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愛情
他摸着自己手上的傷口,“要不是她及時趕到救我一命,兄弟今天就沒辦法跟你坐這兒喝酒了。”
“霍!看不出是個女中豪傑啊!”趙建國滿是讚賞,想想不對勁又問:“欵?我說你一個商人做點生意,跟子彈有什麼關係?”
“我本來也以爲我這輩子不會那麼驚心動魄的一天,可事情還真發生了,這個女人不簡單,所以我需要你查出她的來歷,一點蛛絲馬跡也好。”
“好說。”趙建國把相片發到自己手機上,“我再問一句,你對這女的有意思沒?”
賀一寒看着相片得眼神閃了閃,否定說:“一點沒有。”
趙建國又哼哼壞笑不再多問什麼,晃了晃自己手機應允道:“等我消息。”
兩人吹了會牛皮,有人來催趙建國過去,賀一寒便離開了。
回到貝嘉在的宿舍,這裡已經煥然一新,貝嘉正半躺在新買的沙發上看書,見他進門,笑容滿面地走過來接下他脫下的外套,“回來啦。”
家裡很暖,大燈裡也以暖光燈爲主,夠亮但不刺眼。她穿着深紫色絲棉的家居長褲,質地非常柔軟,特別突出她性感的翹臀和勻稱的長腿,上半身是淺紫色的寬鬆吊帶背心,還有件白色針織薄外套,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柔和、溫暖,沒有半點侵略性,還有一陣淡淡的乳香味道從她的身體飄過來,讓人打從心裡覺得很舒服。
然而重點是她沒穿BRA,那突起的兩點特別引人犯罪,賀一寒立馬注意到了這點。在國外不穿BRA滿大街走的女人多了去了,她也是從國外回來的,而且她只在自己家裡這樣做,有什麼問題?
“外面冷不冷?你的外套有點溼了。”
“有點雨,相當冷。”他故意避開不看她,一看就會不自覺的眼光往下,他自認不是好色之徒,女人的身體沒什麼特別的,只是不想尷尬而已。
“正好來喝點胡椒豬肚湯暖暖身子。你先坐,我呈給你。”
喝着暖暖的老火湯,淡淡的胡椒味道溫暖着他的胃,舒緩着酒精的灼燒,彷彿身處一片美好的幻鏡當中,飄然欲仙,好舒服啊!
“好喝嗎?”
“還可以。”這種就像情人間的對話讓他覺得很不自在很不想碰觸,如果對象換成楊小柔或誰的該多好。
她不感覺異樣還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雙腿蜷着縮在沙發裡又捧起書本看。
“看什麼書?”
她聳聳肩,“一些網絡小說。”
“你也愛看這些?”
“我喜歡的可多了。”
當時她死而復生後眼底一閃而過的絕望,賀一寒懷疑過,也許她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豁達,她似乎更寧願死去,是她所揹負的仇恨太過沉重嗎?“可你在菲律賓跳進遊艇裡的時候像是生無可戀。”
貝嘉把手中的書放在一邊,訕訕說:“復仇的人得先準備兩口棺材,一口給敵人,另一口給自己。對死亡我已經無所畏懼,大學時代遇見你以前每每死裡逃生,我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那天醒來看見是你摟着我,我才覺得活着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無論你相信與否那時候開始,仇恨就不再是我人生的唯一,你今天看到的我跟以前可是大不一樣喔。”
他看着她,眼神格外地柔,“所以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暗戀我了?”
“很奇妙吧。加貝爲賀,貝嘉這個名字就是以你的名字來取的,因爲你是我的愛,我想以你爲名,一輩子都不會變。”
賀一寒對她這些肉麻的情話慢慢開始免疫了,除了好笑搖頭之外沒別的感覺。
她微微昂着頭,回憶道:“我記得有一次你約我到林子裡,結果你和幾個同學作弄我,害我摔了一身溼泥巴,後來感冒還發燒了,那天非常冷,比今天冷多了。”
“這可不是我的風格。”
她挑挑眉,“後來安東尼發火把你揍了一頓,記起了吧?”
他不是不記得,還很深刻,再後來她出面把安東尼拉走,因爲這件事那渾蛋又陷害他藏毒被拘留了48小時,因爲這件事安東尼成了班上的GAY,愛男人不愛女人。“你能這麼傻嗎?”
“愛情讓女人變傻,我還……”她突然收回聲音。
“還什麼?”
她眯起眼,笑容邪惡得不得了,突然起身上前把他推倒,單腿跪在沙發上,上身45度角俯下,S型的曲線一展無餘。手指輕點着他的嘴脣,眼神帶鉤似的勾着他,“你還跟我發生過……”
怎麼可能!他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找個“男的”啊!這女流氓又調戲他!賀一寒緊皺起眉,眼前兩團形狀漂亮的白嫩胸脯在柔軟寬鬆的絲棉背心領口底下若隱若現地挑逗着他,微張的粉嫩紅脣近在咫尺,她鼻間輕香火熱的氣息越來越重,這是慾望爆發的前兆,他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溫香滿懷動人,他的呼吸也開始帶上控制不住的□□。
就算當年沒發生過,但是現在僅此一次,無關愛情,大家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就在他擡手準備翻身把她壓下的時候手機響起,這信息的鈴聲雖然短暫卻穿透力極強,穿透了他的腦子,像夏天裡一勺冰水當頭澆下,熄滅了他身體裡所有的□□。
貝嘉臉色緋紅地坐起來,低垂着頭心慌意亂的整理自己散亂的長髮。
短信是楊小柔發來的,她已經回到北京的宿舍。
好險!這邊也什麼事也沒發生。他平息着自己不該有的感覺,乾柴烈火,還萌生出一夜情的念頭,她不應該有這麼厲害的誘惑力!
兩人分坐長沙發兩頭,迴避着對方的眼神。
賀一寒清楚這次她沒有下藥,一切都是情到濃時。他不自在地起身準備回房,只甩下一句話,“早上允許你遲到半小時,貝總助。”
對此她除了嘆氣之外無話可說。“叮鈴”一聲打斷尷尬,這回輪到她的手機來短信。
賀一寒注意到她深鎖着眉頭,看完之後煩燥地甩手把電話扔到一邊,誰深更半夜給她發短信還敢惹毛她?在菲律賓時她應該也收到過這樣的短信。
他不喜歡這種什麼都被朦在鼓裡的感覺,希望趙建國儘快查出什麼讓他好做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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