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張猛壓根就沒去看那馬販的位置,直接向前走去。
“不買馬麼!”幽鳴瞧了瞧自己軟了的小腿道:“當然!”張猛點了點頭,拉着幽鳴的肩膀就想前走去。
“可是?剛剛看你買衣服的時候,也沒那麼扣啊!”幽鳴不由的低聲自語道。
“什麼叫做行走江湖,自然是走着纔對啊!讓馬替你走,那是什麼男子漢啊!就是一花姑娘!”張猛很是嚴肅的瞧着幽鳴道,總的一個字來說,就是窮:“謬論!”幽鳴卻是憤憤道。
“你這小子,還讀過書啊!知道這個詞!”張猛一愣,隨機用手拍了一下幽鳴的後背道:“我娘教過我!”幽鳴很是得意的說道。
“成,有學問能識字,以後就好辦了!”東方壽卻也是點了點頭。
“恩!”幽鳴不明白東方壽是什麼意識:“這個給你!”東方壽打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本書來,遞給幽鳴。
“大伯這是什麼?”幽鳴拿着拿書看了看,封面上沒有寫明書名。
“你爹也就是主公身前寫的兵法和治國之道!”東方壽帶着兩人朝着山嶺的方向走去。
“我爹寫的!”幽鳴拿着那書,有些吃驚和仰慕:“恩!”東方壽點了點頭,指着前面崎嶇難行的道路道:“我們要天黑前進入森林!”
“天黑後的深林很危險的!”張猛皺眉,瞧着第一日闖蕩江湖的幽鳴有些擔憂。
“不能露宿了,看來這裡是來了大人物,要不然我和幽鳴的通緝令不會出來的這麼快!”東方壽卻搖了搖頭,很是嚴肅的對兩人說道。
“怎麼會沒有兔子大哥的啦!”幽鳴卻突然想起那貼在牆上的通緝令問道:“你兔子大哥,遮着臉沒法看見面容,所以....”東方壽理所應當的說道。
“真的麼!”幽鳴還是有些不確定:“因爲我不是從正常渠道上的山,所以除了那些死人,沒一個見過我的!”張猛卻是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啊!”幽鳴信了張猛的話,說着話,東方壽一把將張猛背上了自己的背,快速朝着深林中跑去。
“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張猛瞧着幽鳴已經開始昏昏欲睡,天邊的彩霞也慢慢的退去:“當年主公被軟禁,王妃早已懷上了小皇子,皇子剛剛落地,便被人賜了毒酒,隨後又是有人迫害,主公沒自刎已謝蒼天,孩子被王妃的婢女帶着逃出了宮,那個人這些年來一直查找!”東方壽緊了緊背上的幽鳴低聲說道。
“那個人是指皇上麼!”張猛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一些,加上宮中也曾聽過白玉山提起過這個妖孽王妃和前任太子的事兒:“賊人!”東方壽難得一副惡狠狠的模樣道:“對了,我在街上遇見個叫楊煉的打聽你的消息!”張猛瞧着森林已經是一片深藍,實現越來越差。
“你見過他了!”東方壽一愣,停下了腳步,停在原地看着張猛道:“小姑娘對你有意思啊!”張猛也是停了下來,異常曖昧的對着東方壽一笑道。
“我早已身不由己,不想拖累他!”東方壽卻底下了頭道。
“這個孩子在那山上的事兒,是不是她告訴你的!”張猛指了指幽鳴道。
“是!”東方壽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人家都不怕殺頭之罪了,你還唧唧歪歪幹什麼?下次見面直接求親成婚吧!”張猛嘆了口氣,親親拍打了一下東方壽的手臂道。
“可是....”東方壽卻有些躊躇了:“你可是大男人啊!這點兒小事兒都搞不定麼!”張猛接着說道:“我保護不了她,我一介粗人配不上他!”東方壽搖了搖頭,握緊了自己的大劍道。
“胡說,你這麼仗義,功夫有好,還是個大塊頭,很有安全感的!”張猛卻對着東方壽的腳就是一踢道。
“有人!”突然,森林中傳出了驚鳥飛動的聲音,東方壽立馬緊張了起來:“恩!”張猛一愣瞧着那驚鳥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快抱上幽鳴,我們走!”東方壽將幽鳴打自己肩上放了下來,拔出了大劍。
“能聽出是多少人麼!”張猛一把拉住了幽鳴就朝着前方衝去,一邊詢問道:“不清楚,不過,想必比上次的還要厲害!”東方壽搖了搖頭,臉上卻是雪白的發青。
“咻咻咻....”正說着話,突然張猛覺着耳邊又東西飛過,定眼一看居然是短箭。
東方壽突然大叫一身:“小心有箭!”
“大伯!”幽鳴也是大叫了一聲,張猛還沒反應過來,便瞧着幽鳴身後站着東方壽,臉色鐵青,空氣中瀰漫出了一絲血腥味兒來:“沒事兒,我們快走!”東方壽卻是強硬着挺着,呼吸變的粗了起來,瞧着張猛道:“恩,我來抱他!”
“大伯你沒事兒吧!大伯!”幽鳴很是擔憂的對着東方壽道。
張猛立馬加快了速度,一手抓一個快速的朝着密林深處竄去,好不容易,身後的追尋聲消失,幾人卻迷了路。
“怎麼樣,你看起來很奇怪!”張猛管不得那麼多,瞧着臉上醬紫的東方壽道。
“箭上有毒!”東方壽打自己背後猛地拔出了一根帶肉的短箭道。
“什麼?”張猛瞧着那黑血淋漓的箭頭,很是吃驚。
“沒關係,這毒我知道怎麼解!”東方壽卻瞧着那毒,鄒起了眉頭來。
“我們要做些什麼麼!”張猛蹲在了東方壽的面前問道:“我需要乾淨的水源,現在就要!”東方壽像是很痛苦一般說道。
“你等我!”張猛當即將幽鳴交給了東方壽,一躍身就朝着樹頂跳去,突然張猛眼前一亮,瞧着不遠處,回到了東方壽的身邊道:“前面就是一條小河!”
“可是現在去太冒險了!”東方壽卻遲疑起來,怕那些追蹤的人會尋着水中的血跡找來,也怕那些人會尋着水流來追擊自己。
“你要是不去解毒,我和這小孩兒今後更加冒險!”張猛黑着臉道。
“我們走!”東方壽用大劍撐起了自己的身子,被張猛扶着就朝着小溪走去。
“大伯對不起,是我太笨,沒躲開那箭!”幽鳴低聲哭泣着,紅腫着眼睛,瞧着橫躺在水中的東方壽道。
“幽鳴,你可想學武!”東方壽卻是對着幽鳴微微笑了笑道:“當然!”幽鳴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道:“那明日起,我便教你武功!”東方壽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打那水中站了起來。
“是,謝謝大伯!”幽鳴當即乖乖說道。
“這和河道不寬,水流也不急,我們要趕快離開,以便他們發現河水中的血跡,追上來!”東方壽見着河道中泛着的一絲血跡對兩人道。
“可是?你的毒乾淨了麼!”張猛瞧着那還在流血的傷口道:“暫無大礙,只要去下一個鎮子買到解藥,就可!”東方壽接過了張猛遞來的金瘡藥接着說道。
“我明白了,我護着你走!”張猛點了點頭,就要前去扶東方壽。
“小小傷口,還不至於如此,我自己走會快些!”東方壽將張猛揮開,大劍入殼道。
“我也自己走,我是小孩兒,我手腳更麻利,我自己走沒問題的!”幽鳴也很是有骨氣的對張猛道。
“既然你們兩個都這麼牛脾氣我就不阻撓了,我們走吧!”張猛見着這一大一小的模樣,不由苦笑着搖了搖頭。
“我們隨着啓明星的方向走,若是能出去最好,要是出不去,也不至於再走迴路!”東方壽擡頭看了眼星空接着對張猛道。
“知道了!”張猛點了點頭,便帶着兩人朝着更加黑暗的密林走去。
“找到了麼!”將軍站着客棧中瞧着遠方漆黑一片的密林道:“他們間還有一個高手!”黑衣人打房樑上跳下,跪在了將軍面前。
“恩!”將軍滿眼的殺氣。
“應該是個女人,可是...”黑衣人有些遲疑的說道。
“可是什麼?”將軍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沒,沒什麼?將軍,我們還要追下去麼,皇上那邊!”黑衣人急忙住了口。
“不過是新選了一個皇后而已,與我何關!”將軍冷冷一笑毫不在意般說道:“可是將軍,洛....元德皇后纔剛剛過世,皇上這麼快就立後,是不是太...”黑衣人多嘴低聲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本將軍從未在乎過洛家的一切,你該是明白的!”將軍伸手止住了黑衣人接下來的話。
“雖然將軍是庶出,可是當年老大人對你不比先逝的大公子差啊!”黑衣人放低了聲音道。
“要不是,本將軍十四歲便出兵遠征,你以爲他們會對我有多好!”將軍冷笑一身,順手就將一旁的劍抽出,對着那黑衣人的面門就是一劃,遮住臉的黑布立馬分成兩半,黑衣人的臉上卻毫無血跡:“是,將軍!”黑衣人被將軍這麼一攻擊,嚇得停住了動作。
“好了,皇上下令只要追上東方壽殺了那個孩子就可以了!”將軍將劍收回,轉頭又是背手,看着外面。
“是!”黑衣人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恐怖,不在多言。
“至於那個武林高手,你們難道也不算的上武林高手麼!”將軍黑色的影子罩住了那黑衣人的面容道:“這...”黑衣人在瞧見將軍的劍法後遲疑了。
“若是算不上,我留你們何用!”將軍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氣來:“將軍息怒,小的一定抓住他們!”黑衣人急忙急忙叩首道。
“去吧!”將軍若有所思的捻起了自己的黑髮道,