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郭拙誠對哈勒普司問道:“你有沒有興趣當格洛林·碧爾島的總督?當然你的行動是自由的,僅僅掛一個名字而已,用不着長期守住這裡。”
哈勒普司立馬想到了什麼,吃驚地問道:“郭,你想……”
郭拙誠擺手阻止他多說,而是又問道:“你先回答我,你有興趣嗎?”
哈勒普司連忙點頭道:“有啊有啊……不過,你給我的薪水是多少?”
郭拙誠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是不想讓你丟醜,不讓別人嘲笑你連祖產都丟掉了,你還好意思問我要薪水?”隨即笑着說道,“好吧,看着你是公主殿下堂哥的份上,我給你十三美元的年薪,每個月一美元,再獎勵一個月的薪水做年終獎。”
哈勒普司也裝着很鬱悶的樣子,說道:“郭,你也太過分了吧,我就只值一美元?”
郭拙誠繼續開玩笑道:“你可以在這裡長期免費吃住,等酒店建起來之後,我還可以免費提供一套別墅和一間辦公室給你,這麼優厚的條件你還不願意?你說,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如果你不幹,我找另外的人來幹,你以爲我找不到想當總督的西班牙人?”
哈勒普司苦着臉說道:“你……我幹還不行嗎?你以爲我是小孩,我會傻到相信你你真的不讓我幹什麼事?……一年沒有十八萬美元的年薪,我不幹。不給薪水,說出去誰信我是一個總督啊?”
郭拙誠笑道:“那就看你的能力了,或許一百八十萬,甚至一千八百萬美元的年薪都有可能。”接着,他認真地說道,“如果你能成爲公主殿下的得力手下,幫她一起運作讓這個島嶼獨立出來,我就給你百分之一的分紅股份,年年分紅給你,直到你死亡。當然,我也會利用我在中國和國際上的影響力暗地裡幫助你們。”
“太好了,沒問題!”哈勒普司高興地說道。在現在看來這個百分之一的股份沒有什麼意義,更何況只是分紅的股份。但他相信郭拙誠的能力,相信他一定能讓這個島嶼成爲聚寶盆,一定能讓他賺得盆滿鉢滿,更何況他將被任命爲總督,過一把總督的癮?現在這個島上沒人,並不意味着將來也沒有人,現在這個島嶼沒有名氣,並不意味這個島嶼將來沒有名氣。也許這個島嶼將來被某些非洲小國家還大名鼎鼎呢。
哈勒普司激動地說道:“郭,我們乾脆就此成立一個國家吧,我們宣佈獨立。呵呵,你讓我當國王的話,我啥都不要,就只要這個頭銜,怎麼樣?”
郭拙誠一陣無語,將這個島嶼掛靠在西班牙名下簡單得多,如果獨立,很多問題就接踵而來:“不過,真要獨立,自己的自主權不更大了嗎?好處不也更多嗎?呵呵。”
哈勒普司接着說道:“郭,如果有困難,我們就如新西蘭、澳大利亞掛在英國名下成爲英聯邦國家一樣,我們把這個島嶼掛在西班牙名下成爲一個國家。反正是試,問什麼不試更好的呢?”
郭拙誠見他躍躍欲試,想起歐洲王室在這個時候還有不小的話語權,等待再過幾十年也許就真的成爲了一種象徵了,不如現在廢物利用一下,就說道:“行,你們願意怎麼運作就怎麼運作。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吝嗇的,相關費用你從公主殿下那裡開支,只要你拿出一個計劃書就行。呵呵,說好了十三美元的年薪絕不會少你一分錢。”
“聽起來好大方似的,十三美元啊。”哈勒普司無語之極,說道,“如果你實在吝嗇,那你每年給我出一個賺錢的金點子,我自己去賺。”
郭拙誠說道:“我是怕你天天坐公務機出危險啊,還是老老實實在地上走安全,不是嗎?”
郭拙誠和哈勒普司落在衆人後面,似扯蛋又似談正事一般地聊着。
不久之後,一行人下山到了羅莫索的家裡,在山下的平地裡看到了好幾棟破敗的房屋,房頂、牆壁都長滿了雜草,爬滿了藤蔓和苔蘚,有一個窗戶裡甚至長出一棵碗口粗的大樹來,顯然這些房子好久沒有人居住了,沒有人涉足過這裡。
羅莫索家的房子是用石頭壘成的,一看就知道年代非常久遠,但依然很結實。只不過裡面的面積不大,幾個人進去就顯得很擁擠,有點轉不過身來和壓抑的感覺,大家只好在外面的院子裡休息等待吃飯。
羅莫索太太的廚藝實在不敢恭維,更可能是郭拙誠、孫興國、歐陽平他們不適合這種食物,反正他們幾乎是捏着鼻子吃下去的。這些食物的味道除了鹹味還是鹹味,比特種兵野外自己做的食物還難吃。郭拙誠看哈勒普司一副皺眉的樣子,也知道哈勒普司和他帶來的醫生肖恩同樣不喜歡這些食物。他們吃的那個小心,像極了紳士,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下去。
唯一吃得開心的就是羅莫索先生了,此人不但大口大口開心地吞食,還一個勁地勸客人多吃,說是他老婆難得做出一餐如此好吃的東西來。
不過,他們還不至於餓肚子,因爲這裡的水果豐富,香蕉、菠蘿蜜應有盡有。於是,幾個外來的人都爭相搶吃水果,把那些“精美”的食物全留給羅莫索一個人享用。
看着羅莫索狼吞虎嚥、羅莫索太太不滿地責備丈夫不懂禮貌的樣子,歐陽平低聲嘀咕道:“我終於知道找老婆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了。”
孫興國笑了笑,心裡美滋滋的,因爲他的老婆是繼承了她母親的廚藝,做出的飯菜相當好吃。
吃完了這頓難吃的晚飯後,幾個人沒有休息多久就興致勃勃地朝哈勒普司嘴裡說的洞窟出發了。大家手提肩扛着帶着一大堆東西,不急不慢地朝山上進發。
沿着長滿茂密植被的山坡走了好久,當天色變暗的時候衆人才看到前面有一座掩藏在樹林中的以石頭築成的一棟二層樓的舊房子。
房子被各種雜草和各種藤蔓掩蓋,如果不是近距離看,還真難發現。
至於房子周圍的那堵牆,已經破敗得不成樣子,幾乎看不出它的存在,只能從雜草和藤蔓壟起的輪廓才能看出圍牆一點點舊時的模樣。
羅莫索走到“圍牆”跟前,用手扒開寬大芭蕉葉,衆人這纔看到了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羅莫索用力推了幾下,隨着吱呀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門被推開。
走進去裡面是一個石板地的小院,擺放着一些陳舊的木質椅子和桌子。不出意料的是小院裡很髒亂,到處鋪滿了枯枝敗葉,羽毛和鳥糞,藤蔓佔據了院子的一多半。一看就知道這裡沒有人打掃過。
當他們進來的時候,幾隻在裡面覓食、休憩的白色小鳥驚叫着飛上開始變暗的天空,草叢裡還有一條快速逃竄的草蛇,碧綠碧綠的,一閃就不見。或許他們不進來,有一隻鳥會成爲這條蛇腹中的美食。
歐陽平嘀咕道:“洞口真的佈置在這裡?看起來確實很隱蔽,就像電影中的地道戰的出口一樣。”他說的是中文,只有郭拙誠和孫興國能聽懂。
走進房子後,羅莫索轉頭了看郭拙誠一眼。見郭拙誠點了一下頭,他將一把擋路的椅子抓起扔到一邊,帶大家進了客廳。原以爲洞窟的入口不是在房子後面就是在房間的某個地方,不料羅莫索卻朝樓梯走去。
孫興國看着老頭上樓梯,忍不住對郭拙誠問道:“難道入口建在上面?”
郭拙誠心裡也奇怪,但卻回答道:“別問了,跟着他走就是。”
衆人在羅莫索的帶領下順着樓梯狐疑地上到了二樓。走出來看到的是一道被植物幾乎全部掩蓋的走廊。
走廊一邊面對院子也面對大海,另一邊則是一間間房間,就如中國農村裡農民建的磚瓦房屋一般。房間的窗戶都鑲嵌了彩色的玻璃,人站在走廊上根本看不清房間裡的情形,房間的門都緊鎖着,油漆斑駁,一看就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裡。
“咣噹!”走到第一個門口,郭拙誠想都沒想就一腳將房門踹開,孫興國拿着手槍迅速衝進去,確認裡面沒有危險後繼續前行。
對於他們倆人的舉動,羅莫索和哈勒普司都沒有驚訝更沒有反對,只有那個醫生卻有點吃驚地看着他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房門好好的,幹嘛要踹一腳啊?”
他不知道特種兵出身的郭拙誠和孫興國不願意將自己陷在危險中,不能隨意留下這種存在視線死角的地方。
雖然孫興國的聽力奇佳,但能夠掃除的死角還是先掃除爲好。
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股長久無人進來而產生的黴味。連續走過了兩間空無一人的房間,羅莫索帶他們進了一間明顯是廚房的房間。
“入口在這裡?”衆人驚訝地打量着這個凌亂、骯髒而狹小的廚房,實在看不出機關在哪裡。房子裡顯眼的是靠牆壁一個一米寬一點五米高的碗櫃、屋角是一個常見的用來煮飯燒菜的笨重方形大火爐,在左邊牆邊還堆了一些乾燥的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