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着淚水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推開他往自己屋子跑去。
言塵封呆坐在那裡,他完全沒有想到楚雪薇會打自己一巴掌,就那麼討厭他嗎?到了現在還那麼討厭他?他如同中了一記玄冥神掌,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的關係繼續惡化。言塵封開始對楚雪薇猛的挑刺,在公司就沒讓她閒着過,回到家裡也是讓她端茶送水,跑來跑去,卻絲毫不再碰她。
楚雪薇暗暗擔心自己這樣會不會傷到肚子裡的寶寶,畢竟她還沒想好究竟要不要,而言塵封那樣的態度讓她心寒,更打消了讓他知道的念頭。
沐寒聽說言晨住院,有意無意的來找楚雪薇打探消息。
“雪薇,我聽說言晨前段時間住院了?”沐寒叫住正在送文件的楚雪薇。
“是啊,但現在已經出院了,沒什麼大礙。”楚雪薇答道,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哪天我請你們吃頓飯,慶祝她出院?”沐寒前段時間在忙一個項目,完全忽視了周邊朋友的動態。
“再說吧。”楚雪薇對着他尷尬的笑了笑,急着去送文件去了。
沐寒覺得楚雪薇態度奇怪,以前對着他活潑開朗的她爲什麼現在有些生疏和禮讓?換做平時一定會拉着他說好啊好啊然後大宰一頓。
經過林曉優那件事後,楚雪薇或多或少對沐寒有些迴避,不管言塵封怎麼待她,她仍然還是言塵封的未婚妻,而沐寒是他的兄弟,,兩人處在如此尷尬的位置上,不能讓他人說了閒話。
晚上回家累倒趴下的楚雪薇癱在自己牀上,想着自己的晚餐要如何解決,點外賣怕吃壞了肚子,做飯又絲毫沒有力氣。
而正當她糾結的時候,聽到客廳裡有些動靜,言塵封提着一籃子菜回來了。
“咦?”楚雪薇有些驚訝,因爲言塵封經過那晚之後,很少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家裡,儘量避開她。
“我做飯你也有意見嗎?”言塵封瞥了他一眼。
楚雪薇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搖了搖頭。她覺得言塵封這人陰晴不定的,一會好一會不好,很奇怪。
其實這幾日言塵封也不是故意要對楚雪薇那樣,他只是一看到楚雪薇就想起那晚的事情就覺得難受尷尬,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欺負她使喚她,事後看着她忙碌的樣子又覺得後悔和心疼,惱怒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這幾日看她又好像一直胃不太好,吃不太下什麼東西,這纔去超市買了點菜決定回家做。
楚雪薇倚在廚房門口看着言塵封忙忙碌碌的身影,心瞬間柔軟了下來,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錯怪他了?
其實他的心還不算太壞,只是像個孩子口無遮攔,所以老是傷害到自己周圍的人,也折磨了自己。
楚雪薇和言塵封接下來幾天的關係又有所好轉,兩人總是這樣來來回回遠遠近近的拉扯着,有幾次楚雪薇軟下心來想和言塵封說孩子的事,卻依然在關鍵時刻打住了。
醫生告訴她說如果決定不要這個孩子需要在頭三個月打掉,幸好她的孕吐反應漸漸平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又到了週末,言晨一大早就咚咚咚敲響了楚雪薇的房門,楚雪薇睡眼朦朧的打開臥室的門,看到是言晨,打着哈欠道:“那麼早,怎麼啦?”
“雪薇姐,你在家就穿這種睡衣?”言晨很少看到楚雪薇穿家居服的樣子,看着她穿着大大的HELLO KITTY的睡裙有些驚訝。
楚雪薇順着她的眼光打量了下自己,“嗯?怎麼了?”
“你這樣穿,一點都不性感,我哥很難有興趣的!”言晨嘖嘖道,開始擔心哥嫂的私生活。
楚雪薇哈哈哈白了她一眼,抄着手問:“那麼早來找我,說吧,有什麼圖謀。”
言晨訕訕的笑道:“沒什麼啦,只是好久沒逛街了,我們去逛街吧。”拉着楚雪薇的手搖了搖。
“你這丫頭,上次暈倒的事把所有人都嚇了半死,不行。”楚雪薇堅定的拒絕到。
“可是姐姐,你看我都沒衣服穿了。”言晨苦哈哈的到。
“你衣櫃裡那麼多衣服,怎麼可能沒衣服穿。”
“可是你看我老是穿那些舊衣服,沐寒哥哥不會喜歡我的。”
“沐寒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言晨看楚雪薇一點都不爲所動,捂着心臟蹲了下來,“可是我很久都沒有出去了,我的心好悶覺得好不舒服啊。”
楚雪薇俯身拍了拍她的頭,“小晨晨乖,不會帶你出去的。”
“那我就自己出去,哼!好不容易我喜歡的店鋪今天會上新,上次我定的限量版今天就會到了,雪薇姐不陪我的話我就自己去。”言晨拳頭緊握着說道。
楚雪薇看言晨那麼堅定,想着跟她一起上街總比她自己一個人好一些,心便軟了下來,“走吧走吧,可是我的車拿去洗了,打的?”
“嗯!和雪薇姐姐一起什麼都好。”言晨露出開心的笑容。
這小鬼丫頭,嘴巴真甜,真拿她沒辦法,楚雪薇嘆了一口氣。
換好了衣服和言晨一同到外面攔車,可是等了半天一輛出租車都沒有,可能是天太熱了,這裡又有點偏吧。
“要不……我們坐公交吧。”正巧看到公交車來,言晨建議到。
車上沒有位置,兩人搖搖晃晃的站着,楚雪薇打趣道:“丫頭你應該沒坐過公交吧?”
想着她從小是被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言塵封又那麼寶貝她,一定會將最好的東西給她。
“哪裡,小時候有段時間窮的連飯都吃不上,幸好我哥有本事,當初那些勢利的親戚後來還不是對我們恭恭敬敬的。”言晨滿不在乎的講到。
楚雪薇想起上一代的往事,心裡一沉,說道:“你恨讓你們家變成這樣的人嗎?”
“不恨啊,有什麼可恨的,大家都只是趨利避害而已,都是爲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像我哥,可能有些人也恨他吧,但他都是爲了我和母親。所以我也不恨別人。”言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