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人生
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午夜“偷開鎖”
有那麼一種人,甩着個破鑰匙,天天到處這把鎖試試,那把鎖試試,這種行爲是膚淺和可恥的。
當然,也有想強行開鎖的,但很多時候都是折了鑰匙,壞了鎖。
老太太聽到張麗說五一節領證,是很高興的。
總的來說,她對林雲印象不錯,當然,這可能也是在前乘龍快婿巴德敬出事以後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自己的女兒在她心中肯定是非常優秀的,但離婚帶着一個孩子的女人,雖然漂亮,雖然工作體面,在世俗的眼光中自然是失去了更多挑選的權利,這是傳統固有觀念之下的人之常情。
不,林雲不是這樣想的,越瞭解張麗,林雲越懂得張麗,這就是一個帶着倔強和強勢面具的小女人,需要呵護,需要溫暖。
“麗姐,你吃不吃蘋果?我給你削一個!”
一聲麗姐,落在另外兩個人耳朵裡就是另一種感受了,但林雲不知道呀。
老太太見慣大場面自然是波瀾不驚,張萍聽到這句話在偷偷的觀察張麗的表情。
也許張萍想的是,小樣兒,挺會玩呀,明明差不多卻要強行的玩姐弟戀,也是夠了。
林雲一邊削蘋果,一邊看電視,然後刨開分給大家。
也許是年齡的原因,也許是心態的變化,林雲覺得這些年春晚越來越沒看頭了。
林雲看了一下手機,還不到十點,手機一直在響,已經在開始接收拜年信息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帶着開始犯迷糊的小巴楚去休息了。
這年頭,除了老年人和小孩子作息時間還算規律以外,其它的人很難有多麼規律的作息時間。
這張萍也是挺不懂事的,又不睡覺,又不看電視,就拿着個手機以一個極其不雅的方式蹲坐在沙發上擺弄。
害得林雲想找張麗膩歪一下都不行。
一把鑰匙開一把鎖。
鎖在面前擺着的,鑰匙也是隨身攜帶的。
不時常用一用,鑰匙和鎖都是會生鏽的。
很明顯,鑰匙想開鎖了。
“麗姐,你還不困?”
張麗轉過頭,看到了林雲眼中的火焰。
“我想再看一會兒,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
一團火會點燃另一團火的,此刻張麗的眼睛也是閃閃發亮。
但這個女人在面對林雲的時候,時常都是採取欲擒故縱的姿態,她喜歡吊着林雲,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刻,降下女王的恩典。
“我給你的纔是你的,不給你就不能搶!”
張麗現在就是這種心態,雖然她也慢慢接納了林雲,但是對林二桿子而言,要讓張麗徹底轉變心態,仍需努力。
臉皮厚的某人也鑽進了毯子裡邊,並開始不老實起來,沙發另一角的張萍依然在擺弄着手機,並沒有留意。
人是逐漸的變得膽大的,是循序漸進的。
慢慢的,襲擾就變成了旁若無人。
不堪其擾的女人,也是帶着“咯咯咯”的輕笑左推又擋,被慾望撩撥的人,已然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在擺弄手機的人。
襲擾的響動漸漸的引起了擺弄手機的另一人的注意。
“咳~咳~。”
自知理虧的林二桿子聽到提醒丟下滿面潮紅的女人,來到了老太太給他安排的臥室。
樓上四間臥室,林雲得了一間最靠裡的臥室。
因爲和張麗並未領證,老太太沒有給林二桿子這個未來女婿特別照顧,仍然是安排各睡各的。
看來今天晚上林二桿子要獨守空房了。
但林二桿子不甘心呀,躺在穿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腦子裡邊全是那些食髓知味的東西。
張麗今天的裡裡外外全是林雲買的,屬於那種很能迎合自己口味的打扮。
林雲喜歡黑色,也喜歡若隱若現,所以嘛,給女人買東西,自然全是偏向於這種類型的。
昨天晚上陪着逛了三個小時的成果,今天不能第一時間品嚐,有點可惜。
慢慢的,時間臨近十二點了,這城市的近郊已經開始了鞭炮煙花辭舊歲的習俗。
鞭炮聲噼裡啪啦的響了二三十分鐘,纔開始慢慢的變得稀稀拉拉、斷斷續續起來。
朦朦朧朧中一陣睡意襲來,林雲進入了夢鄉。
也許是因爲被撩撥起來的慾望沒有得到釋放的原因,林雲開始了新年的第一個夢,也是春天的第一個夢。
上個星期林雲回去找張麗彙報工作的時候,趕上了張麗的某些不合適。
昨天晚上逛完商城回去,林雲累得不行,先洗了澡在牀上等待。
結果不小心睡過去了,並沒有等來那些藉慰。
這女人從不主動!
快兩個星期不知肉味了。
睡吧,夢裡邊什麼都有!
但夢是奇怪的,夢裡的人也是奇怪的。
一個陌生的,全新的,又長得有點像吳小紅一樣的高挑女人正在和林雲相互探索……
正當天雷勾起地火,引而未放的時候,林雲醒了過來,一看手機才凌晨三點半。
NND,這新年的第一個美夢就此告吹。
林雲沒有開燈,帶着遺憾和不滿,起身開門往自己這一側的衛生間摸索而去。
等解決完三急的時候,林雲鬼使神差的來到了張麗的門口,輕輕的一擰,門開了。
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偷來的水果吃起來都更香甜,這是小時候的體驗。
林二桿子想偷偷的去開鎖。
這種行爲對成年人來說是另一種感官,瞬間切入偷竊模式的某人躡手躡腳的摸索着來到了牀前。
慢慢的縮進被窩,摟住了那一團熾熱。
那熾熱好像還有點抗拒,這反而激起了某人征服的慾望。
偷不成就開始明搶了!
一番無聲的纏鬥和較量,胳膊終究還是敗給了大腿。
這是一場力量與智慧的比拼,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熟悉的樂章開始奏響……
良久。
天雷停歇,地火熄滅。
意猶未盡的某人甚至再一次……
等某人再次摸索着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時間都快五點了。
絕不能讓老太太和張萍早上看到。
南方的好多地方都保持着一個習俗,叫“坐三十,睡初一。”
坐三十也就是大年三十晚上要守到過完十二點才睡覺,這叫守歲。
睡初一就更好理解了,大年三十睡得晚,第二天早上自然不用早起。
一方一俗,既然是約定俗成,自然也要去遵守。
林雲因爲夜裡操勞的原因,睡到十點多才起來。
還有更晚的人,直到大家吃完午飯,林雲和張麗離開的時候,非典型未婚大齡少女也還沒有起牀。
老太太把林雲和張麗送到樓下,等林雲在院子裡把車掉過頭來,張麗上車之前自然是要和老太太說兩句。
“她怎麼了?”
“可能有點發燒,我一會去給她買點藥。”
“媽,她這麼大的人了,應該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了,你不要太由着她了。”
“你兩姐妹我都是一樣對待的,你以前沒結婚的時候不也一樣!”
“巴楚要上一年級了,這段時間我就自己帶着。等她起來,你告訴她,她申請去海外公司的報告已經批下來了,元宵節之後就要去報道,讓她自己準備一下。”
“女大不由娘,你這個妹妹,你要多管管她,這麼大的人就這麼單着,還要往國外跑,將來這麼辦?這些事情你也不管,還是要幫她多留意合適的小夥子。”
張麗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惱。
“媽,你放心,我會幫她留意的,這次的海外項目,我們公司這邊申請去國外的小夥子都好幾個,有一個挺合適的,這還得看她自己的心意。”
張麗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媽,你一個人要照顧自己,等她去了國外,我每個星期都帶着巴楚回來陪你。”
“嗯,小巴楚晚上要喝牛奶,你得給他多備點,還有不要給他吃太涼的東西!”
老太太帶了一段時間小巴楚,自然是有點捨不得。
“我們走了啊!”
張麗拉開後面車門,把小巴楚放了上去,並綁好的安全帶。
離別都是傷感的,老年人上了歲數,自然是更容易受到氣氛的感染。
“乖孫兒,元宵節記得和媽媽一起回來,外婆給你做好吃的湯圓。”
“嗯,外婆再見。”
小巴楚確實乖巧,自己摁下車窗,很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和外婆揮手再見。
張麗上了車來,林雲把車開出院子停在路邊,切換到空檔,拉上手剎,然後下車回來關上了大鐵門。
“阿姨,我們走了,你回去吧,外邊挺冷的。”
老太太笑着點點頭,但並未聽從林雲的安排,依然站在路邊。
林雲回到車上,慢慢的啓動車走了。
後視鏡裡,寒風中的老太太看起來有點孤單和落寞,向着越來越遠的車輛揮手,直到後視鏡裡邊再也看不見。
林雲沒來由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今天是大年初一,正兒八經的春節,自己的父母和孩子又在幹什麼呢。
想想自己還真是不孝,這一年年的在外邊上班,現在連過年都不回家了。
父母能理解孩子們的不容易,而孩子們終究會滿懷愧疚的。
而這種愧疚也許會持續終生,因爲無論如何我們也無法彌補。
家就在那裡,有的人能回去,但有的人註定了回不去了。
急着回去,是因爲晚上約了師傅申得志吃飯,申得志的家人不在這座城市,在另一座舉世聞名的大都市。
“魔都”上海。
上海(Shanghai),簡稱“滬”或“申”,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省級行政區、直轄市、國家中心城市、超大城市,中國國際經濟、金融、貿易、航運、科技創新中心,國家物流樞紐 。
戰國時,上海是春申君的封邑,故別稱申。
晉朝時,因漁民創造捕魚工具“扈”,江流入海處稱“瀆”,因此松江下游一帶稱爲“扈瀆”,後又改“滬”,故上海簡稱“滬”。
師傅申得志的愛人是上海寶鋼的一名高級工程師。
各自工作的關係,兩人平時聚少離多,這次好不容易兩人帶着女兒在這邊過年。
林雲作爲徒弟,今年也沒有回家,難得的機緣巧合自然是該孝敬孝敬的,吃飯都是小事,林雲和張麗商量了一下,明天一起陪着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