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豐羽前往彌勒靈山
“我能否向鬥戰勝佛討要一些食物，佈施給蜉蝣城的餓詭。”
“你來彌勒靈山找我。”
等石頭雕像裡再也沒有鬥戰勝佛的聲音傳出，豐羽便牽着冷仙兒的手離開。
周圍的餓詭不敢距離他們太近，始終保持六七米遠。
它們虎視眈眈的飢渴眼神令少女感到不爽，“這些傢伙是把我們當做食物吧？你卻想幫助它們。”
“神佛不會因爲衆生剛強難化、愚癡無明，而放棄救度衆生離苦得樂。
我也不會因爲餓詭把我當做吃的，而吝嗇給餓詭佈施食物。”
妖王嘲諷一笑，清醒冷漠的話語從豐羽右手掌裡傳出。
“古人云: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雖然你慈心悲憫，但奈何人情涼薄，萬生失心。”
醫院的萬物生靈默默注視着，感受到了從他身上飄散的傷感寂寞氣息。
“妖怪啊！滾開，嚇死人了。”
一萬年過去了，蓮華藏山海世界的模樣已經面目全非，居然還建立着與人間建築物相差無幾的幽詭都市。”
不詳的黃霧籠罩半空，冰冷邪旎的妖氣升騰飄繞，從中傳出鬼鬼祟祟的竊竊私語聲。
“你纔是妖怪。”
“你們都回去，等我回來。”
“這裡曾經還是山海的世界，有個美麗的名字叫‘蓮華藏山海’，像大千世界那樣廣闊浩瀚。
——
旁觀者們看亮了眼睛，感覺這對男女不相親相愛的在一起會很可惜。
“吵死了，到處都是議論你的話。”
“就是這樣一位少年，拔出了封印藍海深淵裡一萬年的葛蘭劍，真是不簡單吶。”
豐羽伸出去的手，搭在她頭頂，溫柔摸了摸頭。
形象各異的妖物從低矮的紅色房子裡涌出，圍滿大街小巷，小心翼翼盯視遊走街頭的少年。
“我搞不懂大聖，爲什麼要帶他去藍海深淵，讓他得到那麼邪惡危險的東西。”
“別害怕，它們不會傷害你。”
“大威神力啓動，正在植入……”
我不甘心，不願意俯首稱臣，帶着十萬妖魔軍團與他廝殺。他摧毀了我的肉身，把我的魂魄和葛蘭劍一起封印藍海深淵中，連同十萬妖魔軍團陪葬。
“你多少歲？”
“慈悲！豐羽生起大悲心救度餓詭，七竅玲瓏心神通開啓百分之二十。”
妖王喃喃自語的遙遠話聲，令豐羽聽得出神，發自真心的好奇一問。
帶着冷仙兒找回肉體，站在病牀邊看着她睜眼醒來時，已經穿好風衣外套的豐羽面色凝重。
見少年那麼沉默，走得頭也不回，忽然安靜下來的衆生步伐停駐，靜靜看着幽靈飄蕩的走廊，目送背影孤單的少年毫無停留的遠去。
原來斬妖除魔也算行善積德，原來心生一絲救度衆生的善念也有功德。
病房裡的氛圍沸騰了，衆生們嘰嘰喳喳說話。
“你們等我回來，我去一趟彌勒靈山。”
見豐羽轉身離開，冷仙兒伸出去的手沒能及時拉住他，只是碰到衣角。
“是半妖。”豐羽的話聲沒有喜怒哀樂的情感流露。
山海世界其物異形，神與獸繁衍棲息。這塊風水寶地在一萬年前被我看中，野心和慾望令我想在這裡佔有一席之地，便帶着妖魔大軍入侵，成功稱霸一方領地。
想必是被葛蘭煞風景的一番犀利言語刺痛，豐羽五指收緊。
豐羽離開鬼域，一個人前往彌勒靈山，途徑妖魔棲息地。
“心事重重的樣子啊。”
餓詭在前方密集成羣，因爲畏懼而左右散開，中間只留出一條五十米遠的空隙。
白蓮忽然從他散發金光的左胸口飄出，懸浮半空。
它們只見遠處的人類少年秒速移動一步跨越飛來，一個蹬地躍起時現身空中。
當時的鬥戰勝佛孫悟空，正在收服四海八荒之內的天下妖魔鬼怪歸順於他，奪走了我不少勢力，最後也想讓我低頭。
“劍中還封印着妖王吧？我難免擔心他會被妖王控制啊。”
眼見餓詭衆多，從四面八方圍聚而來，豐羽伸出一手環住少女腰肢，二話不說踱步狂奔。
它委屈的哇哇大哭，眼淚鼻涕橫流。
“總之是非常危險的人物。”
他與鬥戰勝佛在藍海上空一戰成名，如今沒有哪隻妖怪不認識他。
抑鬱孤獨囚滿黃金瞳，連他的眉宇間都帶着揮之不去的淡淡哀愁。
功德榜收攏閉合，飄入蓮花之中。旋轉的蓮花飛進豐羽心臟。
因爲病房裡圍滿形色各異的形體緣故，剛剛甦醒的冷仙兒難免情緒驚動，身體從病牀上彈坐起來，胡亂揮着手推開湊過來的幾張慘白麪孔。
一部分衆生送豐羽出門，想把他送到彌勒靈山腳下。
兩三米寬的道路空洞迅速被形體填滿，徘徊大地上的畸形錯亂之物一齊擡頭望天，目睹凌空飛掠的人影消失在西方。
一個肥臉大頭娃娃見女孩落寞的眉眼低垂，湊上前想要送上安慰，沒料到對方害怕的一巴掌拍過來，打得它嵌進牆壁。
圍觀的異類衆生驚呼，皆是被女孩血紅的雙眼震撼，這不是人類應該有的瞳眸。
“很老了，記不清自己多少歲。大概是在釋迦牟尼成佛時，我便存在於世。”
不予理會從右手裡傳響的女性聲音，豐羽一路沉默前行。
——
“慈悲！豐羽震退妖詭血姬，金剛不壞之身開啓百分之二十。”
大海的波濤翻滾聲清晰入耳，夾雜着海洋鹹溼味兒飄入豐羽鼻中。
冷仙兒的眼睛閃閃發亮，在彷彿披星戴月的豐羽身上移不開目光。
卷軸式的功德榜從蓮花裡顯現，白玉軸柄往兩邊打開。
默默前行時，五光十色、絢麗奪目的彌勒靈山映入他的視野。
鬼影魂魄們發現大家異口同聲後，互相打量彼此一眼，扭過頭把目光聚焦在驚魂未定的少女身上。
“這股妖氣……她變成妖怪了嗎？”
他在海岸邊停留，腳下的沙灘泛着絢爛繽紛的光芒，畫面美得猶如夢幻泡影。
虛空中的七彩祥雲和鑽石般閃閃發亮的色彩，耀眼璀璨的令豐羽移不開目光。
七彩祥雲幻化成節次鱗比的臺階形狀，從彌勒靈山的高空中延伸而下，排列到海岸邊。
豐羽踏上縹緲雲霧凝聚成形的階梯，步伐跑得疾飛，身影一閃即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