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白玉山站起了身瞧着那眼熟的瓷瓶道:“你怎麼會有這個瓶子!”同時也驚訝於皇后的決絕的舉動:“皇上賜的香,皇上賜的衣服,皇上賜的一切一切,都已經足夠讓我腹中的孩兒死去,這個瓶子是我打紅蓮手中拿到的,沒想到最後害我的人盡然是與我一起長的的摯友,我擔心皇上會怪罪紅蓮辦事不公,所以自己吃了別的毒藥,雖不至死,但是還是能昏死多天,也能免去我保護皇子不周的罪責!”皇后眼瞧着手中的瓶子,嘴上掛着絕望的笑容,心中在默默的滴着血。
那種笑容是在絕望越背棄中,唯一能留下的痕跡。
“那你既然知道,也想好了退路,爲何還要吞下這瓶毒藥!”白玉山瞧着皇后將那瓶子塞回了牀下道:“因爲,我就算是死,也要讓太后和張猛陪葬!”皇后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鮮紅的手指甲狠狠的抓划着牀柱:“恩!”白玉山沒想到皇后對於張猛的恨,盡然如此之深:“啪!”皇后突然拽起自己一旁的另一隻瓷枕頭,狠狠的朝着地上摔去,陶瓷落地發出巨大的破摔聲:“你!”白玉山急忙朝着殿外就飛了出去:“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隨機便是急急忙忙趕來的宮女,見着皇后不住的口吐鮮血:“快來人,皇后娘娘中毒了!”宮女當即慌了神,朝着殿外就一面喊着一面跑了出去。
張猛當即撐着殿中無人的機會,也是急忙跑了出去:“剛剛是不是有人跑出去!”趕回來的宮女只見着一個恍惚低聲對着一旁的姐妹道。
“給你!”張猛慌慌張張的跑回了那院中,也不管不顧有沒有人看見自己,埋頭就推門而入。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皇后長得有多難看麼!”股骨急忙迎了上來,接過了張猛手中的胭脂盒。
“我...”張猛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如此痛恨自己的人,而且當着自己的面如此決絕的死去,這對張猛的震撼不小。
“這個給你,算是報酬了,拜師儀式今晚就舉行!”股骨見着張猛不願多說的摸樣,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瓶子交給了張猛,股骨給了張猛瓶子當即消失不見而去。
“要死了,要死了,我得快些想辦法出宮去,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我去過皇后的寢宮!”張猛那還有心思管股骨去幹什麼?臉色鐵青的慌慌張張的低聲自語。
還未等到張猛準備逃跑,身後的大門便被重重的踹開了。
“啪!”
“恩!”張猛回過頭,還未來得及做任何解釋,便聽着那帶頭武將厲聲呵斥道:“來人,將這太監抓起來!”
“爲什麼抓我!”張猛急忙要躲閃,可這家養的兔子哪裡躲的過獵犬的爪牙,張猛還沒來得及做過多的反應,便被那武將抓的牢牢實實。
“給我進屋去搜!”武將見着將張猛制服,轉身又對着身後宮中人打扮的太監侍衛道。
“是!”那些個侍衛得了命令便快速朝着張猛那間小屋子走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邊有宮女手持一荷包走了出來,對着那武將低聲說道:“將軍,我們搜到了這個!”
“犯人舍德,如今髒物俱在,你還有和狡辯!”那武將一見荷包,便厲聲呵斥道。
“我怎麼狡辯了,我還說話啦!”張猛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還未回過神來,卻也已感到了命運的無常。
“我們懷疑你下毒毒害皇子,和皇后,來人將他抓起來!”武將讓着壓着張猛,如同一隻張牙舞爪的獵豹般,只差對着張猛的喉嚨一口要去了。
“喂喂喂!”張猛很像提醒這個武將,自己自打他一進來便被牢牢抓着,卻瞧着那吃人的眼神,不敢再說一語。
“堵住嘴,壓下去!”武將見着張猛似乎是要說話的摸樣,指揮着那些個侍衛,一張白布就塞進了怎麼的嘴中。
那些人來去匆匆的將張猛押解出了宮,宮中的人只瞧着一個身材矮小的太監,身穿紅色的總管服,被人按着頭顱便帶出了宮。
沒人擔心他的死活,只是好奇他爲什麼被抓,以及他到底是誰。
檀樰殿中,白玉山臉色蒼白的瞧着面前剛剛將消息帶來的竇娥:“什麼?張猛被抓,他們怎麼會被抓他啦!他到底做了什麼?”
竇娥一言不發的看着這如同陷入了一個叫做張猛的泥沼的自己的主子,她想也許今日她是來錯了,若是就讓張猛如此死去,揹着自己的主子而死,也許會比現在更好:“是誰去抓他的!”白玉山緊握住了自己的雙手,瞧着面前的竇娥,慌張無措:“是大理寺的人去的,說是找到了舍德公公謀害皇后和小皇子的證據!”竇娥沉了沉氣,也許自己現在的決定是對的,主子即救不了張猛,便會奮發圖強完成當初的願望,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將張猛朝着死亡的深淵再挪的近些。
“怎麼可能,不是....難道...”白玉山顯然沒想到皇帝的手腳會這麼快,快到自己都覺着害怕。
“主子!”竇娥見着白玉山饅頭冷汗,用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靠在一旁的桌上,眼底浮出一絲絕望。
“我要去見皇上!”白玉山猛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卻這時,吳勇來了,他身穿一聲惹眼的青衣銀繡宮服,手握拂塵,已然是皇帝身邊當寵的太監:“德妃娘娘,皇上讓我帶您去天牢,見舍德公公一面!”
“現在就去!”白玉山遲疑了,皇帝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爲何要自己現在邊去見張猛。
“是!”吳勇瞧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竇娥,不由多心的打量了兩眼。
“可我要去見皇上!”白玉山眼瞧着吳勇看着竇娥的眼神不對。
“皇上說了,錯過了這茬,就沒機會了!”吳勇一副小人摸樣,諂媚的提醒道。
“好,我去見他!”白玉山心中一冷,腳下有些拓步道。
吳勇帶着白玉山上了馬車,急急忙忙的朝着天牢趕去。
一進天牢,吳勇就替白玉山揮退了所以看守張猛的獄卒。
張猛一身囚衣的站在牢中,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便瞧見白玉山一聲青衣走了進來。
“白白!”張猛急忙上前握住了白玉山的雙手,似乎很是着急。
“你又做了什麼事兒,皇上怎麼會把你抓起來!”白玉山瞧着張猛剛剛大病未愈便又遭牢獄之災,不由心疼無比:“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事兒,他們從我房裡搜出了個荷包,就把我關起來了!”張猛搖了搖頭,很是迷茫的瞧着這牢房中的一切。
“你別怕,皇上只是想找個替死鬼而已,我會去勸皇上找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替你的!”白玉山嘆了口氣,算是明白了個徹底,只是不知道皇上會用什麼辦法來讓張猛成爲一個合格的替死鬼。
“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啊!”張猛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是退了一萬步,皇上還是要讓自己死,難道自己曾經真的得罪過皇帝,讓他非讓自己死不可麼。
“我知道不是你下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白玉山點了點頭,安撫着說道,白玉山心中清楚,這些事兒多多少少也算是自己親手做下的,如今卻要讓張猛來替自己背下罪孽。
“白白,你和皇后說的話,都是真話麼!”張猛眼瞧着白玉山皺眉思索,似乎很是爲難,卻又想到今早所聽見的那些話語。
“恩!”白玉山一愣,微張雙眼瞧着面前的張猛:“其實,剛剛我就躲在皇后對面的躺椅下,所以...”張猛低頭瞧着自己還染有胭脂的手掌道。
“是,我說的都是實話!”白玉山這才明白,原來當時皇后發現的不是自己,而是張猛這隻小兔子,正好自己也省去了諸多的解釋。
“那皇后救活了麼,她也很可憐的樣子!”張猛感到很是震驚,這個子殺父,夫殺妻,父殺子的皇宮盡然真的存在與自己的眼前,張猛不由的可憐起來洛氏這個柔弱的皇后起來。
“你有空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白玉山一把握住了張猛顫抖的手掌道。
“她還活着麼!”張猛卻直視着白玉山,眼底再也藏不住淚水般,微微積累了起來:“沒了!”白玉山放下了張猛的手,低頭輕輕搖了搖。
“果然還是我逼死的她麼!”張猛聽後跌坐到了低山,抱着自己的雙腿低聲自語道:“這不關你的事兒,是皇上下的居,我只是替他早下了手而已!”白玉山急忙蹲下抱住了張猛,輕聲說道。
“皇上不會也要砍你的頭吧!”張猛卻在想着皇后的死因後,又是擔憂了起來:“不會,皇上還有用的着我的地方!”白玉山搖了搖頭。雖然心中無底,但是卻存有生機。
“那就好,那就好!”張猛聽後,用力將眼眶中的淚水擦掉,很是慶幸的看着白玉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