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爲年齡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長開,但成熟女人該有的她都有了:豐滿的胸、柔軟的腰、豐腴的臀部、修長的雙腿……
女孩顯然不知道進來的人是誰,她低着頭,一邊用毛巾搓揉長長的頭髮,一邊問道:“你還沒去買肥皂啊?快去啊,等下我爸爸媽媽回來做飯,你就洗不成了。”
郭拙誠張口結舌,呆呆地看着她。雖然他的身體只有十來歲,但他的心智早已經是結過婚的男人,面對近在咫尺白花花的嬌軀怎麼能把持得住?
舒巧此時也發現了異常,搓揉頭髮的雙方停下來,擡頭看向門口。立即,一聲尖銳而恐怖的聲音突然爆發:“啊——”
這聲驚叫讓郭拙誠總算回過神來,他很平靜地說道:“叫什麼叫?我是進來倒水喝的。”
舒巧兩隻手胡亂地上下揮動,一會兒遮胸口一會兒又去雙腿之間,但怎麼遮都覺得不行,最後只好轉過身,將如綢緞般細膩的背部對着入侵者,嘴裡哭着說道:“你出去!你出去!”
郭拙誠大方地倒了一杯水,說道:“我是小孩好不好?被我看見又有什麼關係。”
說着,他又看了一眼,口乾舌燥地走出了廚房。
喝完水,舒巧還沒有出來。郭拙誠拿起剛纔看的那本作業本,又拿起一支鋼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總算聽到廚房的門開了,郭拙誠說道:“快點吧,動作這麼慢。你看你,一道這麼容易的題都做錯了,你怎麼這麼不認真呢?”
被他這麼一說,舒巧羞愧的心稍微減少了一些,她低不可聞地吐出了兩個字:“流氓!”
郭拙誠聽她說話,懸着的心一下放了下來,這個時代的女子可不比前世,這種身子被看光的情況很可能會出現大悲劇。
他反駁道:“我哪裡流氓了?我是無意中看見的好不好?又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流氓!”
舒巧怒道:“你還不是流氓?那你爲什麼盯着看?那眼珠子還上下亂遛,就是流氓!”
郭拙誠可不記得自己眼珠子怎麼運動的,不過很可能她說的是對的,因爲他將他胸脯和下腹以下都看了無數遍。
他狡辯道:“我哪裡亂遛了?我是不知道看哪裡纔好,被你嚇的。哼!誰叫你長得這麼漂亮?”
“你……你還怪我?你就是臭流氓!”舒巧臉如血布,不過內心也有點點得意。
郭拙誠說道:“不怪你?難道怪我?至少也應該怪你媽媽。”
舒巧驚訝地問道:“怎麼怪我媽媽?你這臭……”
郭拙誠說道:“你是她生的,長這麼漂亮不怪她,怪誰?難道你是天下掉下來的?”
舒巧一陣氣結,想不到這小子這麼胡攪蠻纏。
郭拙誠很“大度”地說道:“算了,算了。我不怪你媽媽,你也別怪我。其實,看一下有什麼關係,我才這麼大,就知道欣賞漂亮而已,沒有其他心思。”
舒巧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恨恨地說道:“你太狡猾了。說這個的時候你說你是小孩,說做作業的時候你又說你是我的老師。”
郭拙誠笑了,說道:“行。我再也不當你的老師了。我們還是保持同學關係吧。同學關係沒有問題吧?”
舒巧沒有理他,心道:“同學就能看女孩子的身子了?”
郭拙誠拿起作業本,說道:“好了沒有?好了的話,我就給你講解這道題。”
“不好!”舒巧可沒有膽子挨緊他,但又覺得這麼不太好,畢竟人家是幫自己做題,又加了一句,說道,“等樑涼來了我們一起聽。”
樑涼還沒回來,舒校長兩口子卻扛着一袋米和一籃子菜回來了。看到郭拙誠,舒校長非常高興,連忙喊老婆快點燒飯吃,今天一定要留郭拙誠在這裡吃飯。
舒巧卻攔住母親,說道:“等下樑涼還要洗澡,等她洗完澡了再做飯……你們怎麼回來得這麼早?不是說六點纔回家嗎?”
說完,又用那雙美目狠狠地瞪了郭拙誠一眼。郭拙誠裝作沒看見,無視。
沒有多久,樑涼就買了東西回來了,客氣地跟舒校長夫婦打招呼,然後被舒巧拖到了房間裡,房門死死地關着,誰也不知道兩個女子在裡面說什麼。
舒校長的老婆看了,笑着說道:“姑娘家的就是小秘密多,沒有男孩子爽朗。小郭,你高中畢業了,下學期怎麼辦?”
郭拙誠說道:“先在家看看書,然後再想辦法。”
舒校長對老婆說道:“說了叫你別問,你還是問。小郭有主見,他做的肯定沒有錯。”
舒校長老婆笑了笑,回廚房到了幾杯茶出來,分別遞給了郭拙誠、舒校長,自己也端一杯坐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女孩子這才從睡房裡出來,不過樑涼臉上的表情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看見郭拙誠的時候還是那副尊敬的笑容。而舒巧則依然與剛進去一樣,對郭拙誠橫眉冷對,但這是揹着人的時候,每當她父母看她,她臉上又一副恬靜的樣子。
郭拙誠心裡暗暗地想:“她們進去說什麼了?難道沒有說剛纔的事?”
這時,舒巧偷偷地捅了捅樑涼的腰,嘴裡小聲嘀咕着什麼。樑涼扭扭捏捏了好一會,才擡頭對郭拙誠說道:“郭……拙誠,你今天能不能教我……教我們唱一首歌?”
從她那樣子就可以看出,這不是她的本意,而是被舒巧逼迫的。估計是舒巧感覺今天身子被郭拙誠看光了吃了虧,就利用他內疚的心理逼他唱歌。
樑涼扭捏的樣子讓郭拙誠有點不好意思打量。每動一下,她豐腴的臀部擺動一下,豐盈的胸脯抖動着。
郭拙誠心裡暗笑,嘴裡說道:“好啊。學習了這麼久,我就教你們學唱一首吧。”就用歌聲來安慰她一下吧。
兩個女孩眼睛同時亮了,想不到他今天這麼大方。以前要他唱,他從來不同意,弄得樑涼很不好意思,總是在舒巧面前解釋不了她所說的郭拙誠很會唱歌這件事。
郭拙誠想了一會,終於選到了一首畢竟中庸的、唱出去不會帶來多大麻煩的歌曲——《燭光裡的媽媽》。這首歌是九十年代由張薔原唱,經毛阿敏、董文華等著名歌手翻唱的校園歌曲,風靡一時。
郭拙誠很快唱了起來:“……噢媽媽,燭光裡的媽媽,您的黑髮泛起了霜花。噢媽媽,燭光裡的媽媽,您的臉頰印着這多牽掛……”
開始的時候,舒巧真的不相信樑涼所說的,她實在看不出郭拙誠這個孩子能唱出與別人不同的歌來,即使唱出來也未必如樑涼所說的好聽。
她自然不知道郭拙誠前世經過了長期的KTV薰陶,唱出來的歌遠比她的同學和老師唱出來的好聽得多。
因爲郭拙誠年紀不大,還不到變聲期,聲音帶有童聲,雖然遠遠沒有前世張薔、毛阿敏等女歌手唱出的好聽,但在樑涼、舒巧她們聽來不亞於仙樂,就好像是傳說中的天籟之音。
旁邊的舒校長和他老婆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郭拙誠。等郭拙誠唱完,舒校長欽佩地問道:“小郭,這歌是你自己創作的?”
在他想來,郭拙誠的成績這麼好,辦事這麼老到能幹,真要創作一首歌曲也許真的不是那麼不可思議。
這就是他跳級帶來的好處:別人主動爲他解釋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本來郭拙誠又想假託是在外面聽到的,但聽了舒校長的話之後,他裝作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我也許瞎琢磨,花了好幾天時間纔想出來。不知道好聽不?”
“好聽!好聽!”四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現在的文娛活動異常地單調,除了樣板戲就是樣板戲,唱在嘴裡聽在耳朵裡的都那幾首歌,天天翻來覆去地唱,早就膩味了,今天突然聽到這麼好聽的歌曲,能不感到驚奇、感到欣喜嗎?
郭拙誠唱完,又放慢速度教兩個女孩唱了一遍。很快,樑涼就能唱出大部分,聲音自然比郭拙誠的聲音好聽得多。不過,因爲有點放不開的原因,她唱出來的歌聲沒有張薔、毛阿敏等人的韻味,看來還是需要專業老師來開發、教授她。
印刷廠的工作已經慢慢步入正軌,當然這種正軌只是針對以前亂糟糟的情況而言。現在印刷廠有了自己的制度,開始執行自己的廠紀廠規,不再如以前那樣一盤散沙。
但是,它沒有什麼新的業務,每天的工作還是那少得可憐的文件印刷,因爲現在沒有政治運動,連宣傳資料得印得很少。
如果算利潤,印刷這些文件所賺的錢只夠工廠三百多職工買炒菜用的鹽。
雖然沒有利潤,但在田小燕的要求下,印刷廠大肆採購紙張,上級撥下來的資金和信用合作社的貸款幾乎都用到採購這些原材料去了,購買或訂購的紙張大大超過印刷廠的實際需求。廠裡一個老技術員忍不住向領導反映道:“你們這麼幹什麼,這麼多紙,足夠印刷廠印上三百多年的文件、宣傳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