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召見,中醫界如此盛事,十二名鬼醫全部放下其它事情,一門心思的撲在鬼醫選拔上面。十天的報名期限已過,一共一千兩百四十名明醫,也全部接到十二名鬼醫聯合發佈的消息,第一輪的競選,就是書面競選,他們給出五種病症,要求所有參賽的明醫,必須在五天之內,趕到湖北神農架,交上他們選出的病例解決方案。
本來,尚文德的建議,是通過郵寄的方式,拿到每個明醫寄來的病例解決方案,可是這種辦法最終還是被否決,畢竟一方面是太容易作弊,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讓全國的明醫,都能夠在這次的選拔中出現,出現在中醫界衆多醫生眼前。
他們想要通過這次的選拔比賽,告知全世界的人,中醫的輝煌時刻依舊還在,告知全世界中醫大師們還有很多很多,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並沒有斷絕,甚至沒有衰敗。
時間在所有人翹首觀望中快速流逝,轉眼間,距離鬼醫選拔大賽的時間,只剩下最後一天。
前往湖北神農架的高速公路上,姜武駕駛着一輛商務車,平穩的行駛前進。車裡,尚文德和聶馨兩人正閉眸假寐,而陸峰和錢思琪兩人,則安安靜靜翻看着手中的醫術。
錢思琪是幾天前趕到濟陽市的,然後死皮賴臉跟着陸峰,要一起到湖北神農架去。
“鈴鈴鈴……”
手機鈴聲的突然響起,打破了車內的安靜,陸峰轉頭看了看並沒有睜開眼睛的師父和師母,這才摸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伸手接通了電話。
“喂,陸峰,我是騰逍遙,現在方便說話嗎?”手機裡,傳來騰逍遙低沉的聲音。
陸峰拿着手機,開口說道:“方便,有什麼事情你說。”
“陸峰,是這樣的,雖然我這些天在國內找來好幾個大型施工隊,可是咱們需要建設的學校面積和規模,實在是太大,所以目前的進度很小,整個學校的建造設計,現在都已經完成,可以在保證質量的同時,加快建造速度了,所以我想,再請幾支大型的優秀團隊,一同來施工。你看如何?”騰逍遙語氣很是認真。
陸峰不假思索的說道:“這個沒問題,資金方面夠不夠?”
騰逍遙笑道:“放心吧!你給的資金已經足夠建造完畢整個學校了。既然你同意再多找些施工團隊,那我就放開手腳幹了,在保質保量的前提下,會以最快的速度完工。”
陸峰微微點頭,開口說道:“逍遙大哥,我把所有的權利,如今都放手給你,以後在這種事情上,你就不用給我打招呼了,工程問題你說了算。”
騰逍遙笑道:“既然有你這句話,我明白了。行了,我沒有其他事情了,這個月的賬務,我已經讓人發給你之前找的那幾個財務手裡。”
陸峰點了點頭,說了句“辛苦”便掛掉電話。
再回到濟陽市的這些日子裡,陸峰經常到正在建造的學校處,看一看施工進度,如今的建造速度,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而騰逍遙還要加快進度,這讓陸峰暗暗自嘲自己這個根本就不懂建築的外行人。
不過,一旦學校建成,就能夠招收學生了,看來,自己應該找一些人,在全國範圍內尋找流浪兒,以及那些家境貧寒的孩子了。
可是,組建這麼一支團隊,自己必須用可靠的人才行啊!畢竟這是最爲關鍵,最爲重要的一件事情。
讓誰來做?
陸峰苦苦思索着。
於凱?
陸峰暗暗搖頭,恐怕現在的於凱,還不能勝任這份工作,畢竟他還是太年輕了,而且醉心於武學,他恐怕也對這個工作沒有什麼興趣。
仔仔細細思考了許久,陸峰發現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沒有誰能夠勝任這份極其重要的工作。
苦惱的抓了抓頭,然後視線慢慢的轉到車窗外,看着沿途的景象刷刷後退,外面的大地萬物復甦,田間小道因爲近日沒有雨水,而塵土飛揚的模樣,簡直就像是當初自己……
突然間,陸峰的腦海中閃過一道精光,因爲他突然想到一個人,一個在自己看來,非常要故事的人,也是一名曾經的退伍軍人。
當初,他送李小虎和他的母親回蘭州的時候,那個開着寶馬X6的租賃車公司司機,那個沉默少言,卻異常穩重的李司機。
心中思索着,猶豫着,終於,陸峰轉頭看向師父尚文德,開口問道:“師父,您在甘肅蘭州,有沒有老朋友?我是指非常有實力的老朋友?”
閉眸假寐中的尚文德,帶着詫異之色慢慢睜開眼睛,看着身旁的陸峰疑問道:“沒有有,你問這幹什麼?”
陸峰臉上浮現出失望之色,開口說道:“我想借助在蘭州有實力的人,請他們幫忙打聽一個人,一個幾年前在蘭州博蘭雅汽車租賃公司當司機的人。”
尚文德默默點頭,猶豫了一下正準備開口說話,坐在尚文德另一旁的聶馨,突然睜開眼睛,開口說道:“小峰,我倒是在甘肅有一個老朋友,只不過有些年沒有聯繫了,她的聯繫方式換沒換。我打電話試一試。”
陸峰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聶馨伸手掏出她的手機,翻找了一下電話薄,半分鐘後,便從裡面找到一個蘭州區號開頭的電話號碼,伸手撥通後,令聶馨都有些意外的是,自己撥打的這個號碼竟然還能打通。
甘肅省蘭州市郊區,一處風景如畫的莊園裡,除了四棟三層的別墅樓外,還有十幾間古色古香的亭臺樓閣,小小的人工湖水清澈見底,涼亭小橋別有一番風韻。
人工湖的中央位置,那連接着四方蜿蜒小橋的涼亭,就坐落在人工湖中央,此時的涼亭裡,兩名中年婦女,此時正陪着以爲滿頭銀髮,慈眉善眼的老太太閒聊。三人中間的石桌上,擺放着點心茶水,看她們臉上那舒心的表情,顯然是非常享受悠閒的時光。
其中一條蜿蜒的小橋上,一名二十六七歲模樣的女子,身穿職業裝,快步朝着涼亭處跑來。
“婆婆,您的電話。”年輕女子恭恭敬敬的來到老太太身後,低聲說道。
那位滿頭銀髮的老太太,眼神中閃過一道煞氣,冷哼道:“我不是告訴過你,除非是天塌下來了,否則每天這個時候,我任何電話都不接?”
年輕女子心中一顫,眼前這位看似慈眉善眼的老太太,可是一位在甘肅手眼通天的存在,即使她年歲已高,可是在甘肅,她躲一跺腳也能夠震上幾震。
“婆婆,我錯了,本來我已經告訴對方,您這個時候不接電話的,可是對方說是您的老朋友,我……”她的話最終沒有說下去,因爲滿頭銀髮的老太太那冷漠的眼神,已經朝她瞪來。
“老婆子我老朋友多了去了。如果誰都是說我的老朋友,你是不是每次都要來告訴我?讓我走回去接電話?”
“不不不,我以後記住了,我這就回去告訴對方,婆婆您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年輕女子連忙低頭說道。
滿頭銀髮的老太太,冷漠的神色慢慢消失,看着年輕女子轉身就要離開的背影,淡淡說道:“算了,你說一下吧,是誰稱我的老朋友?”
年輕女子轉過身來,有些緊張的說道:“婆婆,剛剛對方在電話裡說,她叫聶馨,說您聽到她的名字,應該就能夠想起來。”
滿頭銀髮的老太太漫不經心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聽完年輕女子的話,她彷彿應付似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呡一口茶水潤潤嗓子,突然那雙端着茶杯的手猛地顫抖了一下,甚至她的身軀都微微一震,頓時,她手中盛滿了茶水的茶杯,“啪”的一聲掉落在她面前。
“婆婆?你怎麼了?”
坐在石桌前的兩名中年婦女,面色齊齊一變,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叫道。
漁婆,這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的名字,也是幾十年來外界對她的稱呼。此時此刻的她,彷彿沒有聽到那兩名中年婦女的驚呼聲,蒼老的身軀猛地從鋪着天鵝絨的石椅上站起,彷彿這一刻她的身軀注入了無窮的力量一般,那雙嚴厲的眼神死死盯住年輕女子,沉聲喝道:“你再給我說一遍,打來電話的人叫什麼?快說!”
年輕女子臉上浮現出驚懼之色,她跟在漁婆身邊足足四五年了,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副模樣,頓時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那兩名中年婦女,纔對漁婆回答道:“婆婆,打電話來的人,自稱是您的老朋友,說她叫聶馨,她說您聽完這個名字,就應該知道她是誰!”
“聶馨?聶馨?”
漁婆臉上帶着濃濃的驚喜之色,伸手抓起一旁的柺杖,快速說道:“快扶我回去,快快快,你們還傻愣着幹什麼?趕緊扶我回去接電話啊!”
年輕女子,包括那兩名中年婦女,臉上都浮現出呆滯之色,這兩名中年婦女,是漁婆的兩個兒媳婦,可是這些年來,她們從來就沒有見到婆婆有這麼失態的時候。
爲什麼?
那個電話?那個打電話來的人?
聶馨?
這個人是誰?
她們心中頃刻間便充滿了濃濃的疑惑,但是行動卻沒有任何的遲緩,立即攙扶着漁婆,朝着其中一棟古色古香的樓房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