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森中將繼續說道:“當然,除了在政治上支持你們,在軍事上進行一定的援助,同時在遇到外敵入侵時我們會盡可能快地派軍隊過來幫助你們防禦,確保你們的安全,另外我們還可以給你們一定額度的無息貸款,能奉送一些用於防禦和巡邏的艦船。你們島上的長期居民,可以免籤進入我們美國。”
郭拙誠搖着手說道:“NO!NO!你這話說給其他人聽,其他人也許會被你蠱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你,然後成爲你們的一個小小的衛星國。可是,我不會。因爲我對在這個小小的島嶼上當國王沒興趣,對承擔那些貧窮的漁民、土著的生活沒有興趣。我不是一個權力慾極強的人。再說,在這荒無人煙的島嶼稱王稱霸也無法施展權力,管理的人也太少了。
如果這裡的經濟發展不起來,不說給那些聞訊而來的漁民以保證,就是養起身邊的僕人也非常困難。中將閣下,你說我會在乎這個島嶼是否獨立嗎?我會爲了這個所謂的國王寶座而丟掉其他的,或者說得直白一點,我會丟掉在中國的美好前程嗎?我沒有這麼幼稚!”
約翰森中將連忙說道:“你有那麼多資產,你在中國、美國、中東等國家有巨大的人脈關係,如果你的島嶼獨立,賺的錢肯定很多很多,遠遠比你在中國賺的多。雖然你在中國取得了一定的政治地位,但你不要忘記了,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他們奉行的是共產主義,而你,卻是實實在在的資本家,你做的事跟我們這些國家的資本家沒有什麼兩樣。現在,你對中國有巨大的作用,他們自然認可你,對你所做的事網開一面。
可是,等到你對中國的貢獻小了,等到你的商業帝國達到了一定的規模,讓他們不得不重視的時候,或者說等你的商業帝國對中國產生威脅,等你的商業帝國對中國的某些重要行業,如石油、計算機等方面進行壟斷的時候,你就是下地獄的時候,也就是他們收拾你的時候。你不要以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你不要以爲你不會產生壟斷,這是商業規律,你就是自己想避免,也避免不了的。所以,你必須做好兩手準備,必須事先選好一條路。”
郭拙誠笑道:“閣下剛纔說自己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可現在你談的是經濟,談的更是政治。其實,我倒是認爲我們不必把這些摻和在一起,就談利益。”
“利益?”約翰森中將問道。
郭拙誠肯定地說道:“是的,我們只談利益。中國古人曾經說過一句話,我認爲說得很對: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閣下今天了肯定是爲了美國的國家利益,我之所以在這裡與閣下會面,同樣也是爲了中國利益。既然如此,我們爲什麼不敞開心懷來談?”
約翰森中將放低聲音道:“貴國的古人說到利益的時候,不一定是針對國家利益吧?我倒覺得更多的是針對私人利益。”
郭拙誠笑問道:“難道閣下前來是以私人身份?”
約翰森中將尷尬地說道:“不,不,我是以軍方的身份,但希望郭先生是以私人身份。也就是說,我們美國方面可以給郭先生很多私人好處。”
郭拙誠說道:“中將閣下說是軍方身份,說出的話又是政府官員的身份。我也不去了解你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和我交談,我只想問閣下一句:如果我沒有了中國做後盾,閣下真有興趣跟我談?即使想談,其作用至少減少了百分之七十、八十吧……閣下,我們的時間都很緊,我們就開誠佈公地說各自的目的和各自能夠提供對方的利益吧。我先說,然後你說。”
郭拙誠看了約翰森中將一眼,說道:“我肯定是不會離開中國的,一個小小的夜明珠島肯定吸引不了我,也只有哈勒普司這種人有這種興趣,我甚至會放棄島主或所謂的國王身份。但是,出於對貴國的感謝,也考慮到這個島嶼對我國海軍以及遠洋捕撈漁民的好處,我可以答應接納周圍當地的貧困漁民,能夠爲你們解決一部分困難,只要他們能滿足我們的工作需要,我可以聘請他們來這裡工作,相關薪酬標準可以對照西方國家的來,會大大超過我們中國工人的平均薪酬。
爲了共同對付蘇聯,我受我們中央領導的委託,可以答應貴國在一定程度上參與對蘇聯的封堵。但如果你們希望我們能制約蘇聯海軍,那麼請你們給我們國家轉讓大型軍艦製造技術,轉讓反潛技術和雷達、聲吶技術。這樣的話,我們才能對付蘇聯,否則我們幫不上你們多少忙。另外,我們還希望貴國能在奧運會申請上幫助我們,在航天上轉讓相關大型發動機技術和衛星遙測遙感技術。希望你們能放寬對我們的技術出口限制,不要一方面要我們替你們出力,要求我們充當你們美國的炮灰,一方面又防着我們會損害你們的利益,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態很讓我們心冷。”
約翰森中將說道:“剛纔郭先生不是說貴國有束縛蘇聯的繩索嗎?”
郭拙誠說道:“我們的繩索是在陸地上,在天空中,但海軍不行。你是海軍中將,自然對我國的海軍力量了如指掌。你認爲你們轉讓一些技術後,我們的海軍能夠威脅到貴國的海軍嗎?”
約翰森中將很自豪地笑了笑,說道:“在奧運舉辦權的問題上,我國可以支持你們。但是在軍艦製造技術和航天技術轉讓上,我國很難做出大的讓步,我們必須根據貴國的技術水平來做一些評估。”
郭拙誠說道:“用不着太多的評估。我國的軍艦製造技術沒有你們的高,這是肯定的,但也絕對沒有你們評估的那麼糟糕。我們對一般的軍艦製造技術不稀罕,我們希望等得到航空母艦、核潛艇的製造技術。”
約翰森中將大驚,不相信地看着郭拙誠,問道:“你們需要航空母艦製造技術?難道你們想要航空母艦艦隊?”
郭拙誠反問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嗎?五個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中,現在有四個國家擁有航空母艦艦隊,而只有我們中國沒有。在國際事務中,我們中國的作用顯然比緊跟在你們後面的英國作用更大,也大大超過表面上獨往獨來的法國……我們擁有航空母艦是正常的,也是理所當然的。至於核潛艇,我們國家自己已經有了,但你也知道,我們的技術不關,與你們這些大國的核潛艇技術相差實在太遠。我們需要很多相關技術對它進行更新換代。”
約翰森中將說道:“你們在軍艦製造方面的技術太落後,巡洋艦、驅逐艦等等都還沒有,艦載機更沒有見過,怎麼可能組成一支航空母艦艦隊?你不至於認爲有了航空母艦就能組建航空母艦艦隊吧?那它只會成爲對方的靶子,成爲海面上的活棺材。與其說它是威力無窮的終極武器,不如說它是寡婦製造機。”
郭拙誠笑道:“閣下可以放心,如果我們有了航空母艦,我們就會有驅逐艦、有巡洋艦,也會有先進的潛艇護衛它。”
約翰森中將說道:“可是,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郭先生,蘇聯的紅海軍不足以對我美國海軍構成實質性的威脅。”
郭拙誠問道:“什麼叫實質性的威脅?據我所知,蘇聯的黑海艦隊和波羅的海艦隊對東歐和對北歐的威脅是巨大的,很多國家一直在呼籲要求北約加強對蘇聯海軍的對抗。而北約海軍也並非閣下所認爲的那麼強大。如果北約海軍強大的話,英國怎麼可能面對阿根廷那麼弱小的國家、那麼弱小的海軍束手無措?”
約翰森中將譏諷地說道:“如果沒有貴國出售YJ-801反艦導彈,阿根廷海軍能堅持幾天?他們的馬島戰爭能像現在這樣體面收場?郭先生現在說起這件事,是不是炫耀你們的反艦導彈質量優良呢?我想郭先生應該也知道我們美國有絲毫不遜色貴國的反艦導彈吧?”
郭拙誠說道:“我們的反艦導彈質量如何,用戶的感受最真實,我沒有必要在這裡炫耀。我的意思只是說明,當某一個國家或團體自以爲自己很強大的時候,很可能因爲對方有一件或兩件殺手鐗武器,這個強大的國家或團體就得手忙腳亂,戰局也很可能不會朝他們所預想的發展。中將閣下,你認爲呢?”
約翰森中將喝了一口咖啡,問道:“郭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說蘇聯現在有了對付我們的先進武器,我們必須在貴國的幫助下才能高枕無憂?我可以自信的說,只要蘇聯不用核導彈對付我們和我們的盟友,他們的海軍根本不值得一提。我們完全有能力擊敗他們,無論他們將戰場選在哪裡。當然,他們也沒有選擇戰場的權力,整個世界的各個大洋都不是他們能肆意橫行的。蘇聯不行,其他國家更不行,海洋只能屬於我們美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