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位賞心悅目的美女這麼誇獎,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最起碼此時的陸峰,就覺得心中異常舒坦,他不是愛慕虛榮的人,但畢竟對於好話,人的天性是喜歡的。
不過,作爲剛剛結識的老鄉,陸峰還是展現出了中國人謙虛的美德,笑着擺手說道:“芹芹姐,你可別這個誇我,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經不起誇獎,否則等會你在我現在的位置就看不到我了,只有擡頭,才能看到我。”
王芹芹掩嘴輕笑,她是一名心理學教師,年紀輕輕就拿到了博士學位,自然能夠看得出陸峰並沒有任何的自傲,彷彿自己說的那些誇獎的話,他並不在意一般。
微涼的海風拂過,帶給兩人一絲冷意,不過能夠在這旅途上多幾分舒心和愉快,兩人都在刻意的閒聊着,喝着溫熱的咖啡,享受着海景那磅礴大氣,波瀾壯闊的視線衝擊,這感受絕對比之前在豪華雙人船艙中受腳臭的薰陶要強無數倍。
其實,陸峰並不歧視有腳氣的人,畢竟每個人都不希望自己有腳氣,有腳氣不是他的錯,但是他還那麼不自覺的露在外面,絲毫不在意別人的感受,這就讓人有些受不了了。
就像是那句笑話: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不對了。
道理其實是一樣的,你知道自己的毛病,就要稍微注意點,讓別人好受,其實就是讓自己好受。
下午的時光,就這樣慢慢溜走,而當夕陽落進海平面盡頭的時候,陸峰才慢慢站起身子,開口笑道:“芹芹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今天的晚餐,我邀請你一起吃如何?”
王芹芹含笑點頭,對於陸峰的邀請,她並沒有一絲的心理負擔。她心中明白,自己雖然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陸峰看她的眼神,除了欣賞還是欣賞,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更何況,下午聊天的時候,陸峰已經沒有保留的告訴她,他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幾乎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更告訴她,他很愛她的女朋友,這輩子也只會要那一個女人。
對於吃西餐,陸峰真的很不喜歡,在詢問王芹芹後,陸峰才笑道:“原來芹芹姐你也不喜歡吃西餐啊!幸好剛剛我詢問了一下服務生,得知這船上有中餐。你在國外這兩年,並沒有吃多少中國人的飯菜吧?”
王芹芹笑道:“這你就猜錯了,我在倫敦的時候,幾乎每天都吃中餐,你不知道,在我的公寓下面,便是一家中國餐廳,而餐廳的老闆和幾個員工,幾乎全部都是中國人,每天都能夠吃上地地道道的中國菜。而且我自己也會燒菜的,平時沒事做的時候,我就會跑到餐廳裡工作,小時工,而且負責的是幫助餐廳的大廚打下手。經過這些年跟着餐廳裡的大廚學習,我現在都考了二級廚師證。”
陸峰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芹芹,哭笑不得的說道:“你這也太強悍了吧?吃個飯都能夠學習到廚藝?還能夠把證給考下來?嘖嘖,真是服氣了,怪不得你能夠在二十四歲的時候就拿到博士學位,甚至已經有四五年工齡心理學教師,真是太逆天了!我估計着,你到那家中餐廳吃飯的時候,人家老闆不會給你要錢吧?”
王芹芹微笑點頭:“當然了,我有空就去那裡幫忙,而且還不收工資,那個老闆怎麼會找我要錢?”
很快,兩人便來到中餐廳,每人從菜譜上點了兩道菜,然後又要了些主食,才繼續先聊着。
不過,當晚餐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名非常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哎喲,果然是情場老手,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夠泡到這麼正點的女人,豔福不淺啊?”
陸峰和王芹芹兩人同時皺着眉頭朝着身旁不遠處的那張餐桌看去,頓時,陸峰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那個滿嘴噴糞的小子,正是他的室友,那個不注意臭腳形象的傢伙。
陸峰沒有理會他,僅僅瞟了一眼後,便選擇無視,而王芹芹和陸峰做了同樣的選擇,兩人雖然因爲那個小子的出現,感覺有些倒胃口,但還是繼續吃着東西,輕鬆愜意的先聊着。兩人的話題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不過其中最多的還是王芹芹聊她在倫敦的生活,有趣的經歷,而陸峰則聊着他的醫學生涯。
不知爲何,陸峰感覺王芹芹身上有股親和力,隨着她的話題,陸峰能夠感覺到和她聊天非常的舒服,非常的愜意。
坐在隔壁餐桌處的那個青年,當他看到陸峰和王芹芹僅僅是瞟了他一眼後,根本就不理會他,頓時那種被人輕視的滋味滋生在心頭,心胸並不怎麼寬廣的他,怒氣在慢慢增加。
惡狠狠的瞪了陸峰和王芹芹幾眼後,他那陰陽怪調的聲音再次傳來:
“真他孃的掃興啊,孤男寡女`乾柴烈火聊得那個熱乎啊,真是令人羨慕嫉妒恨,不過,有人對他們說話,他們竟然連理會都不理會,竟然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了,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我怎麼會有這種同胞。要是覺得在這裡聊得不過癮,也沒關係嘛,我已經來這裡吃飯了,那豪華雙人艙也就空下了,乾脆去牀上好好聊聊人生不是更好?對了,一定要記住學習冠希哥,一定要把視頻拍出來啊,我雖然不太喜歡看那東西,但是這寂寞的旅途,能夠看看也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陸峰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冰冷的眼神看向那名青年,沉聲低喝道:“小子,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如果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把你那幾顆大門牙給你抽掉?”
那名青年被陸峰陰冷的表情給瞪得露出一絲怯意,不過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這中餐廳裡的人很多,所以他的膽量又提升起來,他纔不相信陸峰敢大庭廣衆之下對他動粗,所以譏諷的看了陸峰一眼,哼哼道:“真有本事,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你教訓我的樣子?不過,在這裡你敢嗎?你敢對我動手嗎?我敢保證,如果你動手,恐怕就會被客船上的保安人員給關進冰冷的小黑屋,這個小美人可就是我的了。”
陸峰眼神中寒光一閃,頓時大步走過去,伸手抓起這個青年衣領的一瞬間,他的巴掌毫不猶豫的抽在這傢伙的臉上,甚至沒有給他驚呼的時間,陸峰的巴掌再次閃電般抽在他的後腦勺處,幾乎是剎那間,便把這名青年給打暈。
轉頭遞給王芹芹一個淡淡的笑容,陸峰快速掏出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銀行卡,架着那名被他打暈的青年來到桌前,把銀行卡放到王芹芹面前的桌面上,快速說道:“密碼是六個零,我說過要請你吃晚餐的,你自己刷卡,我住在XXXXX號房間,等明天咱們見面的時候,你再把銀行卡還給我。”
“陸峰,你別做什麼傻事,爲了這名一個垃圾不值得。我有錢,你的銀行卡我不能要,這頓飯就當是姐姐我請你的,你下次回請過來就好了。”王芹芹連連擺手,甚至抓起銀行卡,又重新塞進陸峰手中。
陸峰也不矯情,開口說道:“那行,我這個朋友喝多了,那我送他會房間,你放心吧,我自然知道爲了這個一個垃圾不值得,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芹芹姐,這頓飯就由你請吧,不過從明天早上開始,往後在海上的吃喝,可就要全由我來負責。”
王芹芹並沒有在金錢方面的事情和陸峰多做糾葛,非常痛快的說道:“沒問題。你趕緊扶着他回去吧。”
二十分鐘後,陸峰架着已經昏迷的青年返回到自己的房間,一路上,不少人都帶着驚詫的眼神看着陸峰,陸峰也只能以同伴喝醉酒而敷衍着,甚至趁着別人不注意,他還從一個放置着白酒的地方抽出一瓶,擰開瓶蓋對着青年的嘴,灌了他幾口,讓他嘴了有殘留的酒味。他這麼做,主要是應付船上的保安人員,這一路返回用了二十分鐘,其中有好幾次都是遇到了保安人員,他們要求陸峰停下來接受檢查,一直到聞到了那個昏迷青年嘴裡的酒味,才相信了陸峰的話。
反手把船艙的房門關閉,並且從裡面鎖死,陸峰才冷笑着把青年丟到他的牀鋪上,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這才把這個青年抽醒。
幽幽從昏迷中醒來的青年,當他那迷茫的眼神恢復焦距,視線掃視到陸峰身上的時候,頓時面色大變,眼神中快速浮現出驚恐之色,身體一瞬間快速躲到牀角,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驚恐道:“你想做什麼?難道你就不怕船上的保安人員嗎?你就不怕上了岸,我起訴你嗎?”
陸峰聳了聳肩膀,冷笑道:“怕?我爲什麼怕?你信不信,如果你再敢叫囂一句,我讓你接下來的幾天生不如死,而且你想告發我都沒有證據?”
那名青年想到剛剛陸峰竟然敢直接動手,而且被陸峰打過後,自己竟然暈了過去,這讓他心中充滿了驚恐,不過陸峰的威脅,也讓他有了濃濃的丟人感覺,壯着膽子強硬一句,想要看看陸峰的反應,如果他要動手,自己再服軟,如果他不動手,那就說明這傢伙是個只說不練的主。
“誰怕誰啊?我曾經可是練過跆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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