仁竟然是走上了歧途,他竟然研究起了毒藥,他堅信毒藥也是可以救人的。
連續醫死了幾個病人之後,這許治仁就被逐出了家門,反倒是讓資質平庸但性格溫和的許治和成爲了許家的家主。
這些年,許治仁一直在試圖奪回自己的家主之位,想要改變整個許家。
“我兒許燁在哪?”許治和大聲問道。
只見那許治仁笑了笑,說道:“我那可憐的侄兒,如今恐怕已經進了黃泉嘍。”
“不過很快,你就可以下去陪你的兒子了。”
一聽到自己的兒子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許治和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他手指顫抖着指着許治仁。
“你..你好狠的心啊。許燁他從小就視你爲許家的驕傲,他那麼親你,敬你,你怎麼能害他啊!” Wωω ¤ttκá n ¤C〇
張大有攙扶着許治仁,這許治仁和一下子就蒼老了十歲。
反觀那許治仁則是一臉平靜。
“二弟,你可別冤枉我啊。我那寶貝侄子是自己從懸崖上跳下去的,跟我可沒關係啊。”
許治仁朝着旁邊兩個隨從看了一眼,問道:“你們可得給我作證啊。”
那兩個隨從笑嘻嘻的說道:“我們親眼看到,許家小少爺是自己從懸崖邊上跳下去的。”
“哎,你說我這侄子性格還真是剛硬啊,我本來還想着綁了他來威脅你拿出白蛇淚交換的,誰承想,他知道我這個想法之後,竟然直接跳崖了,真是個傻孩子啊。”許治仁裝出了一副悲傷的表情,惺惺作態的說道。
接連遭受打擊,許治和已經有些站不穩腳步了。
而這時候,張大有卻在許治和的耳邊說道:“許老爺,你別擔心,這天機羅盤上顯示,您兒子還活着。但是咱們現在要瞞住這個壞人,不要橫生枝節。”
許治和也明白,要是讓面前這已經沒有了人性的傢伙知道許燁還活着,指不定還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我說二弟,你也別太傷心,我馬上就送你去見我那可憐的侄兒。”許治仁嘆了口氣,說道:“哎,本來還想着從你手上拿到白蛇淚才送你去死的。可惜啊,現在我那侄兒已經死了,也沒什麼能威脅你的了,所以我就改了主意,你也去死好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許家,拿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說完這句話,許治仁又看向了被綁起來的胖子三人,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們幾個太讓我失望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我親自動手。”
小福貴有些畏懼的說道:“是這個小子有古怪,不怪我們。”
聽了小福貴的話,許治仁朝着張大有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冰冷而又無情。
張大有感覺一股涼氣從自己的後脊樑吹了上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全都去死吧。”
許治仁這句話不知道是對張大有說的,還是對小福貴說的,又或者說都有。
接着,許治仁身邊的那兩個怪人走了過來。
許治和對着張大有說道:“張小兄弟,你們要小心啊。那兩個毒人是他煉製出來的,力大無窮,而且渾身都是毒血,稍微沾上一點都會劇毒入體,血肉會一點點腐爛萎縮,千萬要小心啊。”
還真是危險啊。
張大有和吳小清對視了一眼。
“師妹,小心點。”
吳小清點了點頭,然後兩人迎了上去,站在了那兩個怪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