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人生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小姑娘張月的舔狗們
人說我國聖人兩個半,很多人不相信王陽明是我國曆史上最後一個聖人,也有人不服氣說曾國藩爲什麼只能算半個聖人,其實懷疑是對的,就像現今很多人懷疑孔子不是聖人一樣,某也是持懷疑態度的。
衆說紛紜,其實很簡單的道理,只有最出類拔萃的思想家同時又是哲學家才能算得上聖人,其哲學體系和思想切中時弊脫胎於當世,並能反哺於整個人類社會的思想家和哲學家才能算得上聖人。`
法家思想集大成者商鞅,算聖人,雖然自古以來的史學家都不承認,因爲幾乎所有封建王朝的史學家都是儒家的,但並不影響全世界都是法制國家,僅憑這一點商鞅就比孔聖人更當之無愧,也許對商鞅本人來說,區區後世虛名,並沒有什麼卵用,歷史並不承認他是哲學家,其實孔子也不是哲學家。
再看王陽明,明朝的資本主義萌芽時間大體上是和英國出現資本主義萌芽的時間是一致的,只是最終被清朝中斷了這一歷史進程,清朝晚期也有民族工業的興起,只是那時候清政。府和後來各路軍閥對民族工業盤剝太狠了,所以並沒有成氣候。歷史沒有假設,但很多時候正是因爲可以假設,纔有無數的新奇,假設清朝沒有中斷明朝資本主義萌芽的歷史進程,王陽明的心學還真的有可能成爲我國曆史上的資本主義啓蒙思想,而王陽明是哲學家,也是思想家,所以王陽明是最正統的聖人。相信瞭解資本主義萌芽的人都知道,資本主義萌芽是發生在封建王朝手工業最蓬勃的時期,再具體一點就是紡織業,是代表了比封建主義更先進的生產力,全世界都一樣,明朝,英國,也包括後來的晚清,其在當時的先進性是劃時代的。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看看《大染坊》這部電視劇,就是清朝末年和北洋時期,乃至民國時期的民族工業,也就是紡織業和印染業。
好了,我們繼續說曾國藩,曾國藩爲什麼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聖人,是因爲他出生在了一個錯誤的朝代,千瘡百孔的大清朝,靠以曾國藩爲首的晚清四大中興名臣是無法挽救的,他們很大程度上延續了垂死的大清朝的壽命,但在大勢所趨之下卻並不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還有一個曾國藩不能成爲聖人的原因,他也不是哲學家。
從以上人物你可以發現,成爲聖人的前提首先得是一個偉大的哲學家。
哲學是世界觀和方法。論的理論體系,是一切學科的基礎,近代的哲學家最受人推崇的,是德國的“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被認爲是西方近代哲學的開創者,也就是我們通常簡稱的尼采。
這人是一個瘋子,一個歇斯底里者,而且這人最終確實瘋了,精神錯亂了十一年,他最瘋狂的一點就是他企圖通過研究哲學去拯救全人類,一個只活了56歲的人,還精神錯亂了十一年,那麼他應該是在四十多歲的時候瘋的,瘋的原因,無從得知,但從他的一些哲學思想可以簡單的推斷,也僅僅是推斷。
“上帝死了。”
“真正的哲學家,是死後纔出生的。”
“每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你看看尼采的這些言論,真正的唯物主義者呀!
他認爲人類的道德滑坡是不可逆轉的,在尼采看來,人類是沒有希望的,他的瘋狂就是因爲他曾經試圖拯救全人類,而他的偉大恰恰也是因爲他曾經試圖拯救全人類,那麼尼采瘋的原因就找到了,大抵是他發現他拯救不了全人類,所以1889年他宣佈與全人類決裂,然後就瘋了,瘋的時候摟着一匹在大街上被主人鞭打的馬。
要想真正的讀懂尼采,某建議你先去讀美國科幻作家阿西莫夫的小說《銀河帝國三部曲》,完了再回頭來讀尼采。
尼采的名言“一聲喝斷,上帝死了”,讓某覺得他應該算哲學界的一朵奇葩,其生猛氣魄像極了羅貫中筆下“當陽橋上一聲吼,喝斷橋樑水倒流的”猛人張飛,張飛的一生大吼嚇退了幾十萬曹軍,尼采的一聲喝斷,整個西方世界都在顫慄。
而這個哲學界的猛將兄,確實是讓西方近代哲學整體改變了方向,這是不容置疑的,有人推測他是死於梅毒,且言之鑿鑿,但也不排除是後世者及反對者對這個偉大的哲學家最大的惡意。
這個瘋子,罵蘇格拉底,罵康德,罵柏拉圖,幾乎所有的古代近代的哲學家都被罵了個遍,可這人偏偏又敬仰和他的哲學思想截然相反的中國古代哲學家老子。
“《道德經》,像一個永不枯竭的井泉,滿載寶藏,放下汲桶,唾手可得。”,這是尼采對老子的評價。
也許其外放到極致的性格和言論從某個我們未知的層面是極其貼合老子的中庸之道的!
近代的百年屈辱和風雨沉浮讓我們中有些人產生了對自身文化的不自信,但有的時候寶藏確實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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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不結婚?”
“……”
估計現在這苟胖子殺了林雲的心都有,老子跟你很熟嗎,哪有你這樣的人,你TMD的一上來就問這種拷問靈魂的問題,關鍵是還問得一本正經。
“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吧。”
林雲見苟鄭大苟胖子不說話,又補了一刀。對林雲這種無恥的單身狗來說,所有好的異性都是可以發展的目標,你要相信了他能給別人介紹異性,十有八九是他看不上的。
“……”
苟胖子繼續無言以對,這苟胖子估計心裡也在奇怪,我認識你這慫逼也沒幾天,所有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二十句,你就要給我介紹女朋友,這妥妥的沒安好心。
他這麼想其實是對的,林雲這貨是個接話王,是個順杆兒爬的毒舌,你要搭理了他,說不定哪句話就給了他空子鑽。
見苟胖子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子懶得理你的模樣,林雲瞬間就自討了沒趣。
死胖子,你小子能呀,不理你林大爺是吧,遲早要挖個坑讓你自己跳。這就是林雲小人之心在作祟了,人家沒遂了他的惡趣心理,他還心裡埋怨上了。
這時候卿工倒是接話了,很明顯的開始護犢子了,畢竟人家是一個戰壕的。
“就你小子,還給人介紹女朋友,你拉到吧,你自己都沒有。”
“嘿嘿嘿”
林雲一個勁的傻笑,但緊跟着又接了一句,這貨嘴上是不會慫的。
“我這不是等着卿工你把肖雨介紹給我嗎?”
“算了吧,我可不幹那缺德帶冒煙兒的事兒啊,免得招人埋怨。”
“放心吧,卿工,我不會埋怨你的。”
林雲忍住笑,說得一本正經。
“去球,你還埋怨我?你這臉皮是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吧,別說刀槍不入了,炮彈打上去,都轟不下來渣。”
卿工說完這話就忍不住笑了,林雲到沒覺得有多不好意思,也跟着笑起來,苟胖子也想笑,但又想維持點形象,忍得有點辛苦,他覺得卿工說得太對了,太解氣了,林雲這孫子確實臉皮太TMD厚了。
“卿工,你們在這裡呆一會,我到前邊去轉一圈兒。”
林雲可能是覺得一直在一個地方摸魚不太好,所以決定到處轉轉,本來現在工點就多,除了抽調到隧道那邊的人,這邊就他和彭鵬兩人確實有點照看不過來。
“你去吧,有啥事兒打電話。”
“好的。”
有啥事打電話?誰沒事兒給監理打電話呢,除了必要的工序報檢,誰也不會給監理打電話。
林雲騎着電驢子,決定按老規矩到處去看看,反正沒事兒的時候就是這樣混的。
這一混就是大半個月,時間來9月初,有施工條件的橋樑樁基完成得七七八八了,剩下沒完成的都是因爲跨鐵路或者跨其它高速公路或者普通公路以及居民區的原因成了老大難問題,這是目前各標段普遍存在的問題。
爲了啃骨頭,指揮部甚至成立了專門的攻關小組。而爲了成立這個攻關小組,指揮部還聘請了一位道橋專家,專門負責牽頭和各個標段討論跨線路的施工方案,這是技術方面的加強。
至於拆遷方面呢,任何地方都是存在頑固釘子戶的,這是個很普遍的現象,有些老百姓的心裡預期和實際拆遷補償標準有較大的出入,而從政。策方面,又沒有辦法去解決,所以就形成了暫時的對抗局面。
不過這些,對林雲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已經完成的樁基兩百來根,加上涵洞路基擋牆,接下來的各道工序都夠他跑的了。
橋樑工程一旦出了地面開始向上發展,像墩柱蓋樑呀,橋臺肋板、耳牆、背牆、翼牆這些,需要在地面以上或者高空安裝模板的,安全就是重中之重了,一崗雙責嘛,管安全的看見質量問題必須干預,管技術的遇到安全問題也必須干預。
這兩天林雲有點窩火,非常的窩火,因爲集團公司內部申請去海外項目名額的問題,林雲的申請沒有通過。
出不了國也就罷了,這辦公室小姑娘張月的申請居然通過了,我去,我這種老油條沒過,張月一個新人居然通過了。
這海外事業部是不是看人下菜呀,一幫子沒見過女人的龜孫兒,這林雲私下是這麼罵的。
這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羅兵的時間長,壓抑了太久,這不申請通過了,就等着調令了,這兩天天天在林雲眼前嘚瑟,看着就讓人來氣。
小姑娘還人逢喜事精神爽了,這都要走了,這幾天,居然接連的有單身狗去向小姑娘表白,當然了,無一例外的死得渣都不剩。
拒絕歸拒絕,有人給自己表白都是高興的,只要表白的人被拒絕後不死纏爛打,都會紅光滿面信心倍增,這種狀況無論男人女人都一樣。
這一天,吃了晚飯,林雲不想呆在辦公室,因爲這纔剛月初嘛,上個月的計量資料已經簽字完善報上去了,本月的呢,至少要等到十幾號纔開始着手弄,最近這段時間各方面工作都上了正軌了,井井有條的運轉着,大家的空閒時間也多了起來,包括辦公室的這些小夥子的工作安排也沒那麼緊張了,晚上加班的時間少了,偶爾還能打打籃球,打打乒乓球,打打羽毛球這些。
其實這貨不想呆辦公室的最大原因是不想聽小姑娘閒來無事就在嘴邊唸叨坦桑利亞怎麼樣,怎麼樣,煩死人了,不就是去非洲嗎,有啥了不起的,這貨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嫌棄葡萄酸。
打籃球,林雲是不愛的,辦公室又不想呆,睡覺早了點,天都還沒黑呢,這貨只能坐在宿舍外邊的一個鞦韆椅上發呆,人一開始發呆,腦子就止不住的瞎想,這貨把最近發生的事翻過來翻過去的想。
這段時間,路基工隊下邊有一夥做涵洞的工人,這夥工人是雲南的,經常喜歡去掏點馬蜂窩呀,打點斑鳩之類的野味回來吃,在雲南老家山裡邊他們也這樣搞的。
因爲本標段這附近也有很多山,野生動物也是很多的,林雲知道以後也提醒過他們幾次,怕他們搞到保護動物,被人舉報了抓起來就麻煩了。
這夥人聽了也沒放到心上,反而叫林雲放心,說沒問題的,保護動物都認識,不會犯錯了。
反覆幾次,林雲就懶得去他們了,有分寸就好,只要不出事兒,你幾個能把這附近馬蜂窩掏光了也算是爲民除害。
俗話說夜路走多了會撞鬼,這幾個工人昨天下午下班後去掏馬蜂窩的時候,有個工人把腿摔折了,上醫院一看問題不大,最基礎的骨折,醫生讓先交一萬塊,然後安排做手術。
今天上午林雲去這夥人幹活的涵洞工點,因爲要澆築混凝土的原因,然後林雲就打電話通知監理報檢,在等監理過來的這個空擋,和工人們聊天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情況,因爲這醫院的錢是工頭墊付的,當時他們工頭還開玩笑說能不能算工傷。
林雲呢,回來和把這事兒和安全科蔣大勇說了,考慮到這夥人幹活還行,受傷的這個工人呢又離鄉背井的不容易,兩人一合計,真就按工傷處理了。
因爲所有工人都買了保險的原因,按程序保險公司肯定要來人的,一是查看和詢問受傷情況,二呢是收集資料單據這些。
蔣大勇和林雲兩人去醫院看了受傷的工人,再三囑咐了工人和工頭應該怎麼回答保險公司的人以後,工頭和工人自然是千恩萬謝。
兩人回頭到項目部又統一了口徑,就開始按工傷走程序了。
而且這種事情,嚴格來說,就算是下班,只要是你項目部的工人出點什麼事情,項目部肯定都脫不了干係的,工頭也脫不了干係的,一條就把你壓住了,說你沒有盡到教育和監管義務。
再說工人出門打工都不容易,人家疼也疼了,錢也沒掙到,還得花錢治腿,怪可憐的。
工傷程序走保險倒是蔣大勇去處理,這種事情林雲沒有處理過,有點忐忑,所以一直在想這算不算騙保呢,要真是漏了馬腳,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的,還有點燙手,MD,不要好人沒做成,把自己再連累了。
不過按安全科蔣大勇所說呢,因爲購買保險這家公司,是長期合作的,一個項目少說也是幾百萬的保險費,這種事情就算穿幫,也不會被揭穿的,這工人腳折了估計也就一兩萬塊的事情,到時候項目上再適當補助點,沒問題,蔣大勇倒是說得信誓旦旦的,但林雲不清楚這裡邊的道道呀。
MD,這種爛事兒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林雲有點吃不準,本來就煩躁的心情現在就更煩躁了。
還無處發泄,除了蔣大勇又不能找其它人問,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走漏了風聲,這點覺悟林雲還是有的。
正天人交戰呢,有人來了。
“雲哥,沒去打球嗎。”
這是汪飛從宿舍出來,提着個桶,準備去洗澡,見林雲坐這兒發呆,給林雲打了一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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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飛,過來抽菸,陪我聊會兒天。”
林雲這人一點都不講究,這汪飛傻大黑粗的東北漢子,他硬是叫人小飛飛。
“等一會,等我洗完澡再來陪你聊天。”
“你過來,我給你說一個秘密。”
林雲見小夥子不賞臉,順口就編了一個框。
“啥秘密呀?”
所以說這是個人都有八卦之心呢,還不限性別,不限年齡。
一聽說有秘密,這小夥子一下就湊過來了。
其實有個屁的秘密,林雲根本就是信口開河,單純的想找人聊天而已。
既然小夥子相信了,就繼續開腦洞編。
“這個秘密是關於某個女人的。”
“誰。”
小夥子聲音一下提高了幾度!
我去,這隨口一說就發現問題了,這小夥子有點激動呀,聽得是女人的秘密,說話都帶着一股子亢奮,這什麼情況呀,你這樣害得我這瞎話都不好編了。
“你去洗澡吧,我一會告訴你。”
“雲哥,咱倆是不是哥們。”
林雲現在只想把這小子打發走了完事兒,但小夥子被瞎話吊起胃口以後,好像有點其它的什麼心思,不買賬了,倒是反客爲主,頗有點不把秘密問出來不罷休的意思。
“那肯定咯。”
“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不錯呀,小夥子儀表堂堂的。”
“不是,你覺得我爲人怎麼樣。”
“可以呀,穩重,踏實,厚道。”
“那你能不能把秘密告訴我。”
這林雲抓瞎了,我有個屁的秘密呀,我就那麼隨口一說,誆你玩兒的,誰知道你這憨憨當真了呢。
不對,不對,這小子肯定有情況,讓我想想。
我說的是一個女人的秘密,莫不是這小子也動了春心了,肯定是了。
但這個女人是誰呢,外邊的,應該不是,這幾個小夥子天天累得跟狗一樣,接觸不到,再說外邊的我也不能知道呀。
那是項目部誰呢?
財務室陳莉,不可能,這傻大黑粗不會喜歡御姐型的。
綜合辦張萍,那個女人嘛,這小子不敢。
合同科趙紅豔也不可能,人有老公。
機料科那個小姑娘,更不可能,基本不接觸呀,而且那小姑娘好像名花有主了。
剩下的就只有羊少超的女朋友和李波的老婆了呀,這小子想橫刀奪愛,不現實。
不對,好像漏了一個人,自己辦公室不還有個小姑娘張月呢,這小子難道也是舔狗之一,知道有人去表白失敗了,莫不是也蠢蠢欲動按捺不住了,有可能,大大的有可能呀,兩人辦公桌捱得也不遠,年輕人看上另一個優秀的異性很自然的事情,是了,十有八九了!
哼哼,澡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好小子藏得夠深的呀,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要不是無意中拿話誆騙你,不小心發現你的狐狸尾巴,還真不知道你小子也有這花花腸子,這傻大黑粗的混凝土塊也有開竅的時候呀。
林雲這鳥人,就是個這種貨,一旦有了惡趣心理就一發不可收拾,千方百計的都要編個框把人裝了纔算完。
“兄弟呀,不是哥不能告訴你,有的事情可不敢亂說呀。”
“沒事兒,雲哥,你說吧,我嘴嚴,不會到處說的。”
“你去洗澡吧,洗完了過來我告訴你。”
“雲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這小子有點着急了,林雲見欲擒故縱起效了,越發的確定了這小子對張月肯定是有意思了。
“這個秘密呢關係到我們項目部一個女的。”
林雲一邊編框一邊看向汪飛,這小子呼吸的節奏都有點亂了,眼睛都變得有點像發情的公牛了,唉,小夥子,你看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這女的姓張……”
“……”
見汪飛有點急不可耐,恨不得抓耳撓腮的樣子,林雲才決定不賣關子了。這是你自找的啊,到時候死得渣都不剩了可千萬別怪你哥。
“上次我無意中聽到陳莉和張主任還有張月幾個人聊天,聊到男人,這張主任就問張月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你猜這張月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
“張月說,他爺爺是北方的,他爸爸很小的時候跟着爺爺來的南方,所以他爸爸也算是半個北方人,他家人是傾向於他找一個北方的男人,然後張主任又問小姑娘,讓小姑娘說具體點,你猜張月怎麼說的?”
“她怎麼說的?”
見小夥子越來越激動,林雲一邊打量這汪飛的特徵一邊編瞎話。
“她說她喜歡個子也不用太高,大概175左右就夠了,最好是黑黑的皮膚,身體結實健壯的,爲人呢踏踏實實的,性格穩重點的男人,最好還能符合他爺爺和父親的要求,是北方男人。”
要不說林雲編瞎話有水平呢,這瞎話必須得一半真,一半假,纔有可信度,纔不會穿幫。
這前半段三個女人聊天這事兒呢,是真事兒,張主任也確實問了張月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這是林雲無意中聽來的,後邊張月回答的呢林雲沒聽到。
而張月的爺爺和爸爸這段呢,林雲是自己在張月那裡問來的。
至於傾向於找北方男人呢,是林雲自己推測的,毫無根據。
這最後邊具體的描述這段嘛,就是林雲比照着汪飛的條件故意這麼說的了。
“她真是這麼說的。”
“真的,假不了。”
這林雲最後這一句就有水平了,因爲“真的假不了”下一句是“假的真不了”,這麼說呢就是自我的尋求心理安慰了,因爲通常林雲這種二桿子騙人多少都會有點假模假樣的心理負擔,所以會故意的說一些模棱兩可值得揣摩的話,你看我這麼大的破綻都賣給你了,你自己聽不出來,那是你自己太笨,可不關我的事情。
見小夥子若有所思,林雲決定再加一把火,然後等着看舔狗死成渣的好戲。
“加油,小夥子。”
說着還站起來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然後再轉身慢慢的走回宿舍。
雖然明人不裝暗逼,但是演戲要演全套呀,這時候這貨倒是沒有一點騙人的心理負擔了。
至於剩下的嘛,就等兩三天,肯定會有這小夥子死成渣的消息。
林雲回到宿舍,拿了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也準備去洗澡,再近距離的觀察觀察汪飛這小夥子的反應,這就像犯罪分子作案後想回犯罪現場看看的那種心思。
當然了,大家千萬不要瞎想,這工地上洗澡間進去是一個一個的小隔間淋浴,有門的,可以聊天,但不能赤誠相見,再說林雲也沒那些不良的嗜好,在工地這個男多女少遍地基友的大環境下,他還沒有被掰彎,也永遠不會被掰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