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張猛低着頭就是不看自己,心中奇怪:“你是那個宮的?”
張猛急忙揮舞起了自己的雙手,口中“奧奧,”做聲。實際上是在罵:“放手混蛋,會斷掉的,會斷掉的。”
那人用力一把夾住了張猛的後勁,厲聲道:“你要是再動,我拗斷你的脖子。”
“惡魔啊!”張猛立馬停住了動彈,心中更是忐忑無比:“不成,不能讓他看到我的真實面目。”
隨後,想到一個最不實用但卻迫於無奈的辦法。張猛用力的將自己的臉扭曲了起來。這才慢慢的擡起頭看着那人。
那然看着張猛的臉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咳嗽了一聲問道:“怎麼這麼醜!你是那個宮的,怎麼會讓你這種面貌的入宮當差?”
張猛心中着急,自己壓根就不會說話:“我要怎麼說,怎麼說啊。”只得嗷嗷亂叫,希望這人能明白自己是不會說話的。
男人微微皺眉,眼中看着張猛臉上閃過多種情緒,最後纔有些彆扭的問道:“你....你,難道是被我嚇得不會說話了?”
張猛急忙點頭,很是誠懇的看着這男人,一時忘記了做醜臉的摸樣:“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不會說話了,你也別問我了,隨便能發開我麼?肩膀快被你卸下來了。”
男人看着張猛不自知的動作,卻不知爲何不但沒有提醒,反而說道:“你識字麼?”
張猛心中計較了一下,像是撥浪鼓一般搖起來頭來。
男人卻說道:“這宮中的奴才,應該都會寫字纔是。我問你寫。”
張猛心中一驚,暗自罵道:“太監都會識字?難道宮中就沒文盲?我連文盲都不能裝麼?”
男人將張猛放下,卻緊緊抓着了張猛的手腕用力道:“你要是不好好的回答,我就立馬殺了你。”
“恩”!張猛被這麼一下,立馬點頭。
男人卻似乎想到什麼一般,冷笑着對着張猛道:“你以爲就憑着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逃的了麼?”
“算你狠。”張猛氣的直齜牙瞪眼,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畫道:“好啊,你說什麼我就寫什麼。”說着對着那男人又是做起了鬼臉惡略的一笑。
男人搖了搖頭,低聲道:“笑的真難看。”
張猛冷冷一哼:“對你笑了,你還說我難看!我看你是沒見過什麼是帥的。”對着男人就瞪眼。
這一瞪眼,臉色故作扭曲的紋理立馬散了許多。
男人不由伸出手摸了摸張猛的頭頂道:“你的臉好像比剛剛順眼了些。”
“恩。”張猛一愣,接着立馬又用力扭曲起了自己的臉頰起來。很是正經的在地上寫到:“怎麼可能,我這是天生的。”筆下生風十分快到。
“字還是寫的很快。”男人看着地上的字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什麼一般。
張猛對着另一個方向就是犯了一個白眼,心中嘀咕道:“讓你參加個高考中考看看,包準你一目十行,一日萬字。”
男人見着張猛走神,用力捏了張猛的手腕一下道:“那我問你第一個問題,你是那個宮的,幹什麼的。”
“我又不知道這皇宮裡到底有什麼宮,怎麼瞎編啊,要是他真的又是一個將軍,侍衛什麼的。像高煒一樣的死心眼,真把我送過去,這不是死定了。”張猛這下爲難無比,最終想到了一個自己接觸過的職位:“對了,我可以這麼說。”
張猛在地上寫到:“奴..奴才是洗夜壺的。”
男人看着張猛的摸樣,點了點頭道:“這副摸樣,也是不怪的了。”
“哎。”張猛聽後很是贊同的豎起了大拇指:“沒錯,沒錯,長成我這摸樣的不去倒屎倒尿的,還能去侍奉皇帝啊。”
男人也是蹲下身,和張猛對看着問道:“可是,你這個洗夜壺的,怎麼大半夜的在宮中亂晃?”
“這不是廢話麼?既然都說是收夜壺的。你還問。”張猛又是偷偷的翻了個白眼,拿起石頭又畫到:“奴才是來收夜壺的。”
男人皺眉顯然不信:“收夜壺?誰大半夜的,讓你給他收夜壺啊。”
張猛當即寫到:“這屬於個人隱私。”
男人迷惑的看向張猛:“個人隱私?”
張猛自我解釋一般咿咿呀呀的開口,實際上是要說:“可不是麼?說不定是哪家的娘娘宮女什麼的,便秘之類,能放在屋子裡麼?”
男人不知道怎麼在說什麼,只得問道:“你在想些什麼?”
“沒。”張猛渾身一寒,立馬搖頭不語。
男人眯眼很是危險的看着張猛道:“我看你很可疑啊。”
“恩!”張猛大驚雙眼猛地一瞪,生怕這男人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己便真的死無全屍了。
男人卻心煩意亂的看着張猛道:“別瞪了,真是越看越醜。”
張猛被這麼一吼,立馬乖乖的蹲在了地上不在言語。
男人見張猛很是害怕自己的摸樣,先是手下的力氣微微放輕,隨後嘆了口氣再次問道:“第二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張猛這下又犯了難:“我叫什麼名字?不能說真名,那我說小桌子,還是小凳子,還是小屋子啦?”
男人可聽不見張猛這個啞巴的自言自語,只得厲聲問道:“我問你的話,還不快寫。”
“小李子!”張猛當即手滑寫到。
“小李子?”男人皺眉看着張猛手下的字,臉色變的鐵青起來。
張猛聽見男人念,急忙點頭:“恩,恩,沒錯就叫小李子,那麼多人姓李,我就不信你能找到我。”
男人顯然是在忍着什麼,於是問道:“你住在哪裡?”
張猛渾身的冷汗:“這.......不能告訴他我住在冷宮,可是倒馬桶的能住在那兒啦?這可這麼辦,編不下去了!要不逃吧。可是,這個傢伙像是抓小雞一樣,一把就能抓住我。不好逃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男人見張猛停頓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卻是先忍不住了,像是告訴張猛一些事兒一般,自言自語道:“這前面是華妃的屋子,那裡沒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