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海域,地震發生的等級和頻率,可以說是百年來最強烈的一次,沿海國家更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尤其是對越南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如今據陸峰統計,單單是他所援助的村莊村民,死亡人數絕對超過了五千人。
這是一場災難,一場天災。
然而,再大的災難,總有風平浪靜,落下帷幕的時候。
夕陽西下,紅霞佈滿在西方天際,清涼的空氣輕撫,少量沒有歪倒的樹木,綠枝搖曳,嫩花綻放。還沒有拆除的帳篷前,陸峰和騰馨兒兩人靜靜站着,在他們對面,是陳志遠和姓梅的中方負責人。
“陸峰,騰馨兒,你們兩個留在這裡做什麼?現在越南受災,這裡局勢鐵定變得很亂,甚至聽說某個地區,竟然有人制造謠言,企圖蠱惑人心,從而帶領大家暴.動。結果還是軍隊直接過去,把那些人給集體槍決了呢!回國吧,咱們國家纔是最安全的地方。”陳志遠在得知陸峰和騰馨兒要留在越南,要在這個國家旅遊一番後,頓時苦口婆心的勸阻道。
陸峰和騰馨兒身兼特殊任務,自然不會被陳志遠的話語所打動,不過對於他的好心,陸峰和騰馨兒心中都很感動。
輕咳一聲,陸峰開口說道:“陳大哥,我們難道出來一次,您就放心吧,我們會注意安全的。”
陳志遠還想說話,但是一直都沒有吭聲的姓梅的中年負責人,則突然開口說道:“老陳,既然他們都已經下定決心了,你就不要再勸了,他們有自己的想法。和陸峰相處那麼長時間以來,咱們也算是瞭解他的爲人,他有自信,就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說完這句話,他轉頭看向陸峰和騰馨兒,開口說道:“你們兩個一切注意安全。”
陸峰和騰馨兒含笑點頭,不過,他們敏銳的從姓梅的中年負責人眼神,看出一絲的異樣神色。
陳志遠還想再勸,可是聽到姓梅的中年負責人說,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輕輕一嘆,最終說道:“那你們注意安全吧!陸峰有我的電話號碼,如果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在越南,我還是有些熟人的!”
臨來越南之前,軍區首長給了陸峰和騰馨兒提前辦理好了簽證,所以一切都沒有問題,就算是他們兩個再在越南逗留兩個月,也是合法的。
更何況,現在的陸峰,幾乎被越南人民給神話,是越南人民心中的活菩薩,所以不管走到哪裡,他們都會受到追捧。
在越南一處軍用機場,陸峰和騰馨兒目送着國家數十名醫生離開,待到飛機起飛後,越南政府方面的一位中年負責人,才帶着熱情的笑容,看着陸峰和騰馨兒笑問道:“兩位,你們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我接到了領導的命令,一定要好好陪你們二人到處逛逛,一定會招待好你們二位的。”
陸峰搖頭笑道:“您客氣了,我們只是想單純的在越南遊玩幾天,畢竟從小我們就挺喜歡越南這個國家,也憧憬着有機會能夠領略一下異國風土人情,所以我們就不用你們招待了,這樣也能夠輕鬆自由,等哪天我們玩累了,便會直接回國。”
那名中年負責人面色微變,臉上浮現出猶豫之色,“這樣,那我先給領導打個電話,說一下你們的想法。”
陸峰含笑點頭。
幾分鐘後,那名中年負責人結束了通話,大步走到陸峰身邊,伸手遞給陸峰和騰馨兒一張名片,開口笑道:“我已經請示了領導,我們尊重你們的決定,這名片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你們有任何的困難,便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
陸峰笑着點頭,又客氣了幾句,向這個負責人討要了兩幅墨鏡後,便和騰馨兒離開。
乘坐在的士上,騰馨兒似笑非笑的看着陸峰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何你之前向那位負責人討要墨鏡了,如果你不帶墨鏡,恐怕會被很多人認出來,恐怕到時候會有很多人找你要簽名。”
陸峰沒好氣的白了眼騰馨兒,苦笑道:“爲什麼會出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爲我願意出名啊?這年頭,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可是覺得在幕後默默做好事舒服。”
騰馨兒笑道:“所以說你另類啊,現在的年輕人,誰不想名利雙收,誰不想呼前喝後。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年輕人。我說陸峰,難不成你是以前穿越回來的?雖然外表是二十多歲,但是內心卻是一個五六十歲得老人的心臟?”
陸峰汗顏,轉頭看着騰馨兒,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說的不錯,你好好看看我的眼神,裡面全部是滄桑。”
“死相!說你胖你還真喘起來了!”騰馨兒笑罵。
越南某軍區軍事基地,三輛黑色奧迪車快速停靠着一處守備森嚴的大鐵門外。六名身穿越南軍裝的軍人,快速來到車前,恭敬的打開車門。而大鐵門內,越南某位將軍,帶着一羣軍官,快步迎了上來。
然而,從三輛奧迪車中,最中間的那輛奧迪車裡,第一個踏下車的人,如果陸峰在這裡,一定會一眼就認出來,他便是中**方少將古云城。
“古將軍您好,你能夠來到我們越南,我們真是萬分的高興。”那名穿着軍裝的軍人,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古云城此時穿着一身便裝,臉上帶着墨鏡,此時看上去,他並不像是一個軍人,反倒像是一個成功商人。對於越南方面將軍的熱情招呼,古云城同樣報以笑臉,用流利的越語說道:“謝謝,這次我們來越南,真是打擾了。”
簡單的招呼後,雙方沒有再多的言語,快速走進大鐵門裡。
大鐵門內,是一個兩層小樓,這座小樓看上去和普通的樓房沒有什麼兩樣。
在一樓大廳的房門外,跟隨着古云城到來的六七名中方便裝軍人,全部留在了外面,而越南方面,也只有那名將軍和一名中年人,跟了進去。
二樓裝飾豪華的會議室中,越南方面的將軍最先開口說道:“古將軍,他們兩人已經和中方來的醫療救援隊成員分開,而且拒絕了我方政府的熱情招待,選擇離去。按照當初咱們越中雙方的商談結果,我們並沒有派人監視。這次的合作,只有我越方一名常年在國外潛伏的特工,協助他們完成任務。”
古云城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乾乾淨淨,滿臉認真的說道:“只要沒有什麼意外,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順利完成任務,這次我國那名叛國局長,一定要抓住,而且給執行任務的兩人的資料,已經註明,如果萬不得以,直接擊斃也未嘗不可。至於那個國際大毒梟,這次我相信一定會被搗毀。”
越方將軍點頭說道:“我相信你們中方執行任務的人員,這批毒梟在金山角,實在是太過猖狂,甚至爲了略帶工人,竟然侵入我越南各個城市,以卑鄙的方式,進行人口拐賣,甚至兩個月前開始,大批的毒品也流入了我們越南境內,這次務必要清理乾淨。”
古云城含笑點頭,只不過,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詭秘的神韻。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已經距離中國醫療援助團隊離開越南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裡,陸峰和騰馨兒遊山玩水,進入各大名勝古蹟,不斷的領略着越南人民的風土人情。
這些天陸峰一直都跟着騰馨兒學習越語,此時的他,憑藉着驚人的記憶力,已經能夠和普通的越南人民,進行簡單的語言交流,雖然有時候說的還是有些撇腳。
古老而熱鬧的小鎮,這裡是最靠近金山角地域的城鎮,也是越南地界最爲混亂的一個小鎮,這裡的政府部門,話語權還不如黑幫分子,根據陸峰和騰馨兒一天的觀察,這裡最少都有十幾個黑幫組織。
而且,在這一天裡,兩人輕微的化了點妝,讓人不仔細觀察的話,並不能認出陸峰。行走在街頭,經常能夠看到打架鬥毆的場面,還有那些地痞流氓,黑幫分子欺軟怕硬的情景。
不過,陸峰在這個時候,並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因爲他明白,生活在這個城鎮上的人,絕對沒有善茬,即使那些表現柔弱的人們,有時候趁着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也能夠像毒蛇一般撕咬一口敵人。
明顯是剛剛粉刷過沒多久的旅館,甚至多處還有沒有遮掩住的血跡,陸峰和騰馨兒兩人剛剛進入這個旅館,便被最少三批人給盯住,原因並不是陸峰太出名了,而是千交百媚的大美女騰馨兒。不過,這三幫人並沒有人動手,因爲他們不僅僅忌憚着其他幫派的人,甚至對於陸峰和騰馨兒的身份,也產生了質疑。畢竟,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城鎮的陰暗,而這兩個看似肆無忌憚的年輕人,就這麼大模大樣的到來,他們的身份,讓很多人都好奇。
能夠在這個城鎮混下去,而沒有被人給宰了的黑道分子,幾乎沒有一個是善茬,也沒有人是傻子,所以大家都在等,一方面是搜進陸峰和騰馨兒的資料,另一方面也在觀望,看看到底是哪方勢力最先坐不住,而動那個美麗的簡直不像是人類的女人。
對於身處危險境界的陸峰和騰馨兒,兩人渾然不在意那些地痞流氓混混,也不在意那些黑幫分子,他們就這樣,在好幾個幫派分子的注視下,大模大樣的走進旅館,並且開了一個房間。
最新粉刷過的牆壁,還存在淡淡的油漆味道,一張大牀,兩個牀頭櫃,還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這個房間裡僅有這些東西。
陸峰張了張口,正準備說話,突然看到騰馨兒遞給他一個噤聲的手勢,頓時他想要說的話,便硬生生的咽回肚子裡。
騰馨兒站在房間四周,緩緩掃視了房間一圈,那絕美的臉上才露出一絲冷笑,她從衣服兜裡掏出潔白的手套,動作麻利的行走在房間一個個位置,不多時,六個竊聽器便被她攤到陸峰面前。
看着陸峰臉上露出的驚訝之色,騰馨兒淡淡一笑,隨即把這六個竊聽器丟進房門處的角落,在拉着陸峰走到窗口處。
陸峰伸手把旅行包丟在桌子上,看着騰馨兒苦笑道:“這是怎麼回事?還有,爲什麼讓我開一個房間?而不是兩個?這樣會引起別人誤會的!”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